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欣赏 梦会瓦尔登
这不是梦,用于装饰一行诗,我不能更接近上帝和天堂,甚于我之生活于瓦尔登,我是圈石岸漂浮而过的风,在我掌中的一握是她的水,她的沙,而她的最深邃的僻隐处,高高地躺在我的思想中。
————《瓦尔登湖》
黑夜,我独自步入被雨儿湿吻的丛林,我渴望像先哲一样生活的深刻,云儿遮住了夜的明眸而沉思,但月儿的澄明泽光早已在我的心湖漾开,漾开,漾开……我嗅着先哲在踏过的会思维的丛林中留下的馨香,去追寻智慧的灵光。
灵魂栖居瓦尔登
“一个湖是风景中最美、最有表情的姿容。它是大地的眼睛;望着它可以测出他自己的天性的深浅。湖所产生的湖边的树木是睫毛一样的镶边,而四周森林蓊郁的群山和山崖是它浓密突出的眉黛。”
天女们把瓦尔登湖作为天然浴场,她们时而化作天使般的小雨儿飞到湖面去吻触湖水的澄明洁清,这湖水绿得像阿芙洛狄德女神冠上的翡翠,在梳洗时一不小心丢落,嵌在康科德小镇上;这湖水是维纳斯女神对阿多尼斯的温婉动情的灵眸,脉脉含情。清晨一湖縠纱般的盎然雾意氤氲在微曦中,这是天神对爱女的垂怜,赠予縠纱拂拭泪眼……湖水的澄明澹泊与沉思者的心湖交融在一起,这还是一湖普通的水吗?仲夏,一片虫鸣让瓦尔登湖更加明清,月儿肆意洒下一湖金光,空中的小精灵蠢蠢欲动,一口吹皱一湖涟漪,淘气极了,瓦尔登湖的金光在梭罗的灵湖荡漾,这让一位沉思者内心愈加平静,思想的涟漪循着金光漾去,漾去,漾去……
秋月的湖水越发清透,橡树与松树的溺爱将瓦尔登湖紧紧怀抱,湖畔的物质生活让沉思者的心湖也像湖水一样清碧澹泊,泛着轻舟,风的`爱抚把船儿送到湖心,鲈鱼这淘气的小鬼也扭动他可爱的身体,撒娇地吻着桨橹,推着船儿四处游荡,风儿将秋光散掷在湖心,涂抹在沉思者的脸上,明亮了沉思者的心月,就这样不务农事,任时光在瓦尔登湖“虚掷”。
瓦尔登湖畔一片生机,鲑鱼、鲈鱼、松鼠、土拨鼠、萤虫、夜鹰、蛐蛐儿……他们的天籁吟唱是自然最永恒的协奏。
智慧灵光闪烁于辩证批判
“不必给我爱、金钱、名誉,给我真理吧!我坐在摆满山珍海味的餐桌前,受奉承招待,那里没有真理与诚意。宴罢,我饥饿难当……无论如何,古老的思想与行为,除非有确证,便不可以轻信”。
真理始终戴着铭有“时代”与“地域”的王冠,真理犹如数以万计在滚滚历史河流上前行的航舰、船只,随时都有可能触礁搁浅,但之前,真理绝对是承载着一定历史和地域发展的公职稳风前行。搁浅的船只,是真理的躯尸,留给后人的有其尚仍强健的桨橹与一往无前的精神乳液。
真理是黑暗幽谧丛林中的灵光,闪烁不定,但须一直爱恋、追寻,老人脸上的皱纹镌印着时光智慧的冲刷痕迹,这种智慧想必有其闪烁的零星,但又有谁敢肯定这种智慧不是搁浅的航舰而继续奋勇前行呢?
辩证批判的灵光点亮了险于触礁搁浅的航舰前行之灯塔。
血肉穿行风尘
“……潜鸟退到僻静的池塘脱毛,蛇蜕皮,蛹虫出茧化蝶,都是内心孜孜扩展着的结果,衣服是人类最表面的角质,要不然我们将发现我们在伪装底下进行,到头来必不可免地将被人类及我们自己的意见所唾弃”。
朴素简单的衣食住行不腻爱奢靡华美,我们的血肉与灵魂有时候承受不了考究奢华的生活的吸噬,就像蛇蜕时无法承受幼皮的束缚一样,性灵渴望*轻盈飞翔却拖拽着爬满名缰利锁,虚荣伪诈啮噬性灵的思想蛆虫的躯壳!何以轻盈?
科技文明向乡村文明“进军”,现代科技就像一位富有创造力与想象力的艺术家,用巧手与手中的色彩描绘的美好的生活图景,传统文明则是人类灵魂憩养的天然浴场,让灵魂与肉体在营养丰盈的清风润雨中沐浴,两者并不是斗得你死我活的死党之于天使与魔鬼,而是风雨同舟、生死与共的携手伉俪,现代科技文明仍需乡村简单朴素的传统思想去喂养,喂养这一强有力的巨子。不然,巨人般强有力的身躯也会因奢靡思想的蛆虫啮噬而瘫软。
梭罗独自耕作在康科德小镇两年零两月,就像孤独的夜莺在夜里忘情地泣唱,他那哀转美绝的音色倾诉者他所渴望的简朴而又深刻的生活,他那时而舒缓时而高亢的音律诉说着栖居在瓦尔登湖湖畔的美好与恬澹,和着瓦尔登湖上空的清风、伴着历史的风铃、润着谧林中天赐醴露吟颂着…好像从未停息,不信你静静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