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恋散文
我不知道以什么理由来拒绝,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我们捆绑了。如果用魔力来形容,一点不为过。这把年纪,说大不小的,尽不想正事儿。她不是很漂亮,我不是很出色。如果两个巴掌拍在一起,那就相当于会引爆一颗不小的原子弹,给两颗血淋淋的肉心留下难以弥合的伤痕。再者,我四个孩子,她三个孩子,外加四个老人,即便我们是天设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堆在一起,不吃青草树皮也要喝凉水西北风。
那日子恐怕要成当地一大特色新闻。对于新闻人闻,是当官人的事,与她,都有点像原始森林里的老灌木,内空外青。所以,从一开始到现在,谁也说不清谁,谁也不是谁的谁,谁也不知谁是谁的谁。名字,灰一阵的亮一阵,脸面,笑一阵的阴一阵。如果用花去形容,开时艳丽落时憔悴。如果用时节形容,那真是三月的天,说变就变。
人从娘胎里一出来老天爷就安排好了要走多长路,要流多少泪,要吃多少苦。我一直在困惑中安慰自己,怂恿自己,别让自己的眼泪流得太早,否则在前半生就把泪流干了,那后半生的泪从何而来。我也一直在努力,努力用拮据的麻绳勒紧自己。别把前生物欲挥霍与浪费得太干净,不然来世就只能作个穷鬼。这样的烂人,这样的暴力性格,居然也有人半眯半瞧,刮目斜眼的打量。那打量的方式与距离说来也极富喜剧性。用一勾夕阳形容,可以红遍江南岸。用一汪大海形容,天际无涯远。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翻着泥土数汗珠,割着麦草怨昆虫。我在泥浆满脚的小路上,把捏成的豪车,别墅与银行踩了个稀烂。原因很简单,对于所追求的住所,那就是茅舍,不用交电费,水费,不用交气费。像我这样追求的,现在绝种了,人往高处走,水往地处流。我却偏偏想那简单不能再简单的生活方式。有点牛郎织女的味道,却又不被人传承下去,只能留个*骂名。人说跟好人学好人,跟端工跳假神。可还真有人跟着我跳假神,那就是不知名的,不知姓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谁都不知谁的深浅阅历,但却有一种相似相知却又相拒的感觉。不问苦乐,不看穷富,不追根刨底。远远的,淡淡的`,却又在心理近近的。十年,八年,时光的利刃也削割不掉那感觉。一直的想,静静的想,却又不让任何人知道,包括自己那颗血心,也懒得告诉。没有密秘的密秘,藏也藏不住的密秘,就那样放在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密秘不会生根发芽,更不会枯萎霉烂。天上下雨了,她的心却早早的湿透。天上打雷了,我的心早早的抖动。从太阳出来算起,到日落西山,一句话也没有。或许,青山,绿水,田园,花草就是我们想要告诉对方的吧。
猜不透,苦苦瞑思也难猜个半字。谁会理那没有语言的表白,谁会喜欢那无言的结局?兴许,一方脉搏震撼另一方脉搏,才有了灵犀的诞生。追求一种没有境界的生活境界,那是什么?猜了大半个世纪,原来那叫简单。简单有多深?简单有多复杂?那就是把梦里的人睡到天远地远也不心甘。简单的人,遇上简单的事,再深奥的东西都成一汪水,透明而涓流。我在梦的里面痛苦,你却在梦的外面微笑。我握住的是疲倦,你放下的是留恋。我在梦里那桃花岛上等到叶落霜降,你却在西子湖畔那花船上含月拨弦。爱给你我留下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只有深深划过的伤痕。为什么我们被那伤痕所封存?为什么我们还要继续走那断桥残雪的故事?一张草席搭起的圈棚,一捆芦苇架起防风墙。我们之间,只差那一头没有语言的水牛。它是我们的传感器,也是我们唯一的寄托。在彼此砸碎爱的枷锁后,反而平静的有些害怕。各拾碎片,各奔宅门,也各持烟火。世间最完美,也不过是燃烧后的烟花,除了冷却的灰烬,什么也没有。我们,也许都在时光的隧道里逗玩,不管天日,不问香火。我们用空洞的六感抒写各自的情怀,我们也用云层的色彩涂抹着梦的衣裳。我们的春天不是花开,而是眷顾。我们的结局不是因果,而是一串文字,一排符号。月会代替微笑,星会代替梦想,阳光会提醒我们温暖就是快乐,快乐就是简单,简单就是幸福。把你画成一朵花,一枚叶,永不凋谢,永不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