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深散文
灵,是能够豁然净化的渗透。力,是可以摇撼认识的打动。深,是有着引人入胜的内容。
如果,一篇文章,让读者看了,觉得文章有着引人入胜的内容,会摇撼着读者在阅读之时对文章内容之认识的打动,能够使读者心情受到一种豁然净化的渗透。这绝对是一篇值得传世的佳作。而这篇文章之所以值得传世,在于它具备了灵、力、深。
我认为,文学创作谋取进步、追求升华的要点,在于灵、力、深的分门把握和齐头并臻。如果偏于分门把握,就会重此轻彼。只有先去发现、发掘这三者,再分门研入、把握,然后以分篇专致的方式进行三者并举,才会互为益彰。
灵、力、深并举,也是我对自己写作的要求。当然,主要针对散文以及诗歌,小说的灵、力、深,不像散文、诗歌那么直观,只能在较短的短篇(字数在五千、一万之间)中可以像散文那样去讲究。而在一篇散文或诗歌中,则是不可强求三者并举,只能是或发挥于灵、或张置于力、或挖掘于深。
诗歌的灵、力、深,比散文要容易达到些。因为,诗歌的体裁形式(格律诗词)给予了提炼、锻打的方便。基于此,我的文学主张是,散文更应该追求灵、力、深。
文学创作,始终是一个在文字语言之中深入学习、体会、运用的过程。这个过程的初级阶段的第一步是学习谋篇布局的章法,第二步是学习如何进行灵巧写作的笔法,第三步是笔法与章法的互相促进。然后,是在初级阶段第三步的互相促进中,通过更多的对现实世界的观察,对题材的猎获,开展创作的'进步,从而进入追求升华的高级阶段。
高级阶段的高,是以作品的境界作为说明和见证。它在创作的实践中,其实仍然不离初级,是轮回地对初级阶段的三个步骤进行温故知新的新旧互动,并非那种一往无前的肯定了今天就否定了昨天的“科学”的进步方式。
对于灵、力、深的学习、体会、运用,是在掌握了某一体裁(散文或诗歌)的基本章法、笔法之后,也就是初级阶段进到了第三步,才可以去涉入。这也等于是说:灵、力、深,是文学创作开启高级阶段之门的钥匙。
简而言之:灵、力、深,就是性灵、张力、深度。性灵,在于灵感;张力,在于精辟;深度,在于探索。任何一篇好文章,之所以好,不外乎有灵感而发、文字精辟、有探索性。
有灵感而发,在于精神、思想在意念中流于文字,真性实情贯注于篇幅,或自然清新,或意境空灵。它对于作者、读者来说,都是一股无形的像是可以清浩心灵的洗涤,犹如使人落入拌了高效净化剂的清水之中,即瞬之间就被洗得洁净。而这种洗涤,更形象的比喻,乃是受到了清凉的空气般的渗透;例如,从阳光下走入树荫处。
文字精辟,在于对文字语言的重新度量,有着己见,也就是经过自己仔细的独立思考,从而不落入俗套,使语言精致,文字到位,抒情可以感人,写景如在眼前,说理深入浅出,叙事条理分明。那么,它就会像悦耳动听的音乐,摇撼着读者在阅读之时对文章内容的认识,受到感同心受的打动。
有探索性,是在可读性较强的基础上,能够灵动*、自然清正地流露学养。那么,写出来的东西,就会铺张着知识性的呈现,从而引人入胜,而文章的字面内容之间另有可由读者为之展开思索的空间。
对灵、力、深三者的认识,可以由深而力而灵。但进行学习,应当由灵而力而深。因为,人类是灵长类的高级动物,乃是“性灵所钟”的“有心之器”,不同于普通动物。或许,禽兽并非“无识之物”,然而,它们的意识没有被它们创造出助益于它们发展的文化。
人类创造的文化,是有始以来就在助益人类的,使人类走出原始、野蛮、低级,走向进步、文明、高级。文学,是很重要的文化表现形式。因为人类有着人所起码的灵性,得以创造文化,文化的重要表现形式,更是需要人们运用灵性进行把握,对文学来说,性灵是至关重要的;“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写文章是人们心灵的外在物质表现。所以,文学创作的升华,要以发挥性灵作为最主导的手段。
在时空飘忽、人境游移之间,性灵是不固定的。因此,需要我们去发现,再进行捕捉。发现、捕捉性灵的方法,在于“标举兴会”,就是从精神、思想、情感的真实流露中提取它们如何自然灵动的途径,对这种途径加以标显,并加强兴趣上的领会与灌注。
性灵的引发,必须认真专致于性情,讲究它的具体写作时的运用,抛开通俗词句、词藻的采用,力求率真。词藻华丽所表现的通俗所谓的文采,其实并非真才实学,甚至是个误区,会让人陷入套话、成语的死搬硬套。只有能够率真地表达性情,才是学识的到位。发掘性灵,就是使灵机、才气与天分、学识得到最真切的结合。
总的来说,好文章的特点,除了灵、力、深,还有高、古、远、长、雄、浑、飘逸、悲壮、凄婉、空寂。这诸多特点的表现途径,在于优游不迫、沉着、痛快,也就是铺垫、表达灵、力、深的有效方法。
当然,高、古、远、长、雄、浑、飘逸、悲壮、凄婉、空寂,都是灵、力、深三者相兼的或多或少的不同体现。高是灵多、力辅、深少,古是灵少、力拗、深沉,远是以灵、力为辅的突出于深,长是以灵、深为辅的发扬于力,雄是以深、灵为铺垫的助长于力,浑是力、灵、深并运,飘逸是偏扬于灵,悲壮是有力之灵,凄婉是情深之灵,空寂是隐深藏力之灵,也就是空灵,最受古人注重。
能够达到了灵、力、深,所营造的高、古、远、长、雄、浑、飘逸、悲壮、凄婉、空寂,这十者的每一个特点,就会格高、体贞,从而有了神韵。格高,是格调有致的不俗。体贞,是肌理分明的合格。神韵,神是生动,韵是有余味,生动而有余味,就是神韵的具备。
格调,是作品依据作者学养而流露的,也就是灵机、才气、天份、学识结合的体现。一般来说,作品中有着廓寂、清灵、雅致的味儿,犹如镜中花、水中月,既很清朗,却又不拖泥带水的着于形迹,从而冲淡、超逸、含蓄、蕴藉,就是高格调。
为学必依考证为准,为文必以肌理为准。这是文人应有的常识。肌,是肌质,也就是体裁标准所具的章法。理是指义理、文理,义理的基本是言之有物,文理的起码是言之有序。
肌理分明了,才会彰显格调、流露神韵。但对读者而言,却是先读到了神韵,再看到了高格调,然后注意到它的好肌理。当然,格调与神韵是几乎同存的,也与灵、力、深共在。
现代散文在文字语言上的过于平易浅近,在极大程度地方便着所谓的“群众化”的同时,又过份地强调“通俗”,甚至连“俗”为何物都没弄清楚。从而使文学堕落在俚语陋章之中,以哗众取宠为尚,以能够煽情为“好”。
事实上,文学化与“群众化”是两个相左的方向,从事文学者只会是一个时代中的一小部份人士,永远不可能广泛至群众。并且,任何个人都不可能代表得了群众,某人嘴中喊出的“群众”,其最大的用途往往是为了整人,打着“群众”旗号搞个*威,早就已经是别有用心者惯用的伎俩。
文学化必须强调文学作品之中文字语言的力度、深度,否则,文学便会丧失了它所应有的本质,成为浮泛滥俗的“路边货”。所谓的“群众化”,只是为“路边货”找理由而已。煽动文盲搞“革命”的时代,“群众化”属于“革命”口号,这是有其时代原因的。当“革命”已成过去,“群众化”的影响已变相地成为支持流俗的堕落。
由格调、神韵奠定的高雅,其实乃是属于精致的创作,这种精致,并非要由所谓的“雅”与“俗”来决定。因为,雅与俗,不是固定不变的,古代为雅的事物会在现代变俗,古代为俗的也会在现代变雅。真的深入地俗到家了,反而会成为很可玩味的雅。形式化的“雅”,甚至会更俗。故而,只有致力于灵、力、深的高、精、专,才会成就真正的雅。
二零XX年十二月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