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父亲散文
那一年,20XX年的冬天!在外创业的我正顺风顺水。眼见年要到了,处理完外面的琐事准备回家陪父母过年。
电话响了,姐姐的!
话筒传来姐姐的哭啼与撕心裂肺的喊声,我慌了!怎么了?姐夫又欺负你的了?我这次回去非弄死他! 不是!姐姐喊道,爸爸得病了,那种病,治不了的病!
我故作淡定的说:哪个位置
胃!以前的老毛病
我长出一口气,胃没事,能活好多年,咱们花钱给爸爸治
转移了,已经扩散到淋巴
我挂了电话!
坐上了回家的'车,再没有了知觉。
家到了,瞒着所有知道或不知道的亲人,过了这个年。大年初一的这天,我站在家附近的广场,我知道,明年的今天,我与父亲会阴阳相隔,不再见!
短促而又漫长的求医之路,北京我来了!把父亲交给你,付出我所有,还我父亲的健康,哪怕是多几个日夜的相伴。
手术的父亲,健康而又快乐。好好呵护着,捧在手里里,不敢有一点的懈怠。
短短的半年,父亲病情又反复了,无数次的求医,答复都是已无可能了,相聚的日子变成了短促的倒计时。
互相的欺瞒着,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父亲,家人,我!
已经不能坚持了,必须去医院了,走过最后一段时光。
房子是父亲晚年时候购买的,精心的装修过,安度父母的夕阳。
父亲以前的住房都是不供暖的,一到冬天,都用炉子来取暖,父亲最大愿望是一家到了冬天能享受到集体供暖,阴差阳错的工作调动,这么简单的愿望既然没实现。买了新房子后,因房地产公司的原因,也一直没有采暖。
离开房子去医院的那天,我和母亲陪着爸爸一起出门。
关上了房门,父亲拿出了钥匙亲手反锁好了,叹了一口气估计是回不来了!
我和母亲连声说到,说什么呢,过几天就回来。
父亲细声的对母亲说,你老是马大哈是的,以后出门记得拿钥匙,家里东西我都帮你归拢好了,都在原处,别乱放。
母亲眼圈红了,嘟囔了几句,说了几句谁也听不明白的话。我咬紧了牙,蹦住了眼睛。 你俩做啥啊,不用几天就回来了。
医院里。
每天到了傍晚,我都陪父亲在病房门口溜达几圈。父亲的步伐越来越重了。有一天,父亲徐徐的说:苟延残喘啊!我急眼了,爸爸,说什么呢,现在医疗条件这么发达,会好起来的。
回到病房,父亲跟我聊家族的事情,谈到下一代的辈分名字的事情,如果以后有了重孙应该叫什么名字,咱们家族的典故。谈啊聊啊,说到乐处,父亲笑了,我也笑了。
不几日,父亲的大限到了。临走前,父亲也是清醒的,交代了所有的事情。然后两眼盯着吊瓶,喃喃的说,吊瓶不要停啊,继续打针。药已经打不进血管了,我找到医生,守着父亲装模作样的扎上针,告诉父亲继续用药了
父亲点点头不要停然后到生命熄灭!
8年了,不敢去想,不敢回忆。
今天说出来了,不再去想!
逝者已逝,愿我们坚强。
生命的尽头是寂静!
寂静的终点也就是喧闹的开始!
哭完了,哭够了!
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