1、8吃西瓜。党原人也起个顺口溜:

2、8定为集市日。邻近的党原乡集市日为

3、9朝上走。不知谁和丰台人有仇,起的顺口溜不雅,这里就不作表述了。   小孩子,还是觉得吃西瓜比较好,打心眼里就更喜爱自己的乡镇。   那时候赶集,基本上都是靠两条腿赶路。就是我们家里有自行车,爷爷不会骑,我也太小,也不会骑,自行车被三爸、四爸骑着赶集做生意。   我和爷爷要赶集,可是一件家里的大事。奶奶在第一天就要把我们的衣服洗干净,或者找出新衣服新鞋准备好。奶奶是小脚,她从来没有赶过集。第二天,鸡叫二遍,奶奶就摇摇晃晃地起床,生火烙饼子,爷爷在鸡叫三遍时起床生炉子熬罐罐茶烤馒头,然后叫醒我,洗漱吃喝收拾停当,奶奶的饼子就烙好了,赶太阳冒花花,我和爷爷就要背着饼子出发。   山里人,付出的时间和精力比塬上人多很多,收获得却微乎其微,山里人也不会计较抱怨,只是说说:人家塬上人多好啊!地平收成好,人清闲,离垓近,我们山里人啊,一年到头都不得闲啊!我们多会能像塬上人一样,日过三杆都可以不忙不急去赶集呢。   镇原南川、董志塬的人,也会去玉都跟集。他们时时会牵一头毛驴,毛驴背上驮着粮食去垓上粜,赶一只羊、抓一只鸡或拿着农副产品到集市卖掉,然后买回自己生活所需,这就是农人们赶集的目的。镇原人,赶集比我和爷爷早,他们离垓上的距离比我们远,必须早出,才能保证赶日头落山回到家里。   我和爷爷走走停停,路上,也会遇见乡党,他们也有领着孩子的,于是大人们在一起边走边拉闲,孩子们在一起蹦跳着玩耍。通往玉都垓上的道路两边都是高大的白杨树,树叶在风中飘摇,密密麻麻的叶子遮挡着阳光,就是炎夏也不会感觉有多热。路旁的庄稼地里,一年四季变换着模样。从山里走出来,蹦跳在这广阔丰饶的天地间,我感觉我的心都飞上了蓝天,快乐极了。一路上,没有任何机动车,不用担心人身安全。   爷爷通常领着我从老街道走。老街道有一个大涝坝,没有水,涝坝就作为牲口交易所使用,逢集日,大涝坝里牛马羊叫着,人头攒动,农人们掰开牲口的嘴,从牙齿情况看牲口年龄,将手藏在袖筒里,用手指商量价格,让我感觉好新奇。牲口,基本上都是用来耕种做农活的,农人们不*劳作的牲口吃肉。   从大涝坝右转直走,会路过玉都中学,我在这里读过两年半初中,再往前走不远,玉都垓就在眼前。   我们先去四爸的门市部。四爸在玉都垓上修了一个简易铁皮房子,搞电器维修。爷爷在四爸那坐一会,喝些水抽一锅烟,四爸会给爷爷一些钱,也会给我几块零花钱。爷爷需要买的东西,无非是烟酒糖茶,油盐酱醋等,四爸早就置办好了,有时需要临时购买的商品,四爸会抽空带爷爷出去买,我则为四爸守着门面。   买完东西,爷爷要背着奶奶赶早烙的饼子去吃羊肉泡馍。爷爷好这一口。每次赶集,他必须吃羊肉泡馍。我跟着爷爷吃了羊肉泡,就去新华书店看小人书,那时的书店是一个土房子,有一个高高的土柜台,上面铺一层木板。我的脑袋刚好露出土柜台一小截,踮着脚选书,通常看两三本买一本,一本书也就二角钱左右,书店阿姨从来没有嫌我烦人,她笑嘻嘻的样子,我如今还记得。   我也会去书摊看书。看一本小人书2分钱,也不收我的押金。看书的人很多,我交了钱,站在书摊旁边看,看完一本又看一本,实在是很喜欢小人书,看青年摊主忙着照顾生意,就把书拿着慢慢走远,意图拿走《牧马人》这本书,回头看小哥哥憨厚的脸,想起他对我的信任,心下不忍,又慢慢走回去,把书轻轻放下,他笑着问:看完了?我不敢回答,急急走了。   爷爷领着我转街道,我的主要心思就在吃西瓜上,吃了一趟又一趟,吃得卖西瓜的大叔哈哈笑:你这孙女真能吃,将来了不得!爷爷也以我能吃为荣。四爸带我转街道,他会带我去“王结子”食堂吃炒面,油汪汪的炒面,让我满口盈香。然后,我还要吃刮凉粉,酿皮,油糕等。   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跟着四爸去看电影。四爸把我领进电影院,找到座位让我坐好,他就出去做生意。四爸很勤劳,为了生计,起早贪黑,逢集赶集,不放过任何谋生的机会,慢慢地,四爸家境殷实起来了。小时候,每次赶集和长大以后回去看爷爷奶奶,四爸的门市部是我必去之地。忙完生意的四爸,开始是用自行车送我和爷爷回家,过几年就改用“蹦蹦车”接送我们回家,再后来用农用车接送我们爷孙俩,等四爸开上小轿车时,爷爷已经去世了。   街道附近的农人,在我和爷爷打算回家时,才赶来买自己需要的东西。回家之前,爷爷通常会买几个麻花油饼油糕和一分钱一颗花花绿绿的水果糖,家里有奶奶和几个小孙子,爷爷要哄孙子开心。时常,我手里就提着用白酒瓶灌的煤油。山里没有通电,照明就用煤油灯。   小时候,觉得垓上是一块神圣的地方,那里,有我许多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对于一个山里的孩子来说,垓上代表着繁荣、富足、新奇、进步。   逢年过节,爷爷和大人们会三番五次去玉都垓上采买年货、购买布料,这时候,也是四爸最忙最开心的日子,四爸那时已经在玉都垓上开了一个烟酒门市部,年前的最后一个集市,四爸会把烟酒糖茶点心等摆在玉都垓上人流密集的地方售卖,我往往会成为四爸得力助手,帮着四爸卖货。平时勤俭节约的父老乡亲,置办年货时,毫不含糊,看上了就买,干净利索,四爸的生意很是火爆,一天买下来,四爸的嘴都笑的合不拢,对于我,四爸也从不吝啬,我只要去他那,他必定给我零花钱,十元、二十元不等,还单独给我买零食吃。有一次买完货,四爸偷偷塞给我三十五元钱。上世纪八十年代,这钱对我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款项呢!   玉都垓上或者爷爷说的玉都庙,最振奋人心的事情莫过于一年一度的物资交流大会。爷爷称之为庙会。物资交流大会的日子是七月十二,隐隐觉得,这个日子应该和神仙玉都娘娘有关。   这个季节,遍野金黄,硕果累累,瓜果飘香。忙碌了一个夏季的农人,带着丰收的喜悦,抖落满身的疲惫,脱掉带着泥巴的衣帽,脸膛黝黑,焕然一新地出现在玉都垓上。男人们耳朵上别着纸烟,手里拿着烟卷或烟锅,见了面,互相握手敬烟,问候健康,告知家里麦收情况,孩子婚姻大事,家里牲口状况。女人们则穿得鲜亮,脸上擦着紫罗兰香粉,头发上摸着晶亮的“生发油”,彼此见了面,总会拉着手,亲热地互相夸耀一番:哎吆,我说她碎娘,把人忙的好长时间没见你啦,你咋就越来越俊越来越年轻了啦!被赞美者也很高兴谦虚:哎呀,看你说的啦,我都老的脸上皱纹能夹死苍蝇哩,哪里有她碎妈年轻呢!于是被称为她碎妈的女人,也粉墨登场,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可是一大帮女人呢,其热闹喜庆程度可见一斑。   远近做生意的人,早早来到垓上,占领有利地形,在街道两旁搭上帐篷,做起了买卖。一时间各种叫卖之声不绝于耳,大街上人山人海,呼儿唤女,喜逢亲友,欢乐不尽。   交流会,唱戏必不可少。玉都垓有一个戏台。戏院很大,四方用土墙围起来,戏台正对着大门。请来的戏班不是陇剧团就是秦剧团,看戏是要收戏票的`。爷爷的戏票,四爸早都给准备好了,爷爷搬个小马扎,叼着长烟锅,戴着草帽眼镜,领着我这个小尾巴,坐在戏院正中看戏,爷爷看戏很认真,还给我讲解,看到情深处,爷爷总会感叹:看戏呢比世呢,戏和人一生多像啊!麦娃子啊,做人就要做一个忠良善人,不能去学奸臣逆子,做坏人会遭天打五雷轰的!   上世纪八十年代,随着经济的发展,玉都乡升级为玉都镇。   我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离开玉都,每年寒暑假会回去老家住满假期,才恋恋不舍离开。参加工作以后,就很少回玉都,慢慢地,曾经在我童年少年时期那么向往的街道,对我也失去了吸引力。随着奶奶爷爷相继去世,这种向往就更加淡漠。二十多年来,我回过老家两次。一次是爷爷过三年,一次是去年孩子中考后回去。当车子经过玉都垓,看到焕然一新的玉都垓面貌,心下空寂落寞。时光如梭,物是人非,竟没有胆量停下来仔细去看全新的玉都垓。   不是我不爱我的玉都垓。因为我对她爱的太深沉。我怕我的目光、足迹,会在无意间重叠到童年少年追随踩踏过的亲人痕迹,却捡拾不起遗落的以往,从而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悲凉思念,泪水不合时宜落满面颊。人到中年,不想让自己的心一次次阵痛,不想让家人认为我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且罢,闭上眼,就让一切人和物,静静地在我心头流淌,还当她们是初始的模样。   多少年来,一直不知道故乡人为什么把街道称为“垓”,经查百度得知:“垓”为荒远之地,八极之内广大土地,又指战场上重重围困的中心。玉都镇位于泾川县北部中心,东南西北依次为丰台、城关、党原、红河镇原等,可见,玉都镇为广大土地之中心。玉都产业经济以农业为主,当地没有工矿企业,虽然经济不繁荣,但是人民生存环境没有受到污染。农人勤劳朴实,自给自足,耕读传家,善良敦厚,民风淳朴。那么,玉都垓,自古发生过什么大型战争吗?我不得知晓。   近年来,一些开明人士在原址重建玉都娘娘庙。据载:玉都娘娘庙始建于明朝万历三年,殿内塑有九天圣母玉都娘娘。其中,娘娘庙山门及围墙于2012年修复完成,围墙上的壁画《八仙图》配诗、书写由族人童建琦太爷完成。千里之外,闻听此喜讯,为家乡的发展进步而喜悦欣慰。   “明朝望乡处,应见陇头梅”。“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倚窗前,寒梅着花未”。岁岁年年,我的心,总会无声无息停落在故乡土地上,听到一句熟悉的乡音,看到一则故乡的消息,都令我激动牵挂,都让我自豪骄傲。   哦!我的故乡,故乡的玉都垓,奶奶赶早烙的热饼子,爷爷瘦长的背影,玉都垓上热气腾腾的羊肉泡、油汪汪香喷喷的炒面、闹哄哄的大戏、静悄悄的电影院、吃不够的西瓜、看不完玲琅满目的商品,重建的娘娘庙,故乡的亲人,多少年,盛在游子心头,回眸一望间,千肠百转。   不思量,自难忘。

4、丰台乡的集市日就是

5、垓上的散文   “老婆子,今晚发些面,明早烙些饼子,明天有集,我和麦娃子去垓上!”   上世纪八十年代左右,对于我来说,能跟着爷爷和大人门去“垓上”赶集,那是最让人高兴不过的事情了。   我家住在一个叫刘李河(也叫刘家沟、西王、拉沟)的地方,顾名思义,这地方有沟有水,当然更有大山。满山区,除过我们这一疙瘩属于泾川县管辖,其它地方就是镇原县属地。   隔一座山,泾川人和镇远人的口音也就不一样了。泾川人和镇原人喜欢互相掐嘴取乐。镇原人说话比较爱惊叹,喜欢用“那”“槽”;泾川人说话爱说“窝里”,把“三”说成“桑”,所以就有“窝里”(我们)泾川“槽”(我)镇原之别。泾川人和镇原人见面,泾川人手压着鼻子用舌头尖尖戏说镇原人:镇原那那子,穿个羊皮夹夹子,手里拿个纸烟把把子,口袋里别个水笔帽帽子。意思镇原人好面子。镇原人也不甘示弱,学泾川人说话:窝里泾川大水梨,皮薄水大,一咬水“唰”一声,一毛钱桑个。还说:三个镇原鬼鬼不过一个泾川鬼。   从小,我为我是泾川人而骄傲。   玉都,属于泾川县的一个乡,我们刘李河隶属于玉都乡管辖。   故乡人把街道叫“垓上”。爷爷把玉都乡不叫玉都乡,一直叫玉都庙。我跟着爷爷去过多少次玉都垓,从未见过一座庙宇,心里很纳闷,就问爷爷:庙在哪里?爷爷说,以前是有一个玉都娘娘庙,很神的,搞运动拆掉了。再问,爷爷忙别的事情去了,就没有了下文。   刘李河到玉都垓有十五里路。要走五里山路,上塬后,再走十里平路就到玉都垓上了。   玉都垓将农历

6、玉都人民自豪地说:

垓上的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