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沙山之沙漠跋涉散文

  鸣沙山并不高,站在它的脚下,看上去如一座立体三角状,矗一立在绿洲边上,笔直的线条,像是刀切过似的,如巨大的金字塔的一个边角,黄灿灿地映耀在我们眼前。自然,山的背后还延伸着山,那是一片沙的世界。

鸣沙山之沙漠跋涉散文

  是沙漠,就得跋涉。跋涉的概念很广,沼泽地需要跋涉,登山也是一种跋涉,人生所走过的同样是一种跋涉的过程。面对沙漠,要么不去进入,一旦进入,便是跋涉的范畴。

  上鸣沙山,眼前有两条路,一是自行攀爬,二是先坐骆驼到半山腰,然后再登上去。面对满目黄沙堆叠的尖尖山巅,望着山坡上几个黑点般晃动的人影,许多的游客都打了自个跋涉的退堂鼓,选择骑骆驼前往。我的胸中涌动着登山跋涉的念头,想这样的登山有明确的目的地,并非如大漠中跋涉的人那样,需几天几夜,甚而迷路,那样沙漠中艰难地走出一方天地才是真正的跋涉。攀登眼前的鸣沙山,想必两三小时也就足够,只是疲劳而已。然而,同行的人一再催促我坐骆驼,导游也买了骑骆驼的票子,想到一个人跋涉上去也是孤单,而旅游的时间也不允许我自个行动。没法,许多时候,从众心往往会动摇一个人的决定,一团一队中其他人员的意见同样会左右你的心理状态,就如旅游途中所发生的那样,除非你一个人外出旅游,一个人组成一个一团一队,一个人单独行动,才能由自己的意志行一事。无奈地,我只能随大流,坐上了已下蹲在地的骆驼上。

  骆驼不愧是沙漠跋涉的高手。仿佛只为沙漠生成似的,骆驼行走在沙漠上,不声不响,步履轻一盈,像是我们步行在平坦的大道上,一点感受不到吃力。坐着骆驼代步,缓缓上那黄沙堆成的山坡,感受到的是一种悠闲,更有一种兴奋。忽地,当我凝视埋头走着的骆驼时,心里想到了骆驼的孤苦。骆驼虽天生大漠,耐旱耐热,终日与沙漠为伍,但一旦离开了沙漠,骆驼的本能也将不再具备。记得在阿布哈兹参观一家民俗村时,看到一只圈养的骆驼瘦得皮包骨头样的,尽管它的脚下铺满了黄沙,但用篱笆圈起来的小天地拘囿了骆驼跋涉的天性,它只能在这样的圈子里抑郁终老。被誉为“沙漠之舟”的骆驼,只能在沙漠的'跋涉中才显本色。看它们一步一个脚印,不急不躁、不卑不亢地稳稳当当走着,不由不对它们经年累月在沙漠跋涉的精神所折服,沙漠才是它们赖以生存的家园。

  骑着骆驼到半山坡上,那里也是一个骆驼的集散地,我们便在牵驼人的引导下跳下骆驼。望望山顶,大约还有百把米的距离,可以从山坡上自行登上去,也可以顺着木架子铺设的沙梯而上,却要收费十五元。登上山巅的人并不多,许多的游客好像无意登山,或许到达山巅那越发陡峭的山坡唬住了他们,他们懒得跋涉,他们不愿体会跋涉的艰辛,宁愿在半山坡的集散地上坐着休憩。而我,也似乎被沙漠的跋涉所难住,只要有省力的路,就选择为之,便犹豫片刻后掏出了十五元的钱。沙梯未曾登过,体验一下攀爬沙梯的滋味,成了我逃避跋涉山巅的理由。沙梯只三四十公分左右宽,远远望去,如一条链子似的镶嵌在沙海中,那样醒目,那样诱一惑着人。一步一个阶梯的上去,确实省了不少力,到达山顶却也已气喘吁吁。想到要是跋涉而上,那要花多少力,双一腿可能早已酸胀,说不定还会后悔未登沙梯呢。这么想着,心里就庆幸似的长吁了口气。

  登上山巅,呜沙山周边一览无遗地呈现在眼前。一边是起伏连绵的茫茫的沙漠,在陽光下熠熠生光,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一边又是绿阴遍野的绿洲,树木葱郁,阡陌交通,令人心旷神怡。大自然的造化令沙漠与绿洲泾渭分明似的,相连又相隔,不由不感叹连连。站在沙漠围拱的山巅,眺望山下成群结队的骆驼徐徐上山,一两个游客艰难地跋涉在山坡上,而自己则登沙梯抵达山巅,油然想到,要是这是人生的一个驿站的话,那么到达驿站的路可以由几条进行选择。许多的人可能会如我这般选择简便的,因为只要有捷径能到达目的地,没有人不想走捷径的。只有勇者和骆驼这般适宜沙漠跋涉的人,才会在沙漠上跋涉。

  虽没经多少跋涉站在了山巅,我们终究还留有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