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生活散文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值此气定神闲的好时节,写一点对动物与植物的感受。

有趣的生活散文

  人之初,性本善,我们睁着懵懂的双眼,友好而好奇地去探索这个未知的世界。

  犹记得那时我还是个学龄前的小女孩,阳光照耀着百年老槐树,叶片正波光粼粼,天真无邪的我无忧无虑地在石板路间的青苔与小草间游荡,溜溜达达去找小伙伴玩耍。迎面而来一只威风凛凛的大公鸡,它那五彩斑斓的羽毛,闪耀着迷人的光芒;火红的冠子像怒放的美人蕉的花朵;精神抖擞的眼睛像一对镶嵌的宝石……我的眼神里一定流露出了心爱的喜悦,但是,它对我的态度是:羽毛乍开,低下头,瞪着恶狠狠的圆眼睛,像个斗士一样,向真正意义上“手无缚鸡之力”的我俯冲过来,是的,它误解了一个孩子的好意……我吓得立刻蹲下身子,它飞上了我的肩膀,双脚牢牢地抓住我的肩膀,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那一股足够威慑的强大力量,初识动物的可怕。

  上中学时,一个总是喜欢和我一起读课外书、后来发展到经常留宿我家、小我五岁的女孩,不经意间被我家养的一只猫挠了脸,直到她读完硕士,差不多划过整个半边脸颊的那道划痕,还清晰地留着。

  我想,即使走到天涯海角,她也不会忘记我们的友谊和在我家读书的好年华了,呵呵。现在她已经定居首都,已是多年未见。以前每每回到家乡,遇到母亲,她都很关心地询问我这个大姐过得好不好。她说:“因为我大姐小时候爱读书爱画画,影响了我的一生”,母亲捎来的这句话,让我想起美国女诗人狄金森的诗来:如果我能让一颗心不再疼痛/我就没有白活这一生/如果我能把一个生命的忧烦减轻/或让悲哀者变镇静/或者帮助一只昏迷的知更鸟/重新返回它的巢中/我就没有白活这一生

  如果我能带给另一个人的回忆是美好的,或者感染了一个人看待世界的角度,我也没有白活一生。

  到了披荆斩棘的年龄,一个慵懒的夏日午后,因为生活必要交际,我和一位不太熟悉的朋友在她家门前相聊甚欢时,一只可爱小狮子狗一声不响地走过来,居然在我那只穿着丝袜的小腿上狠狠地“亲”了一下……那种火辣辣的间歇性疼痛至今记忆犹新,更可怕的是,当“死亡”这两字的威胁第一次在脑海里无比清晰时,晕针的我,还要经历五次被亲人抱住双臂不许反抗、泪如雨下接种疫苗的过程,哎,一只小狗的.恶作剧,让一个堂堂大淑女这么多年保持的大英雄的光辉形象,瞬间扫地。

  再年长一些,喜欢花草树木的我,因为抵挡不住植物的诱惑,每每在穿着裙子季节忘情地拈花微笑时,可能看花久了幻觉自己化作花了,当时无知无觉,美滋滋地回家之后,晚上就会眼睁睁地看着脖子或者整个大腿慢慢膨胀,有一次甚至是被“爱抚”了上眼帘,弄得家里来了陌生客人时,还要不好意思地解释一下:“哦,我的眼睛,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哈。更为惨烈的是,除了找到一个细小的唇印以外,根本就不知道是被什么生物激情澎湃地吻了一下,那种以秒计算熬过的疼痛,终生难忘。在各种药膏的帮助下,基本痊愈要一个星期左右。当肿的是整条腿时,每天能做的,除了无比思念那个暗恋我的生物以外,就是面对这毫无价值的日子,写有价值的情诗,衷心地献给那位天外飞仙,以示我的受宠若惊。

  于是得出了一个结论:动物是会伤人的,即使是昆虫,在你毫无恶意的时候,它们依然长戚戚地认为,你对它们的领地产生了威胁,玩命地攻击你。

  因此,我对动物持有了一定程度的敬畏。敬,而远之。

  植物,是安静的孩子,是羸弱的孩子,它站在那里,需要研究透的习性,了解她的情怀,然后用若即若离的态度与之相处,不远不近,刚刚好。只要投之以爱,定会默默地回报予人惊心动魄的景色。永远不离不弃。

  植物属于治愈系,哲学系,无声、无语,却能安慰心灵。

  清代文学家张潮言道:“以爱花之心爱美人,则领略自饶别趣;以爱美人之心爱花,则护惜倍有深情”。

  今天一位好友说,他养的米兰死而复生了。开始养时,他百度到米兰需要适当的阳光和水分,就好心摆到了阳光下,然后上班。几天过去,发现年轻的米兰竟却致以突然的老态龙钟,叶片逐渐枯萎,倔强的树枝哗啦啦地把树叶都抖掉了。他把米兰搬回背阴,想必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慢慢的,米兰不但长出了新叶,而且吐出了小米粒一样的花骨朵。

  他无意总结的一句话,震撼了我。

  这是他养的最成功的一盆花了吧,他是这么评论米兰的:“你给它阳光,它就死给你看!不给它阳光,它还要灿烂起来了!”

  哈哈哈……从事技术的人员因认真而可爱。试着养殖一盆米兰的过程,不但消遣了他的寂寞时光,调剂了按部就班的生活,还让他成为了哲学家。

  我从这句富有哲理的话里,体会到的是:请不要对一盆花太好,它在以前的集体生活里受尽了冷落;不要对一个孤独久了的人太好,他会兴奋,兴奋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