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潮儿散文
星期六上午十点钟一过,我们一行五个人就来到了广东省汕头市朝阳区海门镇的莲花峰风景区。
景区里的绿树红花碧草鸟唱歌,我们走马观花;亭台楼阁石凳小吃摊,我们无心留恋。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大海。
伫立海边,环顾四周,我发现这是一个小海湾,一个小沙滩,沙滩虽小,却很别致。沙滩的左边不远处是一座小桥,它从海的这边向海湾的对面蜿蜒延伸,可惜下着小雨,我没有过去探究;沙滩的右边是一簇簇散布于海滩上的石头,我怀疑那是女娲补天时不小心掉下来的泥浆材料。在几个高大挺立的巨石上和几块趴在沙滩的硕大的石块上刻了一些名人的题词,用红漆上了色,石头堆的左后边有一个治安亭,治安亭门口有一个着制服的保安坐在一把椅子上;石头堆的左前侧,有三几个照相的摊点,摆放着一些贝壳,还有供游客照相用的一峰瘦骨嶙峋的老骆驼和一匹瘦马。小沙滩上,有三几个救生员不停地来回巡视。
小小的'海湾里,已经挤下了不少游人,沙滩上是人,海水里也是人。
一到海滩,王老师和崔老师他们四个人就猴急猴急地把随身带来的行旅一丢,鞋子和袜子一甩,裤子不卷,裙子不撩,一脚投向了大海的怀抱,因为我是在南海边生活了几十年的人,对这样的小海湾并不感冒,自以为在这样的小海湾里耍水跟在游泳池里扑腾一般,没有什么激情,所以我没有进海水里去,过后,我却因为这次错失踏浪的良机,而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我只是在离海水比较远一些的沙滩上给同伴们看管他们的鞋袜和行旅。
站在海边的沙滩上,任由那淘气的海风肆无忌禅地抚摸着我的肌肤和撩动着我的衣襟,我手搭“凉棚”,举目远眺,只见大海的纵深处有几艘渔船在作业,它们时不时地随着海浪跳着慢三慢四舞步。船的更远处,云儿把天压得很低很低的,低得和海平面上的海水黏贴在了一起。波浪翻滚的海面上,偶尔有几只海鸥惊慌失措地掠过,它们把几声惊惶的叫声抛洒在身后。沙滩边的浅海里,密密麻麻的游客在戏弄海水,他们玩得兴高采烈,快乐的欢声笑语和惊慌的尖叫声四起,有如无数人一起齐声高歌《黄河大合唱》似的,那高亢的声音响彻云霄!
到了中午十二点多钟时,云更密更厚了,也更低了,几乎压到了头顶上;风,似乎更加放荡了,它高声地尖叫着飞过来飞过去;海浪仿佛越来越高兴了,一波接一波地向沙滩卷来,越跃越高,差不多快要漫卷到我站立的地方了。这时候,密如飞蛾般的雨点从头顶上低矮的空中飞身扑下,击打在身上,我怕同伴们的行旅和鞋袜被雨水淋湿,就只好颈挂肩背手狼狈地逃进沙滩上面的一个铺子里去了。
这间铺子的门口旁边有一个铁皮顶的棚子,处在沙滩的制高点上,可以让我俯览整个沙滩。摆放好东西后,我花了三元钱要了一个座位,放眼沙滩,竟然不见了我那几个同伴,我站起身来眯着我那双虾子眼,却怎么也搜索不到他们的影子,只是远远地望见几个救生员在海滩上尽忠职守地来回巡逻,我心想,同伴们的安全是不成问题的,他们可能是到石堆里面避雨或拍照去了,于是释然。
再远眺大海,波浪跳上串下的,一个比一个高大,一波比一波疯狂,虽然我在沙滩的制高点上,离海滩已经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了,但是海涛那竭斯底里的咆哮声,还是很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里来,敲击着我的耳膜。大概是救生员已经不让游客下水了,海里的弄潮儿似乎不情不愿地在救生员的指手画脚中,挣扎着爬上了沙滩。海风也大了许多,它们旁若无人地呼啸着,从我的身旁掠过,拽得我的衣服下摆不安生地拍打着我的身体。
到了下午二点多钟,雨终于累了,空中的云儿也露出了笑容,阳光透过云儿斜射下来,像隔了一层纱布,显得有一点儿羞涩,有一点儿慵懒,有一点儿暧昧。
近三点钟的时候,浑身湿漉漉的王老师和崔老师他们四个踏浪的弄潮儿找到了我,我们就与莲花峰风景区道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