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桂花香温暖了我散文
亭亭桂花树,绵绵桂花粽,不见花踪影,清香盈满袖,谁道花香暖我心?
——题记
我家不大的南阳台上,亭亭地立着两棵桂花树,是姑奶奶在我出生前不知打哪儿寻来的,竟兀自长得姿态婀娜,端庄清雅,似月宫仙娥,伴着我成长。
姑奶奶是农村的孩子,烧得一手好菜,小吃糕点也做得精巧绝伦,让人回味无穷,特别,是那份绵糯的桂花糕。城里的小吃让人目不睱接,但惟独那清甜的桂花糕在微涩的时光中不朽着,糯白着,依旧温暖着。
孩提时的午后,氤氲着淡淡桂花的清芬。素淡的花点缀枝头,满屋流溢醉人的清香。团团簇簇洁白或嫩黄的小小花朵,像迎风舞动的'风铃,风来,摇出阵阵欢笑。阳光正好,透过郁郁枝叶在雪白的瓷砖上洒下银色的涟漪,投落淡淡花影。
年幼的我最爱在这时牵住姑奶奶的手指,乐颠颠搬来两个板凳,坐在桂花树旁,与她一同享受温暖的阳光浴。每每此刻,姑奶奶用她因劳动而粗砺的大手轻抚我的发端,童话、民间传说、趣闻从她口中娓娓道来……有时讲到她的家乡往事,我望向她熠熠的双眸,透着一股我读不懂的执着,静穆片刻,尔后又是串串笑语。偶尔,会吃上一碟清甜桂花粽。花醉,人也醉,浓郁了一室花香。
时光荏苒十五载,几十次花开花落,桂花越开越香了,我却无暇欣赏了。初三了,即将中考,每日抬头低头间,在题海撑舟,满鼻腔油墨臭,忆起孩提最温暖时光,仍旧散发着淡淡桂花香。
“咔哒”门微启,在我正神情恍惚间,一股清甜香味勾回了我的神思。一碟凝雪白晳的桂花粽出现在我眼前,抬头,姑奶奶略染白翳的眼盈满温柔关怀映入我的眼。她轻抚我的发梢,欲言又止:“大孙女,别太紧张学习累坏自己,来,吃点你最爱的粽子,你可好久都没尝了。”
白糯米间找不见桂花的踪影,我熟捻地拈起一块,细细咬下一口,糯米的绵软和桂花的香甜柔柔交织着,只觉喂了满嘴清香,似跳跃味蕾的舞蹈,暖从舌尖延至百骸,我仿佛又浸在那飘散着花香的阳光温暖的午后,心中烦乱渐渐沉淀下来,只觉浑身充满了前进的力量与暖意。
桂花虽小,却有阳光的味道。
姑奶奶,你如一株桂花树,用你的繁密荫庇了我的成长,用你的花香温暖了我的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