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喜的爱情散文

  父亲很忙,时日也并不多了,所以就由我载着祖母与母亲一同回家。

报喜的爱情散文

  吃完早饭,片刻也不曾耽搁,用隔壁家老爹爹的车载着她们。在凌乱、破旧的小卖部,祖母在车上嘱咐母亲该买些什么。两筒大炮竹,两尾万字鞭炮,焚香一把,纸钱无数。是的,是的,是的啊,正是为曾祖父与祖父上坟报喜。

  我考上了大学,对于这个农家来说都是偌大的喜事,当然应该告诉他们。何况祖父一直期盼着。去年冬天,祖父在严寒中去了。在老屋时,祖父曾问我:何时里才能像你哥一样考学。那一年哥哥考上大学,我刚上初一。我答:还要五年。祖父坐在与我一般大的竹床上,沉思了许久:还有五年呐!祖父病重时,我并不在身旁。听闻后,请假回家也被他催促着回校,嘱咐我道:要说话算话。我知道,这是在告诉我,那一个五年的约定。五年已经有了四个半年头了,半年后即可。只是再回时,祖父已经去了,仅差半载而已!心疼。心疼。心疼啊。

  五年了,我远在东莞,听闻通知书已送到家。整整一夜,我翻来覆去,今天父亲在电话的那头是怎生的欢喜。若是祖父呢,又是哪般的欣喜,这应是我人生最大的憾事吧。

  变化多么的大啊!祖母望着路的两旁。我记得路的两旁,本是有许多的白杨,小洋楼也是少之又少。祖父拉着他的小板车,而我与祖母在后面紧紧的随着,从一个树荫到另一个树荫。

  那条路在眼前了,我已忘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祖母像端详一个孩子一般,细细的讲述路边的每一块地。每一块地,她都能讲出谁是主人,那些熟悉的名字,在耳边绕着,泛着时光飞逝的心酸。是啊,闭着眼我都能在垸里追逐,何况是在这一片土地上耕耘了几十年的祖母呢!

  曾祖父长眠于老屋门前的.山上,祖母执意要与我们通往。路过小田,走过石板,踏上田埂,我早已不同昔日那个在地上玩耍的小孩,而母亲与祖母早已不复当年青丝模样。草比人高,那些路早已被野草埋没

  祖母不愿去祖父处了,抱起炮竹、鞭炮,我与母亲通往,就在老屋的后侧路边的一块地中。这块地市十分熟悉的,曾经多少次到了吃饭的时候,我在路边喊着祖父回家,做着吃饭的手势。眼前一地的杂草,深刺了我的眼睛,疼的我无法言说什么。祖父的坟尽没在草中了,看不到了。我沿着小路跑进地中,使劲拔着无比坚韧的草,毁尽旁边的杂草,就如儿时钻进棉花株中拔草一样。我不说话,也不会说什么。点燃炮竹的那瞬,忆起那年除夕祖父争着要燃放炮竹的笑脸:给我给我,我来点,你们看

  爹,来与你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