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忆母散文

清明忆母散文1

  又是清明,我不由得想起我的母亲,虽然她离开我已经有十几年了,但是,她的音容笑貌仍然印在我的脑海中。

清明忆母散文

  父亲是转业军人来建设*的,母亲之前一直在老家,是后来才来*的,她也因此没有参加工作。父亲要养活一家人,身上的担子很重,但是,母亲也不闲着,里里外外的地为全家人忙碌着操劳着,为了让我们几个孩子长身体,为了补贴家用,母亲常常在“三秋”大忙季节,起早贪黑地捡棉花挣钱,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可她总是笑着对我们说:“我是在为‘三秋’做贡献。”

  我记得小的时候,在那个物资极其匮乏的七十年代,虽然家里很穷,但是全家人在一起,感到非常的快乐和幸福,欢笑声穿透屋顶,越过蓝蓝的天空,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小时候,我很顽皮爱爬树,衣服常被树枝挂破,每次回到家,母亲从来不责备我,总是心疼地把我搂在怀里,急切地问:“孩子,身上伤着没有?要小心啊!”记得那时,我非常喜欢看书,像《三国演义》《西游记》等书我都读过,尽管家里不宽裕,但是母亲总是省吃俭用的,为我订《儿童文学》《少年文艺》《小学生优秀作文选》等书,别的小朋友总是很眼气我有订的书读。直到现在,我依然保持着爱看书的好习惯。

  记得我刚去乌鲁木齐上大学那会儿,那时,从团里到库尔勒的路也很难走,凌晨很早出发,要到下午才能到达库尔勒,团里只有一辆班车,可想而知,人们半夜就得去班车那儿占位置。母亲提前了解到情况,她半夜起来给我占位置,那时,我家住在连队,离团部很远,母亲不会骑自行车,就步行去,她一直守在座位上,直到凌晨我去班车那里找到她,望着母亲疲惫的双眼,我心疼地对她说:“妈,您一宿没合眼吧!班车过一会儿才开呢,您就睡一小会吧!一会儿我叫您!”母亲却说:“不碍事,我和你说会儿话,你若是走了,会很长时间都见不到面。”原来是母亲舍不得我走啊!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我突然发现,母亲的两鬓又添了几根白发。尽管班车已经走远了,母亲的身影也看不见了,但我的心里仍然酸酸的。

  每当我遇到困难的时候,耳边总是想起母亲常说的那句话:“孩子,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感谢母亲,现在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母亲给予我的。我会珍惜现在美好的生活,母亲,请放心……

清明忆母散文2

  清明,万物渐醒,望着依兰大道,山林里父母的墓地,言孝已晚。

  儿时记忆里,仰视你刚强的臂膀,慈祥的容颜,宽阔的胸怀里一次一次容忍我顽皮狡黠中的漏洞。童年渐过,略懵懂你的辛苦, 日复一日你忙碌的身影,陀螺般重复着重复。

  平视你时,风霜挤进肌肤,皱纹初现励志等我长大,功成名就,衣锦还乡,从容尽孝。报答你养育之恩,为你赶制一份孝心,亲手为你做一顿美食,缝一件外套。我忘了时间的残酷,忘了你会步履蹒跚的老去。当你穿上那高贵的衣衫时,你瘦弱的身体犹如躲在了豆荚中,当美食端到你面前时,寥寥无几的牙齿已咂不出其中的味道。你那疲惫的身躯,渐渐地被癌细胞包围、吞噬了。

  你累了,不情愿的躺在床上,俯视你瘦小的身体,你安静的像个婴孩,等待着稀薄的流食,轻轻的拂去你嘴角的口水,你会仰脸静候,病危中你还尽力为我着想,端详着你细微的变化,心酸的悲悯你一辈子的艰辛,再精心呵护的报答也显得微不足道,就算我有天大的能力,也无法偿还你的养育之恩,我忘却了人生的短暂;忘却了生命不堪一击的脆弱;忘却了悔时已晚夹杂的痛苦;你在安静祥和中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守着你最后一刻的遗容——久跪哀嚎。

  本想早些把对你的思念写下,怎奈还未触及提笔,就已泪流满面,稀里哗啦的“咸水”锈住了笔尖,模糊了字迹。再没有了与你相似的人,嗔怪的数落我,再没有人心里无私的装着我的个性。看见背影与你相似的人,眼神久久的停落,可这轻轻的擦碰也会痛得我泪珠断线,默默的尾随,却不敢近看,愿这样模糊的朦胧一直留在心底——你,还在。

  清明节,为你燃尽纸钱。纸与火的交接处,灼痛我手指。痛会淡化我的思念,也是一种慰藉。只想离你近一些,近一些,再近一些,在火苗中寻不见你的容颜,只把对你强烈的思念藏进心里。妈,如果有来世您做我的女儿!

  我哭了,只因为再也看不见你的容颜了;

  我哭了,只因为再也感受不到你的温暖了;

  我哭了,只因要把对你的思念埋在心底;

  我哭了... ...

清明忆母散文3

  我曾在一篇文章中写道:“年年岁岁,那个坡地上的蒲公英总是如期盛开。”那个坡地,就是我祖母和祖父的墓地。在我的老家,江汉平原易氏家族聚住的地方,蒲公英又名婆婆丁。家乡人称祖母为婆婆,婆婆丁,若按汉语的语意指引,那么大地上的蒲公英就是婆婆的魂魄所化了。我在孩提时,读过一首诗,是纪念某位诗人的,题目似乎是大地之子。诗作者把他赞美的人比作蒲公英,又把蒲公英赞誉为大地之子。蒲公英金色的花期过后,就头顶一颗绒球,这颗绒球就是蒲公英的种子。八十年代的配乐散文诗是这样吟咏的,风啊风,请把它们送一送。待到明年三四月,遍地开满蒲公英。

  每年春天,家乡的田间地头,坡地路边,蒲公英安静地开成一片,那纯粹得带着金属质感的黄色,仿佛接受过天国佛光的沐浴。不然,那小小的花儿,怎么会那么凄美,令人动容。我每次只要凝视它,泪水就忍不住地涌出双眼。

  我常常想,这些来到我眼前的蒲公英,或者说,我在不同的地域停住脚步,弯下身子去亲近蒲公英,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不是药学家,不懂得它的药学价值,从实用的角度看,我没必要研究它。我也不是诗人,从美学和文学的角度审视,我也似乎不必对它特别钟情。然而,在我的记忆库里,却储存了很多关于蒲公英的记忆。我甚至猜想过,如果前世今生说成立,那么这些现存于我大脑的蒲公英,是不是在我前世就有了呢?我凝视它们那紧紧贴地生长的叶子,小小的身躯,挤挤挨挨地连或一片,那一朵朵绽放的小黄花,象一双双眼睛看着我。我相信它们一定看到了我脸上挂着的风霜,我相信它们感觉到了我脚步的匆忙和呼吸的粗重,它们甚至窥见了我内心的迷惑和躁动不安。这些躁动,不完全是欲望所致,不安也非我所独有。我听见它们对我说,孩子,你要宁静。我对它们说,是的。我一遍遍地告诫自己,要宁静。我还听见它们对我说,你自幼就是一个忧伤的孩子,常常哭。小时在太阳下哭,长大后在角落里哭,如今在深黑的暗夜里流泪。最后我听见它们长长的叹息,是啊,人世间原本就是忧伤的。

  一百年前,江汉平原上的蒲公英开过后,南洋风开始吹起来。我英俊聪慧的祖父正在他的宅院里挥剪裁衣,抬头忽见门口有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他,祖父愣了一下,看着倚门的女子,高挑的身材,宽阔的前额上一抹刘海和着汗水覆盖在眉际,略高的眉骨衬托出她深潭似的双眼。我忠厚的祖父,放下手中的活计,忙迎女子进屋,让座倒茶,将家中的可口食物拿给她吃,女子安静地吃完,便与我祖父讲起她的遭遇,他们就象前世失散的亲人,历经千难万劫相逢在此刻。祖父知道了,女子祖藉天门,汉江发大水决堤,她的家乡顿成汪洋,田地房屋被洪水冲毁,她被滔滔洪水追赶着一路狂奔,总算活下一条命,女子靠着会唱三梆鼓沿途乞讨流落到此,祖父听得泪流满面,安排女子住下。一年后,当蒲公英再次开满平原大地的时节,他们成亲了。她就是我的祖母。她叫张秀英。当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诞生满月后,英俊的祖父和我美丽的祖母,怀抱着他们的儿子踏上去天门的寻亲路,他们穿云梦,过应城,双脚走肿了,鞋底磨穿了,终于到达天门的地界皂市,一路寻访到祖母的娘家,那次大水中幸存的人告诉他们,自汉江决堤日,家乡人再也没有看见祖母的一个亲人。祖母抱着她的孩子,再也无法安静,坐在汉江边撕心裂肺地痛哭了一场。二十多年前,我父亲和母亲在京山县做生豆芽的小营生,我在一个星期天去京山看他们,汽车在皂市停下来,我看见路旁的单位招牌上写着天门两字,这是天门啊,我祖母的家乡!汽车里上上下下的人,和街头攒动的人流里,会不会有我祖母幸存的娘家亲人呢?答案是否定的。他们头次寻亲未果的两年后,我的祖母仍然满怀希望,再次徒步天门,依然未有亲人的任何音信。祖母于是在我家乡府河对面的张家湾,寻了一个厚道的张姓人家认了干亲,从此,张家湾就是祖母的娘家了,我的祖父和祖母,也可按家乡的风俗,在大年的初三,拖儿带女去张家湾拜年,他们人生中的亲情缺憾得以些许补偿。娘亲的失散,在祖母的内心,留下深刻的创伤,晚年的祖母,曾用三梆鼓唱道,汉江大水哎,大不该,爷娘一去不回来。娘家门前有柳树,娘家栀子五月开。柳树叶儿年年绿呀,栀子花儿年年开,我想爷娘哎,梦里来。

  青年时代,我曾一闪念地想过,去完成祖母寻亲的遗愿,但是事过近百年,时代变迁,而祖母娘家又是寻常百姓人家,无任何线索可寻,只有作罢。只是在我以后的谋生路上,每次走过天门,心中总会翻腾一阵子。可见宗脉情怀是血液里的东西,与生俱来。

  祖父凭借一手裁剪佳艺,日夜劳作,积累了一些财富,他把攒下的银两买田置地造屋。就象当下的人们买房增值保值一样。十余年间,祖父祖母已置地近二十亩,而祖父是基本没有功夫去耕耘和管理这些田地的,他闻鸡而起,夜半才歇,永远有乡亲们裁剪缝制不完的衣裳。近二十亩田地的经营担子,全落在祖母的肩上,好在祖母身材高大,江汉平原的五谷杂粮也使她变成一个壮实的妇人。祖母只在农忙时节请些乡亲充当短工,日常农事基本上亲力亲为。

  祖父和祖母生育了四男四女。三男四女皆被天花,麻疹,伤寒夺去性命,只幸存下我父亲。祖母为此哭瞎双眼。祖父也在历遭磨难后顿悟人生,他把大片大片的田地无偿赠送给贫穷的乡邻们,只留下几亩口粮田。祖母三十六岁时双目失明,祖父在这一年,莫名的大病了一场,痊愈后请了木匠,精心打制了两口杉木棺材,以备他和祖母身后之用,我现在想来,百年前的.祖父和祖母,在他们正当中年时,却已悟透财富和生死。这一年,祖母下决心吃素向佛。直到三十六年后的一九七五年十一月二十七日,离开这个世界。祖母从未再吃过晕腥,祖母更加寡言少语,常常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屋子的一角,嘴唇嚅动着,象两片秋风中的树叶儿,她在心里向菩萨诉说自己的心事。

  祖母是旧时裹足失败的女子,她那双受过伤害的脚,在她三十六岁前,没有一天离开过泥土,晚年时祖母对我说,那大片田地里的庄稼禾苗,没有哪一株不是她用手抚摸着生长,直到成熟,归仓。我相信,那一寸寸泥土里都保留着祖母的足温。

  祖母的那双手,我至今还记得。尽管我无法用汉字准确地对它进行描述,但是我甚至可以画出那双手的形状和手掌上的纹络。我七岁时,到两里外的凤凰砦小学读书,祖母坐在屋檐下的荫凉处,直到我放学归家,远远地看到她,依然保持着我离开她时的坐姿,那是怎样的姿势呢,让我现在描述一下,祖母一生基本是穿黑色土布衣裤的,她的衣服都是祖父给她量身定制的,十分合体。直到晚年也是这样。她端座在一把杨树木椅上,尽管椅子有着靠背,但是祖母的背总是离椅子靠背保持两公分距离,她一只脚伸到屋檐外的太阳光下,另一只脚缩在檐荫里,她拇指和食指的指尖不停地拨弄着一串红佛珠,嘴唇依然嚅动着喃喃自语。祖母在阳光下的脚会随着光影的变化感知时间,她能大体判断出一天中的每个时段。

  祖母能从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准确分辩她的亲人。有一回,我有意把脚步踩踏得极重,来到她身边,她开口说,毛啊,你放文气些,走路不能有匪气。毛是祖父给我起的乳名。又一回,我在离她不远处,开始踮起脚尖向她走来,她又说,毛啊,你走路别鬼里鬼气哩,这象小偷去偷人家东西,不好,以后别这样走。男儿家走要有走相,站要有站相,学好规矩,以后才能顶天立地。我辩解说,婆婆,我不是要这样走路,我是想试试你,能不能听出是我回来了。祖母一把将我拉到她身边,那双敲打过三梆鼓的手,那双侍弄庄稼和泥土一辈子的手,那双哺育了八个儿女的手,那双和我祖父一起把家族命运推向高潮,而今又跌入谷底的手,我的在黑暗中活了半辈子的祖母的双手,从我的发梢抚摸到我的脚。祖母没有了双眼,她看不到她的孙子的面容,但她用双手看到了。祖母颤抖着手拉我坐在身边,哆嗦着说,毛啊,记得要多读书,以后才能走四方。来,婆婆给你唱支歌,七岁伢,穿红鞋,摇脚摆手上学来,先生先生不打我,我要回家吃了妈妈再来。妈妈在此念去声,即奶水。祖母唱完,握住我的小手说,你没有在先生那里调皮吧?四十多年后,我一遍遍向我的孩子们讲述这一段往事,我希望她们记住祖训。

  我亲爱的祖母张秀英,辞世三十九年了。历经漫长的岁月打磨,我已经变成一个沧桑的男人。在我人生遭受挫折时,我常常想起祖母那一双手的温暖,它象寒夜里的炭火,又象雾海中的灯塔。

  二0十一年清明节,那片坡地的蒲公英静静地开成一片。家乡兴起工业化浪潮,祖母的坟墓将迁往十里外的一处荒岗。我挖开祖母的墓,找不到祖母的一块骨殖。祖母已化作泥土,成为大地的一部分,坟墓四周,密密地盛开着金色的蒲公英,祖母,那一朵最大的黄花是你吗?围绕在你身边的那些稍小的黄花,是我的伯伯和姑姑们吗?

  这里,在不久的某一天,将建设一座工厂,或者被某人圈起一个大院子闲置着,或者修建一个什么楼盘。但是地面必是生冷如铁的水泥,天空已将被工业和化学元素浓墨重彩的涂抹,蒲公英,你这大地的孩子,从此消失了。

  我听见,那个被人们久久遗忘的诗人,在岁月的深处,忧伤地吟哦,风啊风,请把它们送一送。待到明年三四月,遍地开满蒲公英!

  20xx年4月7日夜于孝感

清明忆母散文4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题记 清明(唐)杜牧

  爱无休,痛无休,沧海山陵祈我求。早回乡故舟!清明已临,却在这里,寻觅您当年的家居。辗转池旁,看残花飘零,忽听远方有琴,为青花一瓷,颇为伤感……

  回忆往昔,您不在,孩提旧事,最难降息。

  沉寂了很久,心中难奈的孤独和落寞,凝结成揪心的伤痛,情到浓处已成泣,奶奶,您翩然而去,我有泪,但我不哭。慰问心中事,一切竟如此不堪,脑海泛滥的记忆,幕幕而情切,总想起你的历历往事、音容笑貌,哀痛中哫嚼成不尽的牵挂和刻骨铭心的愧疚、、、、、、

  在家境的贫困中,您双肩承担了苦楚,使我们在快意中度过了苦乐年华。

  记忆那年,临近中考,您患病卧床,遂久未起。每次回家看您,我都用积攒的零钱买些糕点以表孙儿敬意,可您总是说太过浪费,让留于做生活费,我知道您心中有孙儿、有家,有个亲情筑造的世界,却唯独没有您自己。到最后目睹着您躯体腐烂的伤疤,就眼睁睁地看着您在疼痛中逝去,当时我已痛不成泣。

  送您入葬,暴下着滂沱大雨,在泥泞中,我与您做了最后的道别,从此,思意便永不平息。

  日后的几年学习,我怀抱您生前的莫大期望,寻求人生光明。渐渐地也就懂得了您所说的人生最宝贵的不是索取,而是奉献。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您给于的这些精神财富,我会终生铭记!

  四年后的今天,我独在中原,可每当夜间疲倦,正想偷懒时,总会忆起你,于是使我忽又良心发现,而且增加奋斗的勇气,于是拿起纸笔,又投到了厚厚的书卷中。

  清明时节, 杨柳依依,春花绽放,明月寄思,思尽离人,愁雨伤怀,怀已空逝。

  盈蜓戏水溅花,花儿醉生美,含苞婷放,花蕊婉然弥初妆,幽幽沁香铺过塘,仙境的模样,可惜您已不在。凄别孤踏的蝶娓娓天中划过,细雨菲菲,谱写葬礼哀一曲,追忆您的远去。

  天灰蒙蒙细雨,百花飘零絮,悠悠冉冉落地,承载愁绪,您已在土中安然入睡,忘掉了苦难的过去,就让我用笔尖构忆对你的回忆吧。

  天灰蒙蒙细雨,而我却在这里,步踏屋檐轻倚,合手轻接雨,苦笑花儿,独来又独去,含泪哭泣忆您。

  清明时节雨纷纷,而我未归探你,家居依旧清净,可惜您已不在。愿你在异界生活幸福,孙儿会轻微笑矣。

  曲终,词赋毕!

清明忆母散文5

  每年的清明节,只要有时间,我都想回家到祖坟前拜祭逝去的亲人,今年,真的不忍心再到那块让人心痛的地方,爸爸、哥哥、妈妈,一个个自己最亲近的人,就如落叶一样,飘落在那里,成为永恒。

  老人家是20xx年11月4日中午离开人世的,那时,我正在飞机上,当飞机在广州一落地,我便赶紧给姐姐去电话,问母亲的病情,姐姐说“别问了,你赶紧处理单位的事,办完事就往回走”,从口气中,我预感出事了,再三问道“是不是咱妈―――”,姐姐说:“今天中午刚刚离世,离开时我们紧紧地抓住母亲的手,她走得很平安。

  和其它生死分离不一样的是,听到噩耗,我并没有感到突然,甚至没有感觉太悲痛,因为该悲痛的已经悲痛过了,真正阴阳分隔时,反而看淡了。

  得知母亲病重是10月25日的下午,我正在珠海边检参加一个座谈,姐打来电话,说母亲昨天觉得不舒服,送到医院检查发现是心肌梗塞,现在医生正要做溶栓治疗,溶液太多容易脑出血,太少又怕溶不开,征求家属的意见,五分钟就要做出决定。姐在电话中,能感到抉择的无奈,电话一端的我,同样陷入了困惑,世界上最难的决定其实和一样,输赢各半,俗话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个命关键时刻的确难以把握,只有顺其自燃吧,于是我说“听医生的,人家更有经验”。

  26日,我搭乘飞机飞抵山西,赶往稷山人民医院后,看到病床上的母亲,身体虚弱,眼睛微闭,有些气喘,“妈”,我伏在母亲身边,轻轻地叫了声,她用力地张开眼看了看我,问“你这么忙,能走开?”我说“没事,能走开”,然后她非常平静地说“没想到干活能干出病” 。望着眼前这个满脸皱褶、白发苍苍的老人,儿子眼睛里一下浸满了泪水,既有抱怨又有愤慨,更有惋惜!想一想,农村人有几个不是干得累死的?然而母亲始终不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认为人可以气死,但干不死。

  这样的认识,害了自己,更害苦了儿女,也就是在发病的前两天晚上,我和母亲有一次视频通话,我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劝他不要太劳累,家里的枣尽管丰收了,但我们并不像其它农村人,依靠这生活,如果真累病了,得不偿失!那边,母亲表情严肃,不多说话,只是盯着屏幕,偶尔一句:“好!不干了”,我满以为说服了她,但没想到我的苦口婆心,根本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她生气,第二天一大早,她离开姐家又回到了场子,路上正好碰到舅舅,告舅舅说“他说不让我干我就能不干了,我才不听他呢”,她的固执和韧劲,让我无奈!正因为两个月的劳累,引发了她心肌梗塞。

  病床上,我们轮流看护,我主要是白天,姐姐是晚上,这下她终于歇下来了!摸着母亲有些冰凉的手,难以相信,正是这双手,撑起了我们这个家。

  母亲家是贫农,我家是富农,但解放后我家成了“贫农”,贫农家反而成了“富农”,腰杆挺起来的贫下中农女儿,能够嫁给富农家的孩子,让人不理解,但母亲毅然看中了喜欢读书的爸爸,不管他多穷,母亲豪无怨言,她曾经告诉我们,之所以看中我爸,就是想找个读书人,找个有文化的人,她家穷,没钱读书,读书成了自己的梦想,能找个读书人,也算圆了自己的梦。妈妈家为了供爸爸读大学,姥姥、老爷曾买了二亩地,所以妈妈经常自豪地说,是她供出了一个大学生。后来,哥哥、姐姐和我相继大学毕业,母亲又自豪地说,是她供出了三个大学生。

  我们家是个几十口人的大家庭,妈妈可以说是全家的脊梁,不论日常生活,还是娶媳嫁女,红白喜事,都是她和爸爸一手操持,这个曾经没落的富裕家庭,在一个贫农女子的撑持下,居然成了当地人人称道的一个大家庭。

  拉着母亲这双结实的手,我尽量寻找着一些穴位进行按摩,在网上查资料,说按摩指尖上的穴位,对心脏好,说不定还会出现奇迹,母亲似乎非常享受儿子的按摩,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和母亲如此近距离接触。

  从毕业分配到山西电视台,再到调到南方工作,和母*夜相处的机会越来越少了,每次回家,繁事缠身,匆匆来匆匆去,母亲似乎总多想和儿子聊一聊,但又怕儿子太累,所以总有许多话憋在多话憋在肚子里,但我知道他她要说的基本都是帮助别人的事,村里修路、修学校、建活动中心,以及谁家的孩子找工作等等,每次听这些帮人的事,能听到头脑发胀。她这一辈子好像就是为帮别人而活着,村里人给她起了个外号叫“白菜心”。她有时帮人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有一次,在县城的集市上,看到本村的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婆卖菜,她认为人家可怜,随后硬给塞了几十块,没想到人家气愤地抱怨母亲,伤了人家自尊。 在村里,受到母亲帮助过的人太多了,她总说这是积善行德。但没想到这个远近闻名的好人,如今却要经受如此的病痛!周围的邻居来了,亲戚朋友来了,透过门上的缝隙,看见憔悴的身影,不由的怜悯叹息,在他们眼角挂着的泪水中,我能够看出母亲在他们心中的份量!

  一天,主治大夫告我,让我要有心理准备,因为病情恶化了,室壁瘤和左右心房穿孔造成心衰更加严重,估计回天无力了,如果出现不测就不要抢救了,让她安稳地离开。那夜,母亲突然气喘加剧,呻吟煎熬,生不如死,她告我“别救我了,七十多岁的人了,不是小年纪了,黄泉路上无大小,我不怕,没质量的活着,再多活几年有什么意义”。母亲历来对生死看得很豁达,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在日本人侵华时期,她敢帮村民当苦力,解放后为了集体,她没白天没黑夜,一心扑在工作上,受尽了苦和累,但从来都不计较个人得失,特别是一些牛鬼蛇神,她嫉恶如仇,似乎她就是村里正义的化身。

  她是个舍小家为大家的普通基层*,她的觉悟性一直是我们学习的榜样,病重期间正是十八大即将召开之际,在母亲病情稳定的时候,我赶紧返回珠海,想安排好工作再赶回来伺候,但没想到,3日离开她时,竟然成了永别。

  妈妈,您安心地走吧,您的生命在后人身上延续着,您的精神将永远感召着儿女,我们永远永远想念您。

  永康于清明夜

清明忆母散文6

  清明节时,我想起了已失去的母亲,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忧伤与惆怅,凄凉与心痛。一股思亲念亲的情绪在周围氤氲。想起母亲离别时的呻吟与无助,想起她对我们的难分难舍,依恋万分,我心中生出浓浓的酸楚,深深的无奈。

  今日正是清明节。诗云:“清明时节雨纷纷”,但在江南的故乡,现在却是一片阳光明媚。我买了一些水果和菜肴,点上香,点上蜡烛,在母亲的“面前”,祝母亲在“天堂”安好!

  母亲心地善良,为人踏实,做事认真,疼爱自己的儿女,当然不会去“地狱”,而且她会在“天堂”里安居乐业,过着一天又一天的好日子,让我们在凡间安心。母亲,您一定要过好!我们曾经烧香拜佛,叩谢神灵,用心祝愿母亲在“天堂”里幸福。现在,在母亲“面前”,我思绪的大门慢慢地打开。

  母亲是个普通的老百姓。她在茫茫人海里,默默无闻地耕耘着,把自己的满腔爱意倾泻在儿女身上。母亲不但哺育着儿女,还培养我们成才,长大成人,让我们儿女过上较宽裕的日子。这里,我们得感恩母亲,感谢母亲。母亲天天为我们煮饭炒菜,天天为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常常,她拖着疲惫的双腿回到家,早早地就因过度劳累而休息。母亲,您受苦了,您受累了!

  母亲对儿女一视同仁,不偏袒哪个儿女。记得小时候,家里养猪,喂鸡鸭,还自己种菜,自给自足。有一次,我和大妹一起挖蚯蚓,用来喂鸡鸭。那时,由于大妹看到蚯蚓,急着去挟,没注意到我的小铁锄正好落下,一不留神砸在了小妹的头上。好在我力小,但我还是把可爱的大妹弄伤了,有了一个伤口,血也流了出来。我又急又怕,连哄带骗地告诉大妹,千万不要告诉母亲。最后,大妹听了我的话。

  当晚,母亲在蚊帐里打蚊子的时候,看到了大妹的伤口。我只好如实坦白。母亲狠狠地骂了我几句,埋怨了一些时候。而我,更多的是,对大妹的愧疚,感觉对不住她。但是,从中,我也了解到了母亲不偏心,处事公道,公平对待儿女。这也让我更服了母亲。

  当然,关于母亲的点点滴滴,在心中留下了太多太多的记忆,数也数不过来。在儿女的心中,母亲有着慈爱和仁心,对人友好,尊重他人。母亲不但疼我们,也爱她的弟弟,也就是我的舅舅。好多次,到过年前,母亲就用她忙碌的双手为表弟们制衣做裤,整天埋头在缝纫机上。母亲用一颗爱心关乎着亲人们。母亲,您真是一个有爱心的人,是一个好人。

  烟正在徐徐飘散,金纸、银纸、阴币在烧给母亲。我的思绪在继续飞扬着。我想起母亲一生的操劳,想起母亲从小就砍柴割芼,放牛做家务。母亲嫁给爸爸后,也一直在辛勤劳动着。她的一生让我揪心。痛苦的病魔折磨着母亲。我不由得默默无语,心如刀割。

  我想着母亲离世的前几个月,不听我们的劝说,还在为家里做家务,做力所能及的事情。甚至,有时候母亲突然失去了平衡,突然扑倒在地。我们还是没有办法阻止母亲持家的脚步。我的心就在不停地疼痛,眼泪也就湿了双眸,内心也感到一阵的不安与悲伤。母亲,您辛苦了。儿女们痛心了!

  母亲走的时候,还嘱咐我们不要告诉在深圳工作的小妹。她不愿年纪最小的小妹伤心难过。母亲自己都不行了,还在惦记着儿女,惦记着小妹。最终,小妹匆匆赶回,只看到母亲的遗体。我们哭声一片。在母亲面前,想着母亲的好,想着母亲为我们的付出,悲声撼动天地。在一阵的痛苦,一阵的痛悲,一阵的痛心,一阵的痛恨中,在亲人的帮助下,我们无奈地送走了母亲。

  回忆的思绪转回来,在这追念亲人的日子里,想到母亲的不在身边,儿女不能尽一份孝心,未能尽一份敬重之意,我内心不由得百感交集,心伤遍体,心痛在身。母亲,您离开了人间,如果真的有“天堂”的话,但愿您在“天堂”一切都安好!如果有灵魂,母亲也一定会时时刻刻关心着我们,保佑着我们。因为,爱儿女,呵护儿女,一直就是她的心意,一直是她的天职。现在,想念母亲的好,想念母亲的爱,也一直萦绕在心里,盘旋在儿女的生活里!

清明忆母散文7

  奶奶去的时候,我还在工地上班。接到电话赶紧扔下手头的结算资料,打了出租车匆匆赶回去。

  车子行至苍底崖下,秋阳杲杲,西崖肃穆寂然无声。万千悲痛溢满心扉,眼泪夺眶而出。

  行至老家小巷,邻居亲朋亲热招呼回屋,满场凄然欲觉悲情难忍,门扉白纸飘飘,一片皓素,一时无语凝噎。踉跄走上阶前,看到棺木赫然,几天不见奶奶已阴阳两隔,再也听不到她的嘘寒问暖,再也看不到她的音容笑貌,我嚎啕大哭,诉不尽奶奶的大恩大德,唤不醒奶奶慈爱的容颜。

  奶奶和我相伴生活34个春秋,从我断奶起一直跟在她身边,我们姊妹三个都是在她的大炕铺上长大,直至结婚成家才离开。奶奶对我们的养育之恩终生难忘,件件往事浮现脑海,历历在目……

  记得小时候,大概是4岁。冬季暖阳下,我独自一人在土巷的矮墙上玩耍,奶奶拉着我的手回到家,做了一碗底的葱花白面条,因为我身体柔弱,小病小灾不断,奶奶给我单开小灶。在那粮食欠缺的年代,能吃上这美味是何等的不易。奶奶只是尝了一下,看着我全部吃完,她方才露出欣慰的笑容。

  奶奶为人和善,是非分明。记得有次上学归来,在巷道奔跑疯玩,不小心用扫帚砸伤了别人家的小鸡,我跑得快,也没人被发现。奶奶听说后批评了我,领着我去给邻居赔情道歉,言辞之诚恳,身段之低下令我动容,深受教育。

  冬季早上上学之前,奶奶常常把烤好的馍馍用被子捂好,放在炕上火后角,又裹上棉布手绢,塞进我们书包。叮嘱路上快点吃了,别凉了。

  放学回来,热水给我们洗脸洗手。那时候的娃娃冬天手上大部分都有皲裂和冻痕,黑乎乎刺啦啦的手背那是普遍现象。而我们在奶奶的精心呵护下,热水洗干净,抹上蛤蜊油。白皙光滑的小手,令同伴羡慕,交口称赞。

  有一次我感冒发烧,请假回来躺在炕上,不想吃饭。奶奶给我炒了一个鸡蛋,自己也只是用筷子头蘸一下尝个冷热,递给我吃完,自己却舍不得品尝一星半点。

  奶奶一生勤劳,有干不完的家务活。家里8口人的一日三餐,顿顿要做。打扫清洗样样不少。特别是土地下放后,花生绿豆芝麻棉花收获进院,家畜每日要喂养,奶奶昼夜忙乎,一身土尘,毫无怨言。也没有因为年龄大而多休息片刻。

  奶奶逢乱世,少年缠过足,历经成长过程中的非人磨难。长大又经历国破政乱,日寇横行土匪肆虐,为此逃过难,受过怕,身心交瘁,苦难重重。

  奶奶晚年是幸福的,赶上了土地下放,粮食满屯的好时候。看到了改革开放后新时代盛世的曙光。家里有了彩电、摩托,日子一天更比一天强。美中不足的是,我和爸都在外干建筑,一两个月才能回家一趟,奶奶要忍受孤独和寂寞。

  记得我在本省打工,月末回家。那天,奶奶总是上午就端坐于家门口等候。当我背着包包走进巷口,总会看到奶奶熟悉的身影,远远的见我走近了,高兴的告诉别人: “我的娃回来了。”随机起身,跟我回屋。给我倒水端饭,询问在外的境况。

  当我奉上外地的特产,奶奶自豪的接过,慢慢打开,细细品尝,眼里噙着喜悦的泪花。欣慰于我们的孝顺,满足于团聚的幸福。

  奶奶年岁大了,思想上却能与时俱进。能看惯时代进步后人们的穿着打扮,能包容拜金时代人们的急功近利。

  奶奶慈祥和善,对待三代的家人,宠爱有加,小错小误,从不责备,她懂得经过历练才能读懂生活的本质,不需要以辈分和高龄对晚辈多加指点和影响,要靠他们感悟得以提高。

  奶奶能读懂我们小辈的心,小心翼翼的呵护我们幼小的心灵,我们有啥期望有啥希冀她都能千方百计的满足,恐怕伤了我们,恐怕我们的心愿得不到满足而心存遗憾。比如,想要一件玩具,想要一件文具,从不吝啬从不犹豫。

  奶奶宽容大度,不拘小节。我们小时候玩过弹弓,玩过洋火枪,奶奶从没有阻止,从没有反对。做弹弓时,还给我们剪过胶条,对我们偷拿火柴也没有过任何意见。她知道贪玩是小孩子的天性,不能加以抑制和阻碍。

  奶奶对我的后代更多了几分溺爱。我外出打工,儿子周日来玩,奶奶费尽周折做好吃的饭菜款待,小孩子想买啥也是掏出积蓄于以满足。下雨天更是带上雨具到学校门等候。

  光阴荏苒时光匆匆,掐指一算,奶奶离开我们已经快20年了,如今我已儿女成人。20年的风雨中,我和奶奶常于梦中相见,诉说久别的离情,她要离开,我苦苦哀求,难舍难分,幻想变境成真。醒来不觉泪水涟涟浸湿枕巾。思念之情挥之不去,无法平静。

  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今年又到清明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我,工期紧张无法脱身,伫立乳山脚下遥望西方,我多想:? 回到家乡,清锄坟头杂草,培几锹新土,供奉子福蒸馍,跪在坟前,烧几叠冥币和几件衣服贡品,奠上酒燃上香,与祖母、祖父及祖先,心灵相通,说上几句心里话,默默祝愿远在天国的奶奶,一切安好,永远和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