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菜,温馨的年夜饭散文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一句歌词唱到千千万万个人心中。团围在父母的身旁,看着年迈的父母,品着似曾熟悉而经年未吃过的菜肴,比之在城市里吃上一桌丰盛的大餐,那值得回忆的分值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妈妈菜,温馨的年夜饭散文

  除夕一早,哥仨老老小小都回到父母那里,计划晚上一起看春晚守岁,这样的习俗由来已久,多年来没有变动过,母亲说这才是过年的样子。不像城里人经济不好时在家做,经济好转后到饭店里吃。我也提议过到饭店订上一桌,为辛苦一年的父母进行犒劳,母亲反驳说平时在饭店吃也就罢了,过年就得有个过年的样子,早在春节前数天就张罗着购置蔬菜、肉、调料等,海带、豆腐还有自制的炸丸子,酥鱼更是母亲拿手一绝的菜。

  我本意是想露两手新学的菜,被母亲制止了,她说你们难得回家一趟,我得给你们好好做一顿,免得你们离开后忘记我这个老太婆。母亲沾过水的手被风吹皱吹裂,我挽起袖子欲帮橱,也被母亲赶了出来,隔着厨房的门,母亲的切菜的动作略有迟缓,比之去年老态颇显。这个冬天北方一直没有雪干冷异常,习惯了暖气的城里人,虽然我一直自认为仍然是村里人却承受不了煤火的烟气和寒冷,一边哆嗦着一边被烟气呛得直咳嗽。

  母亲仿佛无视这些的存在,自顾地摘菜洗菜,一切井井有条,残叶烂片都收拾进一个塑料袋里。让我想起哪些所谓的艰苦和母亲默默承受,习惯就好。孩子们玩了一会儿,喊饿了什么时候开饭。我把他们赶到堂屋去说马上就好稍安勿躁。

  母亲把炒锅放在灶上,新换的煤气灶她说不如蜂窝煤火好用,熬的菜味道过猛不进味。是不是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我不懂,只是看着母亲熟练地待油温高后放进葱、蒜,翻过再放入肉丝,不同的菜她还会将肉切片。约摸半年小时后,母亲已然炒制出6个菜,调制了4素2荤的凉菜来。从色香味来讲,她做的菜已有了改进,但不会出乎熟悉的味道左右的。

  父亲照顾着孩子们坐定,放置了喝饮料的杯子、小碟,春节是孩子们的天下,叽叽喳喳像一群即将窥探未知世界的小鸟们,在村里他们玩的好多是我们儿时的游戏,即使有新出现的卡通玩偶,跳绳踢布毽子捉秘藏等在老人的教授下逐一开展着。母亲将菜端进来放好,孩子们迫不及待地抄起筷子儿狼吞虎咽起来,我想制止让孩子们,懂得礼数等老人坐下一起才开宴。母亲却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叉着手也不去解围裙。好一阵子她才缓过劲来,转身又去厨房收拾东西了。

  大家一直喊母亲来吃饭,她说就来就来,一会儿她又做了一盆疙瘩汤,哥说过春节吃疙瘩汤不太好,母亲脸色有些挂不住,不过是稍纵即逝的。我们哥仨站起来给父亲倒了一杯酒,母亲一杯饮料,说些敬维的话,这些话有些客套也是由心而言的.。

  这些菜中透着家中菜籽油的味道,那种未经处理的油质含着特有的清香,与市面的色拉油不同,每当我们把色拉油送到家里时,母亲总是会说那些油不好吃不如菜籽油地道。从小而大,伴随着我们前半生的是这些熟悉的味道,有时在某个角落的私房菜中,总会吃到类似的味道。也有人给它起了个不算另类的名字,妈妈菜。相信只有妈妈才能做出令你回味一生的菜,无论它是否可口或者难以下咽,至少,除此之外无人替代家的温暖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