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之行散文随笔
一向习以安静的我,多年的教师生活白白辜负了多少个美好的假期,反而现在没有了漫漫长假,短短的国庆假期却觉得格外珍贵,竟真的突发奇想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当与好友相邀时她说欲往湘西古城,本觉路途遥远时间紧迫有了畏怯之心,但想着既能与久不见之老友小聚,又能真正目睹沈先生的《边城》故地。就这样,怀着一份美好的憧憬踏上了旅途。不知道是因为某种先入为主的人文情怀的沁润,抑或是对沈先生笔下所写湘西秀美的边城小镇的景致之美报以太多幻想和期待,我对边城的印象总是清晰的`秀丽,我常想象到烟雨朦胧的小巷里,雨滴淅淅沥沥打落石板的轻脆;余辉斜照的渡河边,年老的风车静听时光里细水的长流。守着这样的澄澈纯静,人性也会变得美好善良,就如沈先生笔下的《边城》给人的感觉亦是如此细腻真实。
不知是时间的久远改变了小镇的原貌还是小镇随着时代在变迁,因为是晚上才到,当晚匆忙离开所以很遗憾只看到了小镇的夜晚没有来得及慢慢品味和更多的欣赏关于小镇的一切。也也更多的遗憾此次出行没有寻对时间,放眼望去,满眼人山人海,到处喧嚣嘈杂,进入小镇最先打招呼的便是各行各业的商人在招揽生意,有的甚至几近强迫。我曾怀着美好的憧憬寻找着沈先生笔下如翠翠等善良的人们,寻找着沈先生给我们描绘的山山水水、古桥栈道、悠悠驼铃,沱江水流。却不曾想满眼只见各种商家招聘林立,各种现代化娱乐场所灯红酒绿、形形色色的人群你推我挤、漫无目的。偶然问路以为终于还是有沈先生说的善良的人,到最后才发现不过是更精明的商人一步步把你引人他们生意的局。耳边弥漫的不再是悠悠驼铃船头哨声、而是震耳发聋的现代摇滚和啤酒瓶碰撞的声音。
曾经阅读沈先生的作品给人的感觉像在品味一杯回味清纯的美酒,留给我们的是纯净的芬芳。沈先生以他如玉般温润的笔触,充沛而浓郁的情感,以温柔朴实,不浮夸、不娇饰的口吻把故事娓娓道来,把小镇描绘得悠然宁静,美的让人不忍错过任何一个角落:“茶峒地方凭水依山筑城、近山的一面,城墙如一条长蛇,缘山爬去。”每每读到这样的文字,脑海中就会不停的编织边城的美景。一面编织,一面想象,想象那里的一切人和事。
此次湘西之行,颇为遗憾、也许时间不对、也许心态不对,或是行程过于匆忙,未及在我心中的圣地慢慢感受和体会。或是时间变了,时代变了,现代化的商业浪潮终于还是不可避免的袭击了这座小城,感染了这圣地里淳朴善良的人们 。
离开湘西,我曾久久怀想:“若是此时沈先生重游故地,会是怎样的心情?”湘西凤凰古城,是否还是您心中的圣地?你的翠翠,和翠翠一样善良的人们,是否已经成为现代化商业浪潮的牺牲品!
不管怎样,此次湘西之旅虽满怀遗憾,匆忙的行程也弄得疲惫至极,但也终究圆了自己一个梦,到了沈先生的边城故地走一程。留下了我们的足迹,见证了小镇变迁的一部分。留下了几张照片、带走了好友赠的围巾。她说留作纪念,证明我们曾经到过这里。我会好好珍藏,关于这次旅行、这份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