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灿烂的微笑散文
在平平淡淡的日常生活中,有时无意中收获一抹特别的笑容,会获得巨大的力量和改变。虽然听起来是那么微不足道。
城市中每个小区都有很多垃圾桶,收集、整理卫生,让小区的环境保持文明,也是一个风景,是文明的风景。我家单元门口有一只很大的垃圾桶,每天都在固定的位置,静静地伫立等待。我上班出门时,会顺手把装满垃圾的袋子扔到里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位垃圾桶旁边的老人在我脑海里的印象越来越深。开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要去上班,匆匆忙忙扔了垃圾转身就走。可是,某一天,我拿着几个塑料瓶,一些旧纸箱,向往常一样的习惯动作。垃圾桶旁边的老人,抬起头看我,然后露出几颗洁白的小牙齿和我微笑,只是所剩无几的牙齿旁边露出很多黑洞。毫无保留地裸露着的黑洞,真实而可爱,同时令人无比怜惜。老人只是送我一抹灿烂的笑容,并没有说话的意思,伸手把我手中的袋子拿了去,打开后,认真地把塑料瓶和纸箱分开,分别整理进她的袋子里。我愣了一下,回了一个不是滋味儿的笑容。我平日也是少言寡语,也不会主动问话,也不善于找各种话题展开聊天。一时间似乎忘记了该如何转身的'动作,于是我缓慢地走开。并没有如平日那样急匆匆。我慢慢走着,又不忍回头。平日,其实老人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段出现。这样她便可以拦截很多对她来说有用的东西。一抹微笑似乎还在我背后灿烂地闪耀,如清晨这抹干净的阳光,照到了人们的脸庞,也照到了心里,给一天以崭新和光明的向往。
我的背暖暖的,老人虽然在捡拾垃圾,但她依然可以露出灿烂的笑脸,我并未发现有对苦难的埋怨,也未发觉有对路人的仇视。似乎从我手里捡拾到有用的东西,反而很感激。
而我的心却慢慢开始变化,后知后觉地难受了起来。老人满脸皱纹,白霜已经覆盖了黑发。大约已有70多岁的模样,在这个年纪还在做“力所能及”的事,不知道家里什么情况。我不止一次遇到类似这样的老人,而且都是老奶奶。
后来,我每次都会有意识地把纸箱保持好,把用完的塑料瓶洗干净,一起存放在那里,然后再一起交给老人。我把这些东西都整理好,整整齐齐放在角落里。某日上班,还是那个时间段,提着东西下楼。可是,竟然没有见到那位老人,等一下吧,也许去了别处,等了大约十多分钟,感觉似乎不会来了。我有些失落,把纸箱片和塑料瓶放在垃圾桶旁边,并没有丢进垃圾桶里面去。希望老人来了一眼便可以看得到。
好几天,我特别留意了一下那位老人,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她过来。不知道老人怎么了,她也许生病了,也许是被儿女接走了吧!她再也不用捡拾垃圾维持生计了。
可是,我心里还是充满了担忧,不确定她是否依然可以微笑着面对生活的种种。我把老人那一抹灿烂的笑容珍藏了起来,不论怎样的生活,都要笑着面对。生活不会给一个常常哭泣的人特别的恩惠,笑容多起来也许幸运也会多起来。我慌忙收回自己每天板着的面孔,开始在一面不会说谎的镜子前练习微笑,并把一个隆重的誓言交付与她。我对自己所热爱的文学,赋予了坚固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