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守护你,我的天使散文随笔
“不用你管”,这是我的口头禅,而我注意到,每当妈妈听到这句话,神色都会一颤,但我,却总会在不经意间冒出来。今天,妈妈扯起我的手臂,要我滚,不仅是因为我不肯折被子,还因为我又冒出了那句话。就这样,我们僵持着,给对方一个冷冷的脊背。良久,母亲已经不在了。
随即,听到关门声。
我也容忍不了母亲刚才的举动,堂而皇之的,抬着骄傲的头颅离开了。
一个人漫步在街上,没有方向,没有目标。途中想起了很多很多关于她——这个泪做的女人的故事,丝毫不受控制的在我脑海里肆虐。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家门前,犹豫着,徘徊着,最后还是义无反顾地进了屋。
屋里莫名的安静,似乎还有点阴森森。而我,却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个泪做的女人的惆怅,在空气里弥漫。
我轻手轻脚地上了楼,透过门缝往里看。床上躺着她,闭着眼,在低声啜泣,那哀怨的声音,那颤抖的肩膀,使我不敢再往下看。有一种愧疚与怜惜,让我不得不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出现妈妈那绝望的眼神,耳边不断重复着那句“不用你管”……
忍不住,我拉开了门。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母亲那憔悴的脸,上面写着的是心碎,那种无法言语的支离破碎。母亲的双眼,仍留着哭泣的痕迹,在红肿的眼睛旁,是几条深深浅浅的皱纹。这是我的新发现,我从来没有那么仔细地看过母亲的脸,在这些岁月的烙印里,我应该……出力最多吧?
忽然觉得全身无力,有些站不稳,连忙倚靠着墙。
一幕幕……
每次,在打开卫生间的门后,总会收到一大堆惊喜,准备好的拖鞋,鞋头朝外,等着它的主人;开好的暖灯,氤氲着热气;干燥的浴巾,散发着香气……因为她,才让我喜欢上了原本最讨厌的洗澡。
每次,不懂事的我在妈妈的三催四请之后,不情不愿地关掉电视,磨磨蹭蹭地来到餐厅,冬天的菜上总是反扣着一个个盘子,夏天的碗里总是凉好了汤,当然还有备好的空碗筷……因为她,家里吃的每一顿饭都是一种享受,日久弥新。
每次,在早上她都会大嗓门地说我不折被子,可晚上一进房门看到的总是叠得方方正正的被子,在晕黄的台灯下,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因为她,才让我每天都有一个舒适的环境和甜蜜的睡眠。
每次,只要在她面前提到一些不合时令的水果,都会得到她的`训斥:“现在哪有这东西呀”,可第二天,照样能看到,那水果就摆在我眼前。
……
曾经,家里闹矛盾的时候,面对着整日以泪洗面的她,我勇敢地说:“至少,你还有我!我会陪你一辈子的!”或许,这句承诺,给了她更多坚强的理由。
而如今,伤透她的心的人是我,让她惆怅哀怨的人是我,让她担心焦虑的人还是我!老天,我都做了些什么呀!我的心,像被什么揪紧了。那一刻,我恨死自己了,恨自己为何现在才醒悟,恨自己为什么总是一次次伤害母亲,恨自己为什么不学点好让母亲省心呢?
我再次望向母亲,她的呼吸均匀多了,脸神也开始变得恬静,哦,劳累的妈妈,是该歇歇了,在这个瘦小的身躯里,有着一颗怎样坚强而又脆弱的心啊,我愿意用我的一辈子去遵守我的承诺,守护我的母亲……
上帝对我说,有个天使会守护你一辈子,她的名字叫母亲。现在,请让我也守护你,我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