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之肋散文
哲学家叔本华说,要想让一个人变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不停地读书:“就像一个总是骑在马背上的人最终就会失去走路的能力一样。”无聊才读书。读书知道了上帝按照自己的样子造了男人,用男人的肋骨造了女人……于是我迷惑了,傻傻地思考:上帝为什么要造一个男人?为什么要给男人造一个女人?为什么是用男人的肋骨而不是用头骨或脚骨给男人造一个女人?为什么……?
“于生活之外读书,再于读书之外看生活,生活就无奈得多了。其实,生活并没有改变,改变的是我们自己——读了书。从此,我们和生活有了隔膜。”这是我曾在一个网友的博文后留下的一段话。记得,我第一次戴上近视镜,清楚了,路突然在我的眼里那么的凸凹不平……我却迈不开步了。路还是那路,眼睛还是那眼睛,只是鼻梁上添了副眼睛,文化了。
人老了,生活沉淀下来的东西也就那些:知道了一分价钱一份货色;知道了只买自己适用的,不去买时髦的;知道有些东西钱并买不来……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这些的呢?应该在四十岁的时候。这是个自信的年龄。
“四十而不惑”,孔子说的这个年龄。在那个“人活七十古来稀”的很久远以前,那时候,四十岁,对于人生来说,应该沉淀得“不惑”得如“斜阳余晖照古井”。现在,人经活,四十正是如狼似虎想入非非搏一搏的有梦的年龄,所以,也就容易“惑”。别说是四十岁,有了读书的癖好,到了我这个年龄,六十岁仍“惑”着。我读《上帝之肋》,这是一部男人的文化史,这是(美)罗伯特·布莱,一个“深度印象派”诗人写的书。广告说:“在这部震撼人心而又略显深奥的经典作品中,作者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全方位的、崭新的观念——关于男人究竟是什么的全新视野”。于是,我买了,回来读……想起另一本写男人的书,《男人这东西》。《上帝之肋》这部书可以和渡边淳一写的《男人这东西》一起去读,一个写男人应该是什么,一个写男人是什么,一庄一谑。
一庄一谑,如西湖边的两个苦行僧,一个弘一法师,一个济颠和尚。说男人真相,破世俗之迷。读了,我却糊涂了,一个本来就“男人”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个“男人”了。
哲学家说起男人时一般总要说“没有女人便无有男人”。不是有句很经典的话吗,“试男人用女人”。
“我崇拜女人,她的眼睛让人心醉神迷……”,罗伯特·布莱写道:“当一个男人爱上房间尽头的一个容光焕发的女人,这究竟意味着什么?那可能意味着他需要去完成一些‘灵魂任务’。而他的灵魂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想要不再追逐这个女人,或者不再试图把这个女人从她的.丈夫身边夺走,他可能需要一个人住进一个山村茅屋里,在那里生活三个月,写写诗,坐着独木舟顺着小河漂流而下,或者做梦……”
确实深奥,很难懂,换个去年发生的大家都知道的故事:他爱上她带她私奔……后来,他回来了,却回到妻子的床上。故事开始于鼎晖投资创始人王功权发表微博说:我要“放弃一切,和王琴私奔”了,并做了一首诗,“总是春心对风语,最恨人间累功名。谁见金银成山传万代?千古只贵一片情!朗月清空,星光伴我,往事如烟挥手行。痴情傲金,荣华若土,笑揖红尘舞长空!”情感大地,义薄云天……一个男人的承担和自信都有了。可,王功权回来了,日前,在桂林阳朔,陪伴妻子旅行的王功权与南都记者坦率对话,还原私奔事件真相。“这件事没办法用对错来形容”,他沉默……说:“这是一个很尴尬的问题。”他并没有再去“写写诗”。
其实,男人从来没有变过。男人就是男人,剑和诗,恶和善,忠诚与背叛,力量与怯懦,血性英雄与长不大的孩童,幽默的智者或是一个无赖的流氓,一方面我们是男“性”,一方面我们是男“人”。性的特征——野人,源于我们的基因,基因在复制,遗传的基因给了我们一切,男人的故事不断在重复着,布莱在帮助我们回忆起已经被我们远远抛在脑后的、强健的男性形象——个保护神,一个自信的人。只是,好久了,男人的荷尔蒙被“人”的文化稀释了,我们找不到男性的人。所以,布莱要寻找“铁人约翰”,到了渡边淳一那里,只剩下调侃上一句“男人这东西”了。
男人,其实,并没有布莱写得那么好,也没有渡边说得那么坏,他只是和女人对视的那个人。
“男人”,这是一个哲学问题。
有一个笑话:
儿子考上了大学哲学系,一次回家,想跟父母卖弄,吃饭的时候看见碗里有两个鸡蛋,于是拿起来一个,问他们:“碗里有几个鸡蛋?”
父亲说:“一个。”
他把拿出来的鸡蛋放回去又问:“现在呢?”
父亲说:“两个。”
他接着说:“那么,碗里一共有几个鸡蛋?”
父母都很疑惑,但还是说:“两个。”
他得意地说:“不对,刚才有一个,现在有两个,加起来就是三个,这就是哲学。”
母亲想了一会说:“虽然很难理解,但是……”,她给了丈夫一个,自己拿了一个:“儿子,你吃哲学里的第三个吧!”
我在寻找哲学碗里的那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