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麻雀窝散文
那年我10岁,山娃9岁,中儿11岁。我们是好伙伴,经常在一起玩。一起放牛、摸鱼、割草……
盛夏,碧绿的茅草漫山遍野,稀疏的松杉点缀其间。火红的太阳已浮在天际上。我们三伙伴挥刀割茅草,身后倒了一大片。额上的汗珠直往下流,我和中儿捆好各自的一大挑柴,只有山娃割得慢些,还没有割满一挑柴。我和中儿汗水就顾不得擦一把,就帮助山娃割柴。天空没有丝丝彩云,大地没有缕缕微风。地上的热气直向上钻,犹如在蒸笼里跳舞,汗如雨下。一会儿,柴已割起一大堆,帮山娃捆好大大的一挑柴。中儿说:“歇一会,再回家。”我们来到小溪涧,喝山涧凉悠悠的水。用手把水浇起洗脸,然后用衣袖擦脸,凉爽爽的。
“叽叽叽……”不远处传来鸟鸣声,我寻着鸟传声的方向望去,在离小溪100米左右远被茂盛的茅草包围着一颗大松树上有一个麻雀窝。我心头一喜,忙对同伴说:“掏麻雀窝去。”我奔跑而去,拨开茅草直扑树下。我两手抱住树干,两脚缠着树干。抓住树干的手互换着向上移动,身躯向上送,双脚撑着树干向下蹬。山娃和中儿在下面拍着手高叫“加油,加油……”我三弓两箭就爬到了麻雀窝旁,左手紧抱树干,右手疾速伸向麻雀窝,刚触到窝中,不知什么东西咬了一下手,痛得我“哎哟”一声惊叫。我就松了手,从树上掉了下来,摔在软软的'茅草上,痛得我在地上直打滚,泪水直淌。山娃和中儿急忙跑到我身旁关切的问“怎么啦。”我喘着粗气,伸出右手。“哎呀,手肿了。”山娃大叫道。中儿仔细看了看说“这是毒蛇咬的,要把毒排出来,不然的话,久了恶毒攻心,将会危及生命。只有用嘴在伤口上吮吸出毒来,人才能有救。但吮吸的人有可能会中毒。”山娃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抓起我乌肿的手就吮吸了起来。我急忙往回缩手,担心山娃中毒。但山娃抓住手死死不放。吸出一口,吐在草上,又吸出一口,吐了,再吮吸,一会儿吮吸完了。我看地上茅草中乌黑的浓血一滩,草都变成了乌黑的颜色。我痛也减轻了,呼吸也顺畅多了。但见山娃直皱眉,脸色变得铁青,摇摇晃晃的。中儿说:“快回家,山娃可能中毒了。”中儿扶着我和山娃回家了。
山娃很快送到了医院,过了两天,山娃就治好了。我也找医生治疗,五天就治疗好了。后来父母将我骂了一顿。
这件事虽然过去二、三十年了,也许中儿、山娃早已忘却,我也忘却了许多人和许多事,但是这件事我却忘不了那彼此间纯真的感情,互相帮助,纯洁美好的心灵,高尚的情操,仿佛发生在我的眼前,记忆犹新。他们象一盏永不熄灭的灯一直指引我凄苦的人生奋力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