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读书的散文
汉语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我们的老祖宗发明了汉字,这些方块字又被许多无聊聪明的手进行着无数次的排列组合,被码成了长短不一,内容各式各样的词,短语,句子,段落,篇章。于是文章诞生了。
把许多内容相近的文章码在一起,于是书诞生了。
为了让不明白的人明白书里到底讲些什么,于是学校诞生了。
自己明白了(姑且这样认为)但为了让别人也明白的人,不得不捧着书看,研究怎样才能让人明白,于是教师诞生了。
自己不明白必须听明白人讲罢了方可明白,于是学生诞生了。
你到底明白不明白你说了不算,教你明白的人说了也不算。需要更加明白更加权威的部门对你进行考核,看你到底明白不明白或者看你明白了多少,于是专门的考试机构诞生了。
明白人也不是老明白,字码得很快,书出得很多,它们都不会计划生育。于是每天都有让人不明白的书诞生了。
于是明白人也会落伍变得不明白。
为了让明白人不糊涂以免教不明白误人子弟,于是专门的督导管理机构,继续教育机构诞生了。
他们努力工作着,旨在督导这些明白人与时俱进终生学习,最终达到明白明白再明白才放心,于是要明白的人很累,已经明白的人也不轻松,这就是教育。
为了弄明白。许多人卷着铺盖来到学校,*把自己定格在课桌旁“俯而读仰而思”,这叫学习。
每天早晨,几乎所有的国家所有的'学校的所有的学生共同等待着熟悉的钟声,在钟声骤然响起的同一时刻一齐张开早就预备好的嘴巴,诵读着要明白的书,这叫朝读。
或者上午或者下午或者晚上,这些要明白的人必须正襟危坐,听讲台上的明白人一遍遍地讲,明白人唠叨的像唐僧,要明白的人也的俯首帖耳以示尊重,这教听课。
为了向明白人证明自己真的明白了,或者明白人要你证明自己明白了,不管你明白不明白,都得把储存在大脑的信息过滤到纸上给他看。于是许多笔在纸上来回地摩擦,完成从储存输出到打印的全部过程。这叫作业或考试。
这个过程必须流畅,必须完美,不允许死机,打印出的东西不允许有非法字符,否则你就是该明白而没明白。
一切努力的结果就是为了要明白人说:“你明白了”。但明白中还分明白得多明白得少的区别。明白60%这是及格,明白80%这是优秀,明白60%以下,对不起,这是不及格。不及格也就意味着你什么都不明白,那接近40%的明白等于白明白了。
看大学的“补考”就明白这个道理。100分的试卷你考了40分,你没及格,你要明白你不明白,不明白要继续学习,等你变明白了再考,这叫补考。
补就补吧。可补考的试卷照样100分,你补考必须要明白这100分中的60%才算通过,否则仍然是不及格不明白无法通过。那第一次考试中已经答对证明自己明白了的低于60%的分躲哪里去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所以说没明白60%等于什么都不明白。
明白的多的要被送到更高一级的学校继续读更多更深奥还没明白的说,这教录取。明白少的证明你不容易搞明白,连现在这样的书就读不明白更难的书就更难明白了。那么你就不用在继续明白什么了,你被遣返原籍,这教落榜。
录取和落榜其实都是明明白白选拔的结果。
明白得多的一级级往上读,读更多的他还应该明白的书,这叫继续深造。
当他读了很多很多该明白的书,也把这些书读明白了,最后有人觉得他不需要在读什么明白什么了,否则就比自己更明白了,于是说“你很优秀,没什么你不明白的了”。于是这个人就不用在读书去明白什么了,这教毕业。
毕业的人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明白人,他要用自己的明白来指导别人的不明白,或者垄断这他明白他能干别人不明白没法干的肥缺,这叫工作。
工作中有集会,集会中别人很羡慕地说你学贯中西才富五车什么都明白真是个明白人。明白人说我是书呆子,啥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