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饭散文
她已经不是几年前我遇见时的那个样子了,身形圆润了些,眼神更利落了,手放在呢子大衣的口袋里,背对着我,一步一步离我远去。
我们之间是突然的失去联系,而我仅有的记忆也只是她坐在我的身边我窘迫的样子,灯光下尴尬的神情。好几年过去了,在这样平实的夜里依然清晰而内心失落。
黄昏,篱墙安静的投射在地上。
黄昏,山涧里的'溪水缓慢流动。
黄昏,一只花蝴蝶停在篱墙上。
黄昏,灌木丛林稀疏的虫鸣声。
我和你在两个时空里,陌不相干的,体会着流离的情绪。
你面前的孤俊的山峰隐藏在舒卷的云瓣里,你的眼神是简练的。你淡施胭脂的薄唇慵懒媚人。潮流的山路上,你微卷的长发像山峦的起伏,绵延中不可触及。
我伏在案上,在雪白的纸上用黑色的圆珠笔写你的名字和电话号码,描绘你当时的肖像,清瘦的双颊上带着红晕,更多的是苍白。几年前的文字从笔端流出来,显得陈旧,可是温度不变。
“她的衣服是红色的,有一点苏格兰的风格,刘海遮住了额头,一双眼睛还是那么地像有许多话要说。她笑的时候,露出的洁白的牙齿让人看了心情很舒畅。”
你趔趄了一下,手扶住身旁的栏杆,旁人问你怎么了,你摇摇头,捂住自己的胸口,小心翼翼的看下山的路。湿滑的道路上,已经是寥寥了。
夜晚,你想起已是放了许久的床头读物,可是读了几行就心中郁结的化不开。窗外雨急促的下了一阵,空气清晰了许多。你在窗子前看雨水流到窨井盖里,叶子顺着流了下去,各种杂物流了下去,心中的郁结流了下去,心情舒缓了许多。
屋子里饭的甜香气味欲加浓郁。我收起纸和笔,收起旧时的温度,盛上一碗红豆饭,让故事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