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小城散文
馨儿和军是同事,在一个办公室工作,办公室还有四位同事。军来这个单位较晚,在这里工作才两年。平时,大家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说笑,彼此之间关系很融洽。军年轻、帅气,思维活跃,一个新闻事件可以绘声绘色地讲出它的来龙去脉,让我们学到了很多知识。大家在工作中之余享受着办公室的温暖和军的精彩,大家快乐地生活着。
突然有一天,单位来了一位新领导,要搞改革,工作重新分配,还说如果年底考核不合格就会被调离。军也从办公室调整出去了。馨儿和军不再在一个办公室工作,彼此见面也少了。只有上下班的时候偶尔遇到,但是每个人都急匆匆来去,彼此之间关系慢慢淡薄了。每个人都在紧张地工作,彼此之间即使空余时间也不再说话,空气有点窒息,就像暴雨欲来的那种压抑。
馨儿是一个开朗、活泼、大方的女孩,平时大大咧咧的,说话很随意。现在你刚说过的一句话,一会领导就知道了。现在她不敢言语了,害怕那一句话说的不合适万一被传到领导耳朵里,那就惨了。她明白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可不防。
英国首相丘吉尔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们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我的天职就是为我们的利益而奋斗。”国家如此,人与人也如此。在利益面前,历史上和现实中多少人背叛过亲人和朋友。我们不能说人性有多么险恶,也许出卖是由于某种无奈,但是无论什么原因对被出卖的人来说都会造成无形的伤害,有时候甚至波及到生命。“人之初,性本善。”不知道何时变成利益至上了,馨儿不禁感慨。
最不幸是馨儿家庭的变故,半年内,父母相继病倒,为了生计馨儿不敢请假,休息的时候才去陪伴父母。经常是晚上陪伴,白天又匆匆赶回单位。父亲病逝那天,是2006年4月19日,这个日子馨儿永远刻在了心里。那天馨儿正在忙碌,突然接到大姐的电话,大姐哭着说“父亲病重赶紧回来。”馨儿急匆匆赶回家时,父亲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在父亲临终的时候,她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馨儿的心被刺痛了。父母辛辛苦苦养育自己,拿出家里所有的积蓄供自己上大学,都说“养儿为防老”,可是自己一点也没能帮上父母,甚至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母亲也与半年后离开了人世。
面对亲人的离去,再加上没日没夜地工作,馨儿身心俱碎,身体快要垮了。在馨儿最无助的时候,她发现背后总是有一双熟悉的眼睛在默默地关注她,原来是军。有一次,馨儿上楼梯的时候差点跌倒,他在身后轻轻地扶了她一把。她回过头去,感激地朝他笑了一下,接着两人很快走进了各自的办公室。后来他们加上了好友,空闲时间看到彼此在线就打个招呼,慢慢地他们由陌生又变得开始变得熟悉起来。
馨儿是个执着的人,喜欢文字和音乐,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音乐,做家务。饭后,没事就写点心情文字。朋友们都说馨儿的文字清新、秀丽,感情真挚,不娇柔做作。军有一天闲暇光顾了馨儿的空间,被馨儿精彩的文字所吸引,每一个日志和说说都是那么旖旎,文字、图片、音乐浑然天成。这是馨儿吗?真没想到,现实和网络的馨儿差异这么大。
有一次馨儿夜半无眠,想起了那次楼梯上的相遇,就偷偷溜进军的空间。这是她第一次去,猛然间一篇文字《无限的'情思》映入了馨儿的眼帘,那是2004年军写的一篇文章,馨儿被军凄美的文字震撼了。但是此后军再也没有更新过空间。后来听军说这个日志是为了纪念一位过去的朋友。军说他在网络上发表过很多长篇小说。馨儿去看了,不禁赞叹,原来自己身边就隐藏着一位作家。一份说不清的情愫很快在两人之间慢慢产生了。彼此的心开始接近,他们在网络中开始诉说彼此的心事。有一天馨儿在军空间看到一个新发表的说说:这个小城突然温暖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馨儿看到军欲言又止,下班的时候他们又相遇了,馨儿调皮地说“这个小城突然温暖了。”军会心一笑,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馨儿心里暖暖的。她明白这个冬季,不会再寒冷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句话……就温暖了彼此一生。
军很少去空间,馨儿每写一篇日志都会告诉军,并且复制文字过去,征求他的意见。军直言不讳地提出意见和建议。军说馨儿的文字优美,但内容空洞、题材单一,社会意义不大,让她多看看名家的作品。军说:“一篇好的文章不仅语言优美,而且社会意义要深刻,具有正能量,不要只是卿卿我我,写一些风花雪月的故事。”馨儿很高兴能得到军的指教。军也经常发些自己写的文字让馨儿提提意见,两个人就这样以文字相陪,默默地在网络中行走。
馨儿是个感性的女子,喜欢把自己的心情随时记录下来。为了纪念他们的相识、相知,她写过很多文章《缘分如诗》《心灵的陪伴》《相遇在最美的红尘里》等。文字里渗透着相遇知己的喜悦:“一份相遇来自天意,一份相识来自真诚。一份相通来自心灵,一份牵挂来自天边。孤独中有你陪伴,寂寞时有你慰藉。黑夜中有你照亮,泥泞中有你扶持……”“漫漫人生路,茫茫人海中,翘首期盼蔚蓝的天空,蓦然回首飘来一朵美丽的白云。相逢如一缕阳光,温暖了漫漫寒冬;相逢如冬雪,荡尽了一切罪恶;相逢如春雷,惊醒了熟睡的万物;相逢如春雨,滋润了干枯的大地;相逢如夏荷,清新秀丽醉人。相逢如骄阳,激情洋溢。相逢如秋菊,寒花开尽我独枝。相逢如秋枫,寄托着无限情思。”
交往的时间长了,馨儿开始日思夜想。一天看不到军就心里慌慌的,她开始感到害怕了,因为自己是有家的人。她有深爱她的老公,她不应该有这样的情感。虽然馨儿和军在现实中连手都没有牵过一次,但是这份感情已经在心中深藏了。怎么办?这样交往下去会不会影响到彼此的家庭?馨儿思虑再三,有一天看到军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军,我们停止联系吧。”军没说什么,只要馨儿幸福,他什么都可以放弃,他点点头表示赞同。
此后,现实中的他们比其他同事还显得陌生,即使擦肩的那一刻也不敢再看彼此一眼。但是对方走远后,彼此又会不经意地回过头来。这样的坚持没过三个月,寒期过后,馨儿看到军的第一眼,眼里噙满了泪花,军心里突然有了一些愧疚。
下班的时候两人故意晚走了一会,两人在路上相遇了。军说:“馨儿,怎么了?是不是和家里吵架了?”
馨儿莞尔一笑:“没有,傻哥哥。”
军说:“妹妹……”
在一个没人的地方,馨儿突然拉起军的手,冒出一句“哥哥,我不要你离开!”
军说:“哥从来没有离开过你,你每天都在我心里。”
馨儿笑了,快乐的像个孩子。
他们不再纠结,不再迷茫,不再故意躲避,他们做了最好的异性兄妹。
此后这个小城永远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