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地坛散文随笔
史铁生说:“现在我已不在地坛,地坛在我。”
我说,“我们每人,每日都身处地坛,坐拥独属于自己的寡淡心情。”
史铁生说,“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
我说,“有些事总是记录下来,说出来的好,否则极易像被咬了一口的苹果,伤口蔓延出生锈般的暗沉,再恢复不了往日光鲜。”
史铁生也说,“那时的安静源于心中的荒旷。一个无措灵魂,不期而至般走向生命起点。”
我总说,“寂寞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属性,生活终究是需独自完成的使命。而灵魂的故事,就像浮云或者是花,聚散开谢都是生命的长度。”
我也许不是个很好的作者,而我自信,我是个很好的记录者。我在每个人眼底都见过地坛,地坛即是精神的栖息地,是善与美的存在,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依托与习惯。这就好比我习惯于上学路上骑单车时喝牛奶,习惯于放学回家就把盆栽放到窗外,习惯于一边坐公车一边看晦涩的小说,这些细小而很能够引起温情的趣味的事,便是一座座微型的地坛。归根结底,地坛并非什么了不起的宏伟的建筑,它只是给予你一个短暂停留的驿站,一个触手可及的远方,一个你埋头在里面哭不被人觉察的胸膛。然而,我们无法考量,时光多么伤。飞机飞过划下的弧线,几分钟后消失不见;漫步沙滩印下的足迹,潮涨潮退后不在眼前;寒冷冬夜后屋檐桂着的冰棱,阳光照耀后化为虚无;故人所寄的明信片,十几年后就再也寻它不到。
那么,我心所属的地坛呢?
少时,地坛也许是供你游玩,开满斑斓鲜花的乐园,卓纯无忧的'思想根本无需发泄隐匿,所需的只是一个增添欢乐的场所。青年,地坛也许是一本你一读再读不能释卷的好书,敏感青涩的思想在书中得到解惑,得到寄托,所需的是一个既定而不禁锢的园地。中年,地坛也许是令你心灵宁静,撇去浮华的古宅,历经世事而略微世俗沦桑的思想需要洗涤与净化,所需的是一方升华灵魂返 归真的净土。而到了老年,丰富的阅历和自省自持的态度或许让你自己能够成为他人的地坛。
地坛于人,是浮华中的静地,乱世中的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