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常的年月散文

  我要先说说三月。三月底,地里的油菜花开了,开得汹涌、防不胜防。你看啊,一垄一垄地,一亩一亩地,这样开还不够,要成群结队地开,要四面八方地开,要将人团团包围住地开。渠道边、屋基边、甚至于坟头边,于是我只会说一句:格多,格多,开格多。

我平常的年月散文

  四月,接踵而至。四月的面容显得越发标致,油菜花在继续,蔷薇花的劲头势不可挡,一丛丛,一排排,相互之间纠缠着、攀附着,与各种名花相比,蔷薇一点儿也不感到难为情。我就是喜欢这种精神,要不我咋会不由自主跑去看呢?而且总是看也看不够。

  我的五月有些愁,有些旧。其实自己也说不清,在屋子里听着叮叮当当的黄梅雨,心竟然潮湿起来。因此我撑着心爱的雨伞,走出门去看看,江南的景色又好似一幅画在面前:沿河边,小桥上三三两两的行人掩映其中;小学门口恰好放中饭时间,涌出来成百上千的孩子,一张张的脸洋溢欢笑,一把把雨伞犹如繁花绽放。

  六月,是要去看荷的,晴天去,却是有些炎热了,独独恋上雨天。雨天的莲分外妖娆,粉色,白色,桃色,也是分外地嫩出水来;雨天的荷花摇曳着,荷叶上有浑圆的水珠,令人想起接着天,无穷,是那种碧的诗句来。下着雨的六月突然就清冷许多,于是我的情也浸染在荷塘里,无法自拔。

  六、七月和八月是孪生姊妹,火辣辣激情四射,除了窝在家,菜市场也是我爱去的,我去挑些番茄、黄瓜、玉米等等一些田地长出的菜蔬,另外排骨和虾也是需要购买,我那嘴馋的丫头每天里盼着我从菜市场归来。这时候就觉得时间真如流水一般过啊,哗哗啦啦,哗哗啦啦……

  九月与十月里,自是好天气。蜗居的`人儿兴冲冲跑出家门,不分白天黑夜地溜达,白天,山顶上和河边都是人影,公园的草坪经过太阳一夏天的照射,更蓬勃生机,郊游的人们这处支个帐篷,那里也有;河里的小舟,悠悠地来去,赖着不肯上岸。夜里,偌大的广场上停放的汽车开走了,继而就见从各条巷子、各个楼房相继而至的人,有时我也存了心,就着音乐,在自家阳台上扭扭屁股。

  我是忘不掉农村的,农村出来的姑娘哦,惦念着的无非是那些农作物,稻谷扬花的天气去看,待到它们一个个不堪重负似的弯了腰,低了头时,我更得去,我怕自己渐渐失去一年一趟看它们的机会。待我吃着自家田里新收的稻谷,新收的赤豆、绿豆,以及青菜时,我的心才感到踏实,也有点自豪。我的十一月、十二月不得马虎,我要把仅有的空闲统统给到养我的土地上。

  一晃又是新年了,不,或许不是的。我的新年还没真正来临,我才着手准备开来,我得先去买一件新衣服,暖暖的,好让我有足够的底气去迎接真正意义上的年,我还要添置一些琐碎品,比喻几条围巾,短裙之类,还有一点点化妆品。我寻思着这天气,过了立冬就是冬至,再小寒,最后大寒。

  我爱的终究是这雪,越大越好,我可以任性地去看去疯跑;我生命里所有的黯淡,我要交出来,抖落到地下,让雪花密密实实覆盖住;我还要写一篇我心底的歌,说说我是多么爱雪花,爱它纯洁、雪白,直直,无畏地飘落,我确实爱看落雪,我也喊上你一起来看,一朵一朵,一片一片,有时就恨不得一团一团地落下来。雪花落在我头发上,衣服上,调皮起来甚至于落我嘴巴里。我的周围白茫茫的,所有的花花草草一下子都遁去了,只剩我,着一身红妆在旷野里,抱着雪花,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