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上山散文随笔
山在故乡多如牛毛,山山相连,山山偎依,有时小鸟依人,有时突兀磅礴,当你思情阑珊时可以让你依靠,当你怒发冲冠时可以随风怒吼……
马,小时候养过,拉车用过,熟悉过,被咬过,但没有骑过。记得一次和哥哥们去砍柴,听说邻家的马乖巧,可以骑着玩。骑马,只是在电视里看过,觉得威武。大家纷纷争展身手,马主人的孩子先上,然后陆续替换,等轮到哥时,还没上去,就被马放蹄一脚,踢翻在地,捂着头哇哇大叫。看来伤得不轻,还好穷人骨头硬,不中要害。
马蹄长时间在砂石路上磨砺,快得像杀猪刀一样,一下就是一道很深的口子,流下的鲜血盖住了伤口。血流过多,开始头晕,起初还以为用点蒿叶止血了事,没想到还是硬着头皮,大着胆子回家让父亲领着去看医生,医生洗净伤口,吓了一跳。说:“你家孩子命真大,这么深的伤口,这么长的`时间,还能走着来。”医生缝了几针,开了点药。隐约记得哥说:“从马旁边经过,就被马踢了一脚。”父亲说:“下次要小心了。”父亲或许知道孩子撒了谎,要不总会和马主人说一声。从此每次看见人骑马,只有羡慕。
走出娇媚的花园就要进山了,雍容华贵的牡丹,含苞待开的芍药,只是记忆。山里有树、有涧、有松鼠,也有行人,还有专供马给游人骑行的大叔。大叔问:“骑马上山不?万佛塔五十一个,平顶玉湖三十一个。”我极力劝阻朋友说:“不远,走路半小时能到。”友家男孩说要骑 ,说得很干脆。只好依着孩子。几经讨价还价,最后三十元每人。看着孩子,身手敏捷的爬山马背,我只好胆战心惊的爬上一匹长得和我个头差不多,但还结实油胖的枣红小马,大叔或许看出我的紧张,一直帮我牵着马。感觉着手心湿漉漉的,看着疾速在山路上前行的马。我才知道,我所选择的马,个头虽然小,但是一匹年轻的烈马,所以一直由人牵着。看着马儿走在陡峭的山路上,差点人仰马翻,更为心惊。大叔说:“爬坡时,身体前倾,马也省力;马有时会左倾右晃,身体跟着就行。”
儿时骑自行车,没有人教,推到大坡上往下冲,有时冲到路下,车和人分离躺在地里。直到学会后,才知道人和车必须融为一体,带着害怕的情绪怎能学好,带着物我互离的思想,怎能融为一体。渐渐的掌握了要诀,开始轻松之时,也该下马了。
顺着新建的水泥*往下走,这是一条小山涧,隐约看着还有山洞,十分引人。随着深入,才知无路可走,闻着乱磕屎溺尿的刺鼻味道,一阵讽骂,再回头。又走下另外一边,随着深下,丝丝凉意,涧深渐黑渐寒,还是离不开屎尿味。最后决定,还是走熟悉的路下山。轻车熟路快捷,山路石梯甚为陡峭,偶尔抬头,看见虬枝乱舞的古树,只可惜缠绕古树的枯藤上的新叶已经凋萎,有心伤了一会。想着曾经和母亲下次台阶,母恐高,我还牵着下石梯,现今我也开始恐高。
年岁在春天里,总是长得很快,就像枯藤着新叶并不是要步入茂密的夏季,而是走向暮春里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