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画抒情散文
阿三在墙体上打了个洞,把鱼缸嵌进墙体,封好边缘,于是墙画做好了。
里面只有一尾孔雀鱼。
过了十天,孔雀鱼的肚子大了起来,又过了三天,画面上多了几条小鱼,它们就在那里游来,游去。阿三知道,是他的幻觉又出现了。于是拿起软笔来,抄经。
天很快黑了下来,房间里什么也看不见了,这时,隐隐约约的有爵士乐在什么不知名的地方传出来。
空调开多了,身体会患病的。母亲劝阿三时经常这样讲。母亲眼睛花了,看不懂墙上的画。恰如鱼,也不懂外面的世界。
夏天,总是在漫长难挨的蒸汽气流里迅速的通过,在满载矛盾的实相里,到最后只剩下一条夏末的尾巴摆渡时光。当下的夜,蚊子最为活跃。它们会唱歌,能让人在晕晕乎乎的时候产生某种幻觉,可幻觉,只存在于现实影响力之下,梦里不会有。阿三,喜欢也习惯了做梦。梦里,他游到墙体上,游进了小鱼的世界,也游进过大海。
没有时间线的梦,会无线的延伸海洋的边界,那个世界的色彩,流泻出自然的美和没有经过渲染的'纯。孤单的海鸟儿,总是飞向更遥远的天边,去寻找承载更大的孤单概念里用以落脚的地点。从此,飞鸟断了双脚,一飞,一生。而一切终有终点,如故事集的最后一篇,如见她或他的最后一眼。于是,有人说是离开成就了永恒。然而梦回到在现实中,一切都未完成。
在过了764个长夜后,阿三才发觉自己被禁锢起来,成了一幅墙画。再后来,有人把他摘除,丢进暗仓里。
秋来,冬来,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