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面前站了俩美女散文

  来这所小学接学生有半年了,我从未见过她,当我的眼前出现这样一个美女时,她来到我面前的一个中年妇女边,向她问候并从她手里接过单子,看她们那亲密的劲,我猜那美女是中年妇女的女儿。

我的面前站了俩美女散文

  她何时进入我的视线的,中年妇女来接学生的每天我都会看到。雪白的皮肤,柔顺的马尾辫,灰粉红色不大不小正合身羽绒服,黑色紧身裤,短式粉黄筒靴,这一身优雅刚进入我的眼线时我一定以为她是某个学生的家长,是给学生今天报名的,不是妈妈而是姐姐。

  她从中年妇女手中接过传单,中年妇女就走过大门的另一边去了。她在大门口一会儿走过去将传单发给刚要走出大门的小朋友,一会儿又走回原地发,她又边打电话边把传单发给面前走过的小朋友。我觉得她的动作,她的举动是那样纯熟,好像个合格的优秀的老师,令我感到惭愧。而我总感觉自己的普通话说得不标准,而且在教学时总是带有激进色彩和自己的主观好恶,并不能做到有条不紊,温文尔雅。

  她站得是那样亭亭玉立,腰板挺直,使你感到姿势再不能过一分,那样就会是挺直而死板,使你感到不能微弯,那样会是佝偻,所以她是自然的,像清水出芙蓉。“老师真的可以做到如此优雅吗?”我不禁想到。

  我也给路过的学生发传单,老板给我们准备了两百份,不管大人小孩,只要路过我就塞给他们,带有应付任务的性质。在发传单的过程中,我总会去瞟在我面前晃动的她,一眼、两眼……但我不敢看满她的全身,而是眼睛收敛在她的腰部,因为我怕贪婪地看上她而看个没完没了,而看到过分有违我的风度,但是内心里又想看。

  有一个学生,应该是她的学生,在和她交流着什么,她应该是给她布置了个任务,让她到班里去将传单发给自己的同学。那学生在她面前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然后消失了声音。过了一会儿,她慌慌张张地从学校里跑出来,跑到她面前,慌慌张张地说“老师!……”然而她没有让她继续说,而是伸出自己的食指立刻放到唇边,“嘘!”她示意,“慢慢说!”她温柔地没有丝毫惊到地劝学生。这时那学生冷静了下来,“老师……”学生和老师轻声地交流了起来。

  她中等个头,不高不低,还有那每次发传单伸出手臂时露出的玉腕和芊芊玉指。

  她曾像我注意她一样注意到我吗?

  发着发着传单我无意中向身后张望了一下,我注意到远处人群中走来一位精致的美女,我的心头自然的一怔,“反正她正走向我,走近了再看。”我无意地在心头这么一想,美女见得多了也并不吃惊或者多么看重。我继而转身继续发我的传单。

  突然,她伴着她,两个人在我面前嬉笑起来,笑声很爽朗,我被笑声吸引,定睛一看,“哎!她不是我刚才看到的那个美女吗?”马尾辫高跷,皮肤粉嫩——背影看,感觉是冬天的茅草上落下一层霜,稚气未脱。她同她谈笑,两个人个头齐平,她并不给我正面,只是在她给每一个学生发传单时,一转身,一投足,瞥到她脸上的一颗黑痣,没看清具体位置,“连美人痣都有了!”我好奇地想。有一会安静了一会儿,并没有多少人从我们面前经过,我站着,她们也站着,我又是拘谨地一撇,看到她黑色的棉袄是敞开自然下垂的,肩膀上挎着一个红色包,带子齐到腰,随着她身体晃悠。

  “你们是文化课辅导吗?”一会儿,从我们身后走出一个老爷爷领着孙子去报名,他问我身边的“美人痣”。“不是!我们是教钢琴的!”她爽朗地答道。“我们是!”我紧接着向老爷爷接过话题。“呵,呵,呵!”我听到她同样爽朗的笑声。

  我才知道她们是教钢琴的,“怪不得她们那么漂亮呢!”我多想认识她们啊,“你们是教钢琴的?怪不得你们那么漂亮呢!”我想这样和她们打招呼,但是话到嘴边只好再吞下去。

  “我还是喜欢先前的那个,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我自恋地想。

  我的身后站着另外一家辅导班的几个女老师在发传单,她们两个人都很胖,一个高一个矮!“你们只是美女,她们不是,但你们都是人,我为什么要结识你们呢?”我在心里权衡,看看眼前的她们又顾顾身后的她们,心情平稳了很多。

  “要是下次在某个地方遇见了,我就主动和你们打招呼,和你们认识!”我在心里想,“可是又怎么会再见呢?!”

  我多么想和她们认识啊,但就是迈不出脚步,迈不出脚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让我想到前几天在马鞍山火车站的遭遇。

  当我拖着湿漉漉的行李箱走进候车区时,坐到了空落落的几张空椅子中的一个上,“哎,为什么要坐这里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坐下了,本欲玩手机,但是想到还有两格电,怕没电和家里失去联络,家人着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东张西望,看看这火车站行人,观察这一群疲惫的旅人,其实说白了,总感觉在不断地瞅美女。

  我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一个正在取从安全监测器上滚来行李的姑娘,暗绿色风衣,腰带刹出小蛮腰,齐肩披散短发,瘦削。我只是偶然看到她,美女见多了也并不为怪,又转移视线看其它场景。

  不知不觉,有一个人拽着行李箱走进我的视线,是她!绿衣姑娘!我扭过头来看她,看她在我的对面停下,迟疑了一下,坐了下来!

  身体前趋,俯在大腿上,玩手机。头发遮住了面颊,露出雪白的面容,我看到她的细指在手机屏幕上跳跃!“啊,美丽的姑娘!”

  我的心情不能平静了,我多想认识她。“别人都能上前和美女主动搭讪,为什么我就不能呢?”“美女,到哪儿去得?”我想坐到她身边去这样问她。

  但是我找不到认识她的理由,“谁不向往美呢?追求美没错!”我又这样开导自己。我并没有专注于看她,而是不经意间就会看她几眼。她抬头看了看,我的视线转向别处注目,装作没有注意她,她低头继续玩手机。

  “唉,我还是像五年前一样,扭扭捏捏,喜欢人家又不敢表达,不然我们的爱情也不会这样!”我的心头升起一阵恨意。“如果下次再遇到她,我一定认识她!”“或者,她也是去芜湖的,上了车她会坐在我的对面,我会认识她!”

  这时我想起了一次坐火车的经历:

  我的面前坐了个姑娘,那时我上大学一年级吧,放暑假坐在回家的火车上。我是多么想认识她啊,但是就是开不了口和她打招呼,“等到了蚌埠,下了车也许我们会一块儿走向汽车站!那时我就认识她!”我开不了口,那姑娘一直看书,在我面前似乎也有点儿拘谨,看累了就挪挪身子。然而火车到了马鞍山,她下车了!深夜,留下深深的遗憾。

  “先去上厕所,上厕所回来就认识她!”

  厕所里,我对着镜子微微笑,寻找自信。可是坐回到凳子上又没了自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几个大人带着几个孩子坐到了我们的身边,两个孩子分列她的两边看她打游戏,“我若是个孩子就好了,可以很自然地靠近她。”“我连个孩子都不如!”“再不打招呼,等下人来的更多,她身边的座位被坐满了就彻底没机会了!”

  她被孩子看的不好意思了,停止手指,收拾手机,欲要抬起头来。我移走视线,眼睛看向别处,她四下里张望,我装作没有注意她,她或许打量了我。

  两个孩子走了,她低头拿出手机,想要继续。我看了看表,八点四十,“再不打招呼就没有时间了!”我九点二十的票。话被激到我的喉头,可就是吐不出来!“或许我该换一句话说说!”我看向她,她将要抬头,“你的手机是OPPO的吗?”我控制住以使自己不显出激动问她。“什么?”她没有听清。“你的手机是OPPO的吗?”我起身边走向她边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她看,“和我的一样!”终于我坐到了她身边。

  “如果有一天人家问我,你主动和美女搭讪了吗?我会自豪地说,‘搭了!’”我很开心,和她聊了起来。

  但是那次火车站的相遇都是我一直在问,那美女很显然对我不感兴趣。而当我问“你有号吗?”时,“那个,我不常用!”她说。好吧,搭讪失败。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我们彼此坐着再没有话题好聊,好尴尬,我只期盼着快点到检票时刻。对面来了几个帅气的小伙子,我想她会羡慕他们的,“唉!我为什么要自找苦吃呢!”终于到我的检票点了,“好吧,美女再见!”她笑笑,“再见!”她挥手和我作别,我失落落地离开。

  “和美女主动搭讪是没有好结果的!”我也想到马鞍山的那次遭遇而迟迟不敢动口。

  “哈,哈,哈哈!”我看到“美人痣”揽着一个学生家长的胳膊,又一次听到她爽朗的笑声。

  终于她们走了,“啊,我的空间里还没有学音乐的好友!我应该和她们打招呼的!唉!我还会见到她们吗?要到明年招生的时候了吧!”回来的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个问题,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