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琐忆散文

  那个乞丐

岁月琐忆散文

  记得上小学的那阵子,就住在距离洮河水不远的地方。

  那时,家里的日子过得并不富裕,连院墙都是简单围起来,权当是庭院了。虽然常常能从院门的缝隙看到外面的影子,不管是人和牲畜等。走几步出去,就是一条稍好的石砾咯脚的马路。有时就有牛羊马的大部队,呼呼啦啦地漫过整条路,交通会短时地受到阻碍,之后又恢复了正常秩序。洮河小城变得更加的寂静。冬天的风吹得很硬,到了人的'脸际,成了红耳团。凭着这里家家户户养活的一部分乞丐们,也走出去讨饭食了。印象深的是其中一位,蓬头垢面,胡子布满他好久都未清洗的脸颊,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快过年了,或者正月初一的早晨,他又要到了我家,我埋怨着嘴里嘟嘟囔囔的,终究是把前些天蒸好的一两块馒头给了他。都过去很多个年头了呢。记得不久前,我恍惚又在街道瞥见了他,他还是老样子,肩头背着似曾相识的袋子,就那样快速地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在渭北的乡下

  记忆又翻转到了在渭北的日子。我那时是在上小学五年级,也无人知晓的读过了我的中学。想想唯一值得快活和高兴的事情,莫过于在乡下过春节的滋味了。乡村腊月里,前几天各家就开始忙乎得不可开交。等置办毕年货,也蒸好了新鲜的花花馍,再把风尘一年的家院扫除一新,就等着过年了呢。我和几个要好的伙伴,早撺掇着放炸炮了,走巷穿道的,看谁家的墙硬,就用力一甩响,只听一阵爆炸,往往好不过瘾。黄昏的十分,有时是去看露天电影,也有过看戏的愉悦经历。虽然大人们最爱听那咿咿呀呀,甚至大吼大喊的秦腔老折子戏,我们的乐子却在台底或麦场。几个伙伴迅速地组织成队伍,人人手中都挥舞着木家伙,向着碾过场的院场进发了。月明星稀的乡村夜晚多么宁静,微风拂过每个人年轻稚嫩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