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的魅力经典散文随笔
说起海南的魅力,当数从内陆的广阔冬季飞抵那里,一下子被温暖的椰风海韵包围,真有点不知此处何处、今夕何夕。我的不少亲友,在冬天去过海南后,回来向我描绘那种滋味时都相当享受。
但现在是夏天,六月份的海南,还不算太热。一踏入海岛,万里碧空,湛蓝湛蓝,洗过似的。事实证明,在海南的五天,鞋子确实比去之前还要干净。我们此行是跟团旅游,行程很满时间很赶,大多数时候是看沿途风景。路边椰树果实成团,连续不绝的还有深红重瓣的扶桑花,这种花卉在亚热带地区为园林绿化所盛行采用,繁茂娇艳,非常喜气,更远处是香蕉林以及田野,满目葱绿。再加上此行景点中,在好些个热带雨林里,种在椰壳中的兰花,光靠雨水和林中落下的鸟粪,就能开出色彩绚丽的花朵。终于体会到每一棵南国花木,生长气息过于强大,的确是带有杀气的,尤其是看到了“见血封喉”这种植物。它们在雨林那种特有的瘴气和迷离中,摇曳着浓郁的南国风情和地域特征。
在三亚的分界洲岛,这种体会更甚。阳光狂泼而至,岛上是蓝得让人心悸的海和天,点缀在这两种颜色之间的是白色的沙滩和白色的云朵。都说三亚有中国最美的海与沙滩,名不虚传。并不算大的分界洲人群熙攘,娱乐项目繁多:游泳、潜水、摩托艇、滑板、拖伞等等,人人各得其乐。在中国当下的城市语境中,三亚俨然成了一处狂欢之地。它既是旅行度假的`天堂,也是结婚蜜月的胜地,仿佛到了三亚,大海的浪漫才逼近了极致。
我的一个女友,近两年的旅游出行,都是选择在沿海城市转悠,青岛、日照、厦门、海南,逐个逛下来,玩得不亦乐乎。在她看来,亲近大海,可以感受个人渺小和世事更迭,生命也会随之通透。但我记得我在三亚海滩上那段一个人的时光,人近乎痴呆。所有关于海的认知和感想,彼时都是一片空白。人在极致的美景面前,确实会呈现一种失语的状态。我甚至还有一丝恐惧,就是当我游离海岸,突然发现岸边已经那么远;而另外一方面,当汽车奔驰在沿海公路,公路离海岸那么近,海面又是那么辽阔。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海浪一次次翻滚至前,拍打岸边的岩石,浪花四溅,心也会随之慌乱起来。
茨维塔耶娃说:“我不爱大海。我无法爱。那么大的地方,却不能行走。”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大海让人丰盈和豁达,海岛却给人*的意味。苏东坡一生三次被贬,最后一次去往的就是海南岛的儋州。历史上的海南岛,荒蛮孤悬,唐宋以来多为贬谪之地。苏东坡到了儋州后,生活穷困潦倒,但他与百姓相处融洽,并且自办学堂推广文化教育,深受爱戴。有一次,疍民给苏东坡父子送来一筐牡蛎。父子俩连煮带烤,工序简单,滋味鲜美。老苏一边大啖,一边煞有介事地叮嘱儿子千万别走漏了风声,“恐北方君子闻之,争欲东坡所为,求谪海南,分我此美也”。苏东坡被这意外的美味所激发的幽默感,令人忍俊不禁、心生崇敬。
第一次去海南,虽然带团导游和当地导游一再重申,在海南吃得要将就。但是几天下来,人人包里都多了一瓶海南辣椒酱。孤悬岛屿的海南,饮食不同与内地,最有名的四大菜式不过是白切、水煮和清蒸。我想,惯常吃清淡菜的海南人,秉性应该是纯良敦厚的。
海南还会再去,不过是以自助游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