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年华谁与度散文欣赏
贵阳又下雨了,很大,滴滴答答,直击地面,像多情的人证明着自己的清白,撞个粉碎,不留余地。
手捧宋词,正读到贺方回的《青玉案》,我喜欢宋词,喜欢把自己的故事放进去,“锦瑟年华谁与度”?很熟悉的词句,时光虽好,青春独行,已曾问过,锦瑟年华,谁与共度?
把自己锁进层楼,便非看淡世态,也非淡漠名利,更非超脱红尘;或许,我只是一直在躲避,也或许一直在等待。她们说,我似乎临近无情,像我的名字一样,总让人欲靠近,而靠近却不可亲近,说我身上有一层冰似的薄膜,靠得太近,寒气逼人,尚未触及便逃一般收手。其实,我明白,所谓“冰似的薄膜”,是因为我心里装着一场梦,一份情,一份让我无所谓“千种试探‘的情;一份宁可“为遥望远天的仙鹤,而错过无数个春江月明”的情;一份让我”持情静候,拒之万万红颜“的情。我已曾试着背叛,可我不能,因为我没给自己背叛的机会。白落梅说:”想一个人,梦里连呼吸都是痛的“,是的,当一段情,到了至深之境,却不能相守,那么痛苦与幸福便粘在了一起。有个朋友这样说:“我喝酒是为了把痛苦溺死,但这该死的痛苦却学会了游泳!‘,是的,当你想一个人的是候,任何装饰都是徒劳。只能让你过错,又在过错中错过。
其实,我们一直在错过,错过昨天,又将错过今天。甚至痴傻地以为,把爱情写成诗文,设置好密码,若一朝,只要兑现诺言,就不算是背叛。却不知,岁月会苍老,热情会冷却,诺言会过期。就连沧海也会化为桑田,更何况我们只是沧海一粟,又禁得起几番岁月蹉跎?我们只是时光的旅客,只能用薄弱的心,来背负一路沉重的故事。所以,我常说:“时间和距离给不了美,要么给了别人逃离的时间,要么给了自己背叛的机会”。白落梅这样写道;”多少人将爱情,匆匆装进口袋,待换了衣服,就意味着随手丢了爱情;也有人将爱情,放进端砚里研磨,写在宣纸上,无论历经多少朝代,都不会褪色;只是有几个人,将爱情藏于心间,用灵魂耕耘,在岁月的土地上等待一季一季的幸福花开“。
也曾信誓旦旦地写道:风浪里我们平安走过,你是我的灯塔,我是你的航船。可终是你的灯影转移了,我在路途迷失了,迷失着又坚信着,写下:不,爱的心没有变,就像白天的星星,隐去了光影。幻想着一切如初,不曾更改。熟悉的'地方,没有熟悉的你,涛声依旧,船票过期,枫桥边的爱情,早已枯落;暗礁上的守望,早已落空。于是,暗礁上仿佛写着:你是我的曾经,如果我还有未来,你必将被涂抹取代。只是多年以后,好像那份情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重要,淡淡的,浅浅的,在玩笑中开始,又在玩笑中结束。因为,没有人规定,一生只能爱一个人,一生只能犯一种错,在真情面前我们都是弱者,所以无需为自己辩护什么,放弃是为了更美好的追求,选择了爱,就意味着,迷失了一半自己。我们总把过错归结于无知,以为掩饰了伤口,就可以维持以前的美好,却不知,人生就像一株盆景,需要一路修修剪剪,开开落落,才可尽善尽美,当我们的青春,一点点地流逝的时候,总是责怪时间无情,从不问,自己又付出多少感情给时间。缘来惜缘,缘去随缘。只是一时“疑惑‘,红尘有我,我在何处?
泰戈尔说:“尽管走下去,不必逗留着,不必采鲜花来保存,因为这一路上花自然会开着”。
雨停了,我还在贺方回的这阙词里梦游,不能自拔。 仍在问,“锦瑟年华谁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