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里思故乡散文

  饮一壶风尘,疏疏浅浅,似你清冷的眉目,忽近忽远。我没有醉,因为清醒得太久,已经忘了靡睡。梧桐叶落,柿子橙黄,四季更替,在这一适合多愁的清秋,我又想起了你——我的故乡。

秋里思故乡散文

  总感觉与海口格格不入,这里的人喜甜,连辣椒都是甜的,而我疯狂的寻找咸菜,辣米线,这重口味在海口得不到满足,于是只能在网上寻找家乡的食品来刺激味蕾。

  我追寻过家乡的味道,冲进一家桂林米粉的店,然后带着满满的失落出来。那终究不是地道的,反而觉得难以下咽。还是不习惯撑伞,直到出去玩一天就就黑了一圈才不得不接受我已经不能直接的面对太阳的`洗礼。我明白身在异乡为异客,也接受着,但是我还是孤立地站着,站在这圈子之外。

  鲈鱼堪脍,季鹰闻西风而归,而我卸不了一身责任任性而归。我没有资本订下机票就跑回去,也没有勇气游荡四方。我安然的接受着海风吹拂,仿佛扎根已久,心里却晃荡着儿时柿树下的秋千,还有耳旁起起落落的笑声。

  再赋一阙新词句,思念爬满了茱萸。我品尝自己写下的落寞,酸涩也哽咽到喉间,不是语言多优美,而是此间情绪从未改。想两三发小,畅聊至天明,那一口浓重的壮语无人问我是何意;想家门口那条冰冷的小溪还有蹦跶的小鱼;想田里淡紫的多瓣小花是否被放养的鸡踏得体无完肤。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还追忆着什么,连我自己都模糊了。当有人问我是不是海口的,我呆愣了,他们说口音相似。原来我早就沾染上这的气息,无法割离。后来再有这样的问题,我微笑着摇摇头说不是,心里却微微翻腾,终究是变了。

  已经过了埋头在黑夜里哭的年纪,或许是情到淡薄又或者情到浓时反无感。我睁大眼睛看空间填满黑色的帘幕,连蹙眉也忘记。时间把我搁浅在过去,而我的身体却在流离。羁旅游子总爱凭栏沉湎,而我在这秋季应时应景的提起你,像拨开心里埋藏太久已死寂的种子,让它借着秋季的愁绪透气。

  终归是要回去的。苏东坡说:我本海南民,寄生西蜀州,忽然跨海去,譬如事远游。”可是还是满头白发漂泊在北归的路上。吾心安处是吾乡,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那对家乡本土的眷恋已经渗入骨里,在你年老时有的不止骨质疏松,还有浓浓的思乡之情疏松弥散透出。落叶归根原来真的不是人们故意曲解的自然现象,在飘零辗转后最想的还是卸下一身风尘,卧眠家乡。也许最后是“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但终归还是回去的。

  再哼一曲风尘,起起伏伏,似我奔波未定的人生,忽明忽暗。我没有停,因为游走得再久也会有回归。我借秋风再送去一句问候,问故乡是否如旧。落叶沉浮是否可以漂洋过海,捎去游子音书?若不能,年年鸿雁似我心,南来北往总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