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农忙时节散文
今天回农村,正赶上插秧时节。各家各户的田地已经被耙匀、整平、筑高田埂,只等放水插秧了。只是水还迟迟没来,大概今年天旱,用水紧张。母亲说,“我们队一些人在机站旁扒豁口,水快来了”。
我们家有一块6分的田地正好在父亲的鱼池旁边,父亲用水泵抽了水,母亲早晨三点多就起床烧饭,六点多秧苗就拔好了。我回来母亲正要去插秧。对于水田,我有几年没有下去了。往年这个季节不是在学校教书,就是在外地上学。可是在心里对农村土地总有一种亲切感,尤其在城镇不断扩大,我们家的土地面临被征用的关头,更是恋恋不舍。童年许多往事就在这方土地上像放电影般呈现。我、小侄女还有母亲三个人插几分地,其实一个人两三趟也就完了。可是许久没干过活,插完两趟胸口就很闷、小腿也打软了。回家喝了一瓶饮料,才恢复过来。回到田里,母亲已经快插完了。心里很是羞愧。母亲把我辛勤培育出来,不是在形式上使我脱离了农门,而是身体上实实在在担当不起那份沉重了。母亲已经62岁了,母亲还要在那里耕作。
今天太阳很毒,最高气温36°,到得晚上我脸上晒得红痕还未消散。母亲看我实在不能晒太阳,就说,“明天你烧锅吧,不要下地,我慢慢栽。”我不能说什么,我能做的也就是烧点鸡啊、肉啊可口饭菜给父母加加餐。同时也在默默想着土地还是被开发征用掉吧。就像父亲说的',小麦亩产600斤已经不错了,水稻900多斤,一亩地一年卖个2000来块钱,去掉农药化肥种子,撑死了挣个1000块钱。农民是有饭吃了,到处都在搞建设,农闲时在工地上干工活,拎水泥,一天也是80块了,但是他们挣的都是血汗钱啊。
母亲说那两天三点多就起来了,因为公家给田地放水就那两天,过了那几天,就没水了,父母年龄大,手脚慢,只能用时间弥补行动。年轻人学习要争朝夕,农民的抢收抢种,也是这个道理。写到这才发现眼角什么时候涌出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