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叶飘香的季节散文
槲叶飘香的季节
华灯初上的夜晚,凉风习习,四岁的女儿拉着我的手说:“爸爸,咱们上街去玩吧。”我说:“好的!”
街上人来人往,广场上老大妈扭动着优美的舞肢,在美妙的音乐下翩翩起舞。“爸爸,我要香包!”迎面而来一位大娘步履蹒跚推着挂满花绳香包的三轮车,她银发飘飘,岁月的沧桑深深刻在她的脸上。“大娘,我买一个香包吧,几块钱?”我递过了钱,大娘笑着拿给女儿一个好香好香的香包,那香包气味绵远,似花香,似荷香。闻着这香包的味道,我不由地想起了我的童年。
童年是艰苦的,又是幸福的,我在父母的呵护下,充满了生活的乐趣。每年五月端午,母亲总是提前把自家种的谷子在石碾下碾了又碾,在石臼里捣了又捣,谷粒用簸箕簸了又簸,颗颗米黄色的小谷粒,如同颗颗亮晶晶温润的玉石。父亲早早地上了山,在距我家十余里的穆家寨摘了一捆捆的槲叶,槲叶散发着异样的香气,远远地就能闻到它的醉人的清香。父亲把一大捆槲叶背回来后,母亲把槲叶在水里反复洗了又洗,再把槲叶摊开,用几叶槲叶包进了小米与红豆,把槲包捆了又捆,一捆捆的整齐摆在了锅里,反复翻了又翻煮了又煮,为了孩子在端午节能吃上热腾腾的槲包。
父亲在端午节早上早早出了门,他割来了一捆捆的滴着露水的`艾叶与车前子,回家后他把艾叶插在大门上,挂在了堂屋的老墙上,据说,五月端午当天的艾叶是能避邪的,它能驱除人们一年的晦气,可以保估全家人平安。艾香四溢,充满了整个农家小院,小院在艾香的笼罩下愈发有了节日的气氛。
我们兄妹四人天不亮就早早起了床,鞠一瓢水来洗脸,洗眼睛,母亲说,用端午的水来洗眼,一年四季就会变得聪明,学习才会天天有长进,我们总认为母亲说的话是真的。一大早一群群喜鹊在门前的一棵老梨树上跳来跳去,母亲说:喜鹊喳喳叫,定有喜来到。母亲祈盼着一年的平安,一年的光景好似一年。母亲用她那饱经岁月浸蚀的手,带有老茧的手,一个个把她亲手做的,装满苍术的香包带在我们姊妹的脖子上,又剪了许多的花花绳,戴在我们的脚上,手腕上,脖子上。她又端来了雄黄酒,把我们姊妹们的手上,耳朵里涂了又涂。母亲说:戴了花花绳,一年保太平,涂了雄黄酒,不会被虫咬。我们相信母亲说的话,早饭开始了,母亲做的是咸面汤,这是多少年留下的规矩。母亲剥了槲包,撒了些红糖,吃着母亲亲手包的槲包,喝些咸面汤,闻着小米,槲叶的香气,我总觉得母亲手作那么巧,饭咋那么香。
“爸爸,爸爸,咱们回家吧,天要下雨了!”此刻,我才从童年的香包里醒来,才从童年的槲包香里醒来。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明天我就携妻带子回到我夜思梦莹的老家去,看望我白发苍苍父母双亲……
师生情
初中生活一晃而过,1986年我考入栾川县一高,刚到学校,经过军训后,马上就分了班,我就在高一<二班>。班主任是杨文老师,杨老师教我们语文课,他的第一节课,便是朱自清先生的《荷塘月色》,他读先生的文章抑扬顿挫,声情并茂,仿佛使人置身于清华园中的荷塘,可谓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再后来学至鲁迅先生的《药》,他更是激情万丈,特别念到血淋淋的人肉馒头,华老栓为给儿子治病,他念到,包好,包好!这样的人血馒头吃下去,一切痨病包好。他加重了语气,万恶的旧社会呀,让人疾恶如仇,最终华老栓没有用人肉馒头治好儿子的病,而在上坟的路上,华老栓的妻子和夏瑜的母亲相見,她们都失去了儿子,失去了亲人,让人无不痛心。
杨老师是不拘言笑的人,那时我们都为他的才华,为他能读出这么好的文章而赞叹!
高二年级教我们语文老师是*敏老师,同时也是我们的班主任,也是一高的校长,李老师博学多才,才高八斗。他在学校讲话从不用讲稿,面对几千名学生,出口成章,滔滔不绝,论古谈今,向来是信手掂来,唐诗宋词元曲总是在他的口中运用自如,倒背如流。李老师犹善古文,他讲的出师表,让人听后,泪流满面。他讲的师说,又令人振奋,他讲的阿房宫赋,又令人如此痛心,他讲的岳阳楼记,又令人遐思无限,他讲的过秦论,又令人如此扼腕叹息。每每讲起古文,我最喜欢听,我最喜欢记,不知不觉,我也爱上的古文,爱上了知识浩翰的古人时代。
高三了,要毕业了,同学们要各奔东西了,李老师让我们拍了合影照片,同学们又相互留言激励,我在留言薄上郑重地写了一段话,无论我们如何老去,但岁月带不走师生情谊和同学情谊。
如今,我们的老师己老了,但是每年教师节我们都会由衷送去我们对老师的点点心意,同学们聚会了,我们也会叫上我们的老师,一块重温在魁丘山顶的美好时光,一块重温当年的艰苦与艰辛,一块重温当年的豪迈与壮志凌云。
老师,您是我前行路上的启明星,您是我一生的领航人,你过去是我的老师,将来依然是我的老师,一生的师生情,注定一生的师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