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下午读书小感散文

  今天下午拜读了两本书《果壳中的宇宙》和《纳兰词》。前者延续了霍金在《时间简史》中的一贯风格:基于数学方面的严格计算、基于科学观察方面的严谨证据,以及基于量子力学方面的严密推理,照样谈到了人择原理,令我想起《苏菲的世界》的作者贾德在《玛雅》一书中进行生物学意义书的严密思考时的追问“要问的是:存在之物由虚无之中产生,这样的几率有多大?可以接着再问:宇宙物质历经世世代代的睡眠,某日清晨突然揉揉眼睛,醒来觉察自己竟然有了意识,这样的几率可能算得出吗?”

春日下午读书小感散文

  “有一个世界存在。以概然性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碰巧什么都不存在,那倒更是可想象的。如此一来,至少不会有人总是要问:为什么都不存在?”

  “大爆炸发生了一百五十亿年以后,给它的掌声才终于响了起来。……能够从虚无之中引发自己的存在,并且完全在自己双脚上站立起来,那才是惊天动地的壮举。”

  而霍金此书书名的灵感来自莎士比亚四大悲剧之首的《哈姆雷特》,这位王子的一句话至今掷地有声“即使把我关在果壳里,我仍然是无限宇宙之王!”我觉得物理学或者进而说宇宙学在此和艺术有了融合的交集。科学、哲学,文学,殊途同归,交融印证。

  我小时候喜欢哈姆雷特的故事,初中时拜读此书,惊叹于情节之似曾相识,大学时读莎翁戏剧,特别喜欢其四大悲剧,最喜欢的是《哈姆雷特》,“存在还是不存在,这是一个问题!”丹麦王子的这句话至今震撼灵魂,令我们思考存在的终极意义。

  而《纳兰词》则展示出纳兰遗世独立感人至深的绝代真情,南怀瑾先生曰“无情何必生斯世”,至情至性,绽放生命,才是不辜负了今生这一个过程,生命可以短暂,但决不可以沉沦和虚度!

  纳兰和霍金,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但在我心中,他们都澎湃着一种天马行空的执著,一为印证心灵深情,一为探求宇宙之谜,遗世独立,超凡脱俗,则两者又有共同之处,——其如东坡居士,于宇宙人生万物,情至深而义至重,清雄超逸,戛戛独造,特立独行,卓尔不群者矣。

  但是,尽管我曾经是莎翁、爱因斯坦和霍金的求知好友,然而我心中仍然更多地偏爱纳兰,一如我偏爱“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的'老庄,偏爱“想落天外”的谪仙人李太白,偏爱心忧万姓疮痍,诗句“惊天地泣鬼神”的杜子美,偏爱“亘古男儿一放翁”的深情奇男子陆游,乃至偏爱深情绝代的现代唐圭璋先生,偏爱风骨超逸贡献巨大的绝代奇人南公怀瑾先生,偏爱“一生只做一件事”至简至纯的陈省身先生……因为,我是中华文化的热爱者。

  正如我虽然喜欢钢琴,但是更加偏爱中国的古琴——高山流水,润物无声,此时无声胜有声,自有知音焉,不若钢琴那般响亮。“心光自发谁能障,踵息无声不厌深。”古琴令我们聆听自己的心音,一如天籁,令我们回到初心,回到清泉流淌的初心,几近于道也。

  当然,我也喜欢西方文化。东方文化了不起,西方文化也不是起不了。呵呵,各有千秋,取长补短,殊途同归,如此而已。

  为什么要登山?因为山在那里。

  “两脚踏中西文化,一心评宇宙文章。”此文结尾,愿以林语堂先生之抱负联再次勉励自己,——求知,思考,感悟,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