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态度一下子又变得冷冰冰的,好在祁怜也不在意,默默地从床上下来。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沉默的祁怜,他的心情也似乎变得很糟糕。 只是看着眼前这女人费力穿鞋的滑稽模样,他又忍不住笑。 疯了真是。 他主动弯下腰,将祁怜手里的高跟鞋扔到了垃圾桶。 祁怜愕然抬头,“BOSS。” 贺言没有回答,一手拿过方才护士送来的药塞到祁怜的包里,然后把包扔给她,长臂一伸,直接将祁怜抱起来。 “鞋……” “肿成这样还穿高跟鞋?”贺言抱着她就往外走,“回头我再送你双。” 一路上,祁怜除了指路之外一直很沉默。 两人之间萦绕着一股莫名的尴尬气氛。 到了祁怜租住的小区楼下,街旁的路灯噼里啪啦的闪烁着,这个点,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里还开着灯。 这家小区,是祁怜父母在世时给她留下的唯一财产。 除了有点破旧,其它的都很好。 “今天真的很麻烦您,您对下属很贴心。”祁怜拉开车门,对贺言轻声道。 贺言挑眉,从来没有哪个女人会这么急着跟他划清界限。 他有点出神,再回神,就只看到女人纤弱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 贺言没有立即发动车子,而是点了根烟,也不抽,手臂搭在车窗外,看着烟丝点燃时在黑暗中明灭的点点星火。 他没有抽烟的习惯,甚至不太喜欢烟的味道,只有想事情的时候会点一根,看着它燃烧殆尽。 许久,看着某层楼亮起的灯光,贺言将烟按灭,发动车子离开 祁怜打开客厅的灯,暖黄的灯光让她放松下来。 她放下手里的包,换上拖鞋,直接瘫到了沙发上,从包里翻出手机,给丽萨发了条信息,说明请假的事。 只说她脚不方便,没有提贺言。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加上工作的原因,她有些累,晚饭也不想吃,还不如早早上床睡觉。 草草洗漱一番,祁怜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想着今天的种种,心里只觉得麻烦。 她想着要跟那人划清界限,不想重蹈上辈子覆辙,一头扎进去那个名叫贺言的深渊。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到第二天早晨。 六点半的闹钟准时响起。 从被子里探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祁怜眯着眼将闹钟按上,突然想起来贺言放了她三天假,又重新将被子蒙上。 祁怜再次醒来时,是外面的敲门声吵醒。 她挪动着不太灵活的脚,随意抹了两把头发就出去开门。 门外身材健硕的黑衣保镖拎着好几个袋子,开门见山道:“祁小姐,这是BOSS让我送来的,您看不合适我再去换。” 祁怜:“……” 她一下子就吓清醒了,又听到保镖的话,皱着眉道:“把东西送回去吧,告诉BOSS,他的好意我心领了。”说罢,直接将门关上不再理会。 祁怜烦躁的揉了揉脑袋,这叫个什么事儿。 门外吃了闭门羹的保镖也有些意外,头一回见这么不给BOSS面子的。 他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只能给贺言打电话。 正在听丽萨汇报的贺言接到电话,听着保镖的汇报,挑了挑眉,“她既然不要就送回去。” 挂断电话后,对丽萨道:“你继续。” “据巴黎的私家侦探提供的信息,祝小姐正在艺术学院进修,而且……”丽萨停顿了一下,看了眼贺言的脸色,小心道,“祝小姐似乎与当地一位贵族男士打得火热。” 贺言的瞳孔变得幽深,他打开面前的那个档案袋,看着照片上与别的男人接吻的清纯女子,脸上晦涩不明。 室内的气氛变得冷飕飕的,丽萨一时也不敢说话,只能站在那儿干等着。 良久,贺言拿出口袋里的打火机,将照片点燃,明亮的火光映得他有些诡谲。 “这件事不用再跟了,到此为止。”他将燃烧的照片扔进烟灰缸,后背抵在椅背上。 既然是她背叛在先,他也没什么好值得留恋的。 “是。” “出去吧。” 丽萨刚要离开,又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道:“BOSS,祁怜昨晚给我发信息说要请假三天,您看是不是不太符合流程……” 祁怜。 这两个字在唇齿间萦绕,贺言略玩味了一会,方才道:“我准的。” 丽萨有些惊讶,她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助理和BOSS这么熟,莫非两人是亲戚不成?也怪不得那天BOSS特意问起来。 想到薇薇安这阵子没少折腾祁怜,这要是让BOSS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关上办公室的门,丽萨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薇薇安凑上来,“丽萨姐,BOSS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丽萨头都没抬。 “哎,”薇薇安一跺脚,“就新来的那个,不按流程请假,真当公司是她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BOSS眼里不是向来容不下沙子?”薇薇安暗示。 “这种小事BOSS哪里会管,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别出格了。”丽萨警告她。 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丽萨这儿碰了个软钉子,薇薇安将气都撒到了张助理身上,颐指气使的指挥他端茶递水。 丽萨嘴角一讽,眼神中带着几丝看好戏的意思。 她早就对这位关系户失去耐心了,工作不上进,偷懒倒是比谁都会。 想到祁怜任劳任怨的工作态度,丽萨突然笑起来。如果是祁怜替代薇薇安的话,她的工作能轻松不少。 另一边,祁怜盘腿坐在沙发上,外面已经没有了声响,想来是离开了。 她松了口气,眸中情绪难言。 电话铃声响起,祁怜接起,“喂?” 来电的是祁怜大学时的班长。 “谢师宴?”祁怜纤长的手指摩挲着沙发的皮质表层,“时间地点。” “好,我会去的。” 对面似乎又说了什么,让祁怜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冷淡,“份子钱我会交的。” 祁怜大学就读的是所名牌大学,不然她也不可能一毕业就能去贺氏这样的大集团实习。 这次谢师宴在半个月之后,正好是个周末,祁怜想着她应该有空,便应承了下来。 她对自己那些所谓的同学并不如何想念,只是“谢师宴”,她唯一想感谢的只有她的导师。 若不是导师在她经济困难时时常接济她,也不会有今天的祁怜。 她闭了闭眼,数算着自己银行账号里剩余的钱,一时间又有些犯难。 班长说他们定的是五星级酒店,巧不巧的正好是贺氏旗下的酒店。 祁怜大致知道里面的消费情况。 她刚进贺氏,工资还没发,实习生本来工资就少一些,交上份子钱,再加水电油盐,感叹着生活不易,又要过段吃泡面的日子了。 她只觉得头疼,原本她是打算实习期一过便离职的,但是现实又逼着她低头。 纵观全市,她真的找不出另外一家比贺氏薪资条件更好的公司了。 换家公司,就意味着又要从实习期做起,她的生活照旧拮据。 有那么一瞬间祁怜想不顾形象的大喊。 丽萨刚到公司,就看到坐在那儿的祁怜,她有些诧异,“小祁,不是让你休息三天吗,怎么提前来了。” “我的脚伤差不多好了,索性来公司做点事,也好过在家闲着。”祁怜从文件中抬头,露出好看的眉眼。 丽萨闻言笑了,对祁怜的态度更加温和,“上进是好事,只是别太拼。” “谢谢丽萨姐。” 薇薇安后脚来到办公室,见了祁怜的身影,低声嘟囔了句“晦气”,然后扭着身子坐到椅子上。 “怎么不见张助理。”祁怜问了一句。 丽萨百忙之中抽空回道:“怎么?” 祁怜刚要摇头说不是,侧首却看见秘书处玻璃墙外面无表情经过的贺言。 她一顿,没有否认的低下头,“上次张助理帮我的忙,我想着回头请他吃顿饭好好感谢一下。” 丽萨调笑,“害,这还不简单,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你自己联系他不就完了。” “丽萨。”贺言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站在门口,“来我办公室一趟,有工作给你。” 他嘴里喊着丽萨,余光却时有时无的打量着垂头看电脑的祁怜。 这女人连正脸都不给他,只露着一抹白皙袖长的脖颈,那副娇羞的模样,他看了实在碍眼。 心里有股子火气,却又不知道从何而来。 他烦躁的转身离开。 “好的,BOSS。”丽萨也顾不上调戏祁怜,匆忙跟上前面的贺言。 薇薇安冷哼一声,来了句,“算你识相。” 时间在忙碌中匆匆而逝。 丽萨那里的传呼机突然响了起来,祁怜抬头,发现薇薇安和张助理都不在,只能起身去接。 电话那头,低哑磁性的声音划过耳畔,“两杯咖啡。” “好的,BOSS。” 大概是要有客人来,秘书处只有她一个人在。 无奈,祁怜起身去茶水间磨咖啡,顺便准备了几块点心。 两块方糖不加奶,待做完这一切,祁怜才如梦初醒。她对于贺言的喜好如此了如指掌,甚至早已不知不觉间成了习惯。 她沉默了一会,转身去背后的橱柜里拿手工饼干。 “好香啊。” 祁怜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托盘都差点摔了。 “嗨,小美人,我有那么可怕吗。” 她后退一大步,看着不请自来的英俊男人。 她认得这人,贺言的发小,典型的花花公子做派,以前经常来贺氏蹭吃蹭喝。 “我怎么没见过你,新来的吗?”周恒端着咖啡上下打量她,是她刚才泡的其中一杯,“我觉得你可比那个薇薇安好看多了。” 祁怜垂眸,不欲搭理他,转身重新泡了一杯咖啡,没加糖,“先生,你要是想喝咖啡,这杯就归你了。” 说罢,将东西放到托盘里,就那么出去了。 “这么冷淡。”周恒摸着下巴,“我什么时候这么不受待见了。” 祁怜端着咖啡进去的时候,正好撞上周恒也从外面进来。 “哎呀,小美人儿,真巧啊,又遇见你了。” 她没有理会,把加糖的那杯放到贺言面前,另一杯放到沙发另一边坐的跟大爷一样的周恒面前。 贺言皱眉,“别当着我的面调戏我的员工,注意点影响。” 周恒满不在意,“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在乎员工。” 贺言一堵,没接话,端起咖啡掩饰自己瞬间的失态,好在周恒也没注意。 “好了,说正事,”周恒端正坐姿,“今天来,是跟你说月底城郊那块地招标的事。常家的放话说势在必得,你怎么说?” 只是对面的贺言似乎有些出神,他慢了半拍才回道:“去。” 周恒随口调侃了句,“想什么呢你,这么不在状态。” 贺言放下咖啡,“没什么。” 他只是没想到,祁怜这么了解他的喜好,咖啡的甜度刚刚好。 不知道是不是无意。 他转移了话题,“常家想要的,我们自然不能放过,” “这么记仇。”周恒笑。 贺言脸色不愉,“当初他们家怎么落井下石对待我母亲的,今天我自然要千百倍的拿回来。” “还是这个记仇的性子,”周恒摇头,“不过谁让你是我兄弟,我自然是舍命陪君子咯。” 说罢,他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入口的瞬间差点没吐出来,脸皱成了好几道褶儿,“哇靠,这么苦,那小美人儿也忒记仇了吧。” 贺言眼里染上了笑意,缓缓吐出一句,“活该。” “同事聚会?”祁怜一愣。 “咱们秘书处的和人事部的搞联谊。” “什么时候,地点呢?” 丽萨说是这周末,“看公司员工的投票,大部分是想去郊区的农家乐,待两天一夜,费用公司报销,晚上还有联谊晚会呢。” 张助理也凑过来,“祁助理没事的话也一起来吧,正好人多也热闹。” 薇薇安扬了扬手,显摆着她新做的美甲,“嗤――我看张助理是想和祁助理搞联谊吧。” 这样直白的话,让张助理清秀的脸一下子红透了,他尴尬的摆手,“我没有这么想。” 薇薇安丢了一个眼神,意思是她才不信呢。 “抱歉丽萨姐,我可能去不了,”祁怜歉意道,“那天我们大学同学办谢师宴,按理说,我是不该缺席的。” “那看来只能下次有机会了。”丽萨不无遗憾,不过也没有勉强,本来就是自愿的活动。 她摇头叹息着,“这次联谊少了一抹靓丽的风景线。” 祁怜抿着唇浅笑不语。 她也没把丽萨的话当真话来听,不过有一说一,丽萨最近对她的态度,明眼可见的维护起来。 往常薇薇安指挥她做事丽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近竟然还会出言维护一二。 在旁的薇薇安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听丽萨说,最后多数人还是选择了农家乐,大家周五下班一起包车去,公司安排好了一切,只消人到就好了。 不过这一切,倒与祁怜无关了。 她准备下班直接赶往酒店。 贺氏的工作并不轻松,秘书处除她之外的三个人手边都有很多工作,纵使他们提前抓紧时间进行了处理,到底是还有些需要收尾的工作。 还有几份邮件是国外的客户急需答复的,容不得有闪失,便留给了祁怜来做。 祁怜伸了个懒腰,一看手机,已经七点整。 她不是个喜欢迟到的人,赶紧拿上包赶往酒店。 酒席开始是在八点,现在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车,出租车肯定来不及,她只能选择地铁。 终于赶在七点四十五分赶到酒店。 宴会厅在八楼,祁怜推开门的时候,正好是七点五十二分。 用我的指尖搅乱吧,宝宝只想和你睡1v1她抬步走进会场,环视一圈,大部分人都已经到了,一个个都穿得有模有样,举着香槟高谈阔论。 原本青涩的脸上如今已经戴上了社会人士的虚伪假面。 他们的导师还没到,祁怜打算走到角落里自己一个人待会。 不料班长却端着酒杯过来,扬声道:“咱们的大美女来了。” 他朗声笑着,“你可来晚了啊,所有人都等你呢。” 祁怜很给面子的接过香槟,唇瓣略沾了沾酒液,“导师才是主角,班长可别搞错了庆祝对象。” 班长一口闷掉杯中剩下的香槟,转头谈笑起来,“祁怜现在在哪高就啊,你可是咱们学校鼎鼎有名的校花,没混出点名堂来?” 有个女生插.入,“咱们祁校花在校时可就是导师的宝贝,奖学金都是优先她的,这样人见人爱的女生,可不是走哪都吃香,班长还怕她混不出名堂?” 祁怜皱眉看向说话的女生,神色淡淡,“我以为步入社会之后人都会变得成熟,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说罢,她放下手里的酒杯,随便走到一个角落里坐下。 这话嘲讽的挺到位,那女生气的脸有些红,还要说些什么,被身边的人拦下。 人的恶意总是来的毫无征兆。 大学时,祁怜如同高岭之花一般,女生看不惯,男生追不到。 明面上大家看似追捧,实际上私底下没少说她的闲话。 毕业之后,大家都撕下了那层伪善的面孔,对她的态度也有些难以言喻。 班长为了缓和气氛,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他公司的情况,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他的余光瞥向角落里怡然自得的祁怜,心中纳罕道,祁怜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 祁怜扯了扯嘴角,看吧,这就是她不愿意参与同学聚会的原因。 一个个的说话都阴阳怪气的,活像她欠了他们钱一样。 她不是刚刚大学毕业的祁怜,在贺言身边工作许多年,见识与口才远远不是这些刚踏入社会的大学生所能比的。 这场小小的插曲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接下来也暂时没有人招惹祁怜,这让她得以有个安静的空间。 他们的导师终于姗姗来迟,刚一进门,就被众人簇拥着就坐。 导师笑得和善,他是学校有名的教授,平时对待学生也和善近人,因此在学生中间算是极有声望。 众人拥坐在导师的身边,争先说着自己的近况。 祁怜坐在桌子的边缘,像是不存在一般。 “看装潢,这酒店可不便宜,让你们这么破费。”导师打量了一下周围。 “您是我们的导师,在我们心里的地位可是NO.1,这谢师宴又怎么能马虎。”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时不时的说两句俏皮话逗趣。 祁怜没有出声附和,只是默默的坐在那里喝着手边的果汁。 “小祁现在在哪工作啊。”席间,导师突然对坐在桌子另一旁的祁怜道。 祁怜的眼神变得温和,“现在正在贺氏实习。” 饭桌上有人低呼,“不会是那个贺氏吧,贺氏集团。” 一时之间,空气都安静下来,众人看待她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见导师也是一脸好奇,祁怜方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导师欣慰的笑了,“好啊,这样我就放心了,读书时我就知道你会是我带过的学生里最出色的那个,出了校门看见你能好好照顾自己,我这心里也踏实些。” 有女生不满,“导师,你眼里怎么只有祁怜,也不夸夸我们。” 导师笑容满面,“好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 祁怜抿唇,低头夹了筷子青菜,她其实并不怎么在意这帮人对她的针对与不满,毕竟她的眼里也没有他们,不值得浪费情绪。 席间,时不时的有人将眼神瞥向祁怜,还有向祁怜攀话的,有心询问她的工作。 这些全都被祁怜不轻不重的挡了回去。 人总是势利的,倒不是贬义词,阐述事实罢了。 这顿饭祁怜没吃出什么花样来,倒是有些人,米其林大厨的菜色都吃的不是个滋味。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原本对祁怜态度并不怎么亲近的人,纷纷过来跟她敬酒。 祁怜的酒量并不好,但架不住他们跟打了鸡血一样的热情,还是被灌了几杯。 临散场时,她的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 在场的大部分男生到最后都已经有些醉了。 导师也喝了不少,祁怜给师母打了个电话说来接导师回去。 好不容易将导师送走,祁怜勉强打起精神,拍了拍因为微醺而变得粉红的脸颊。 一行人一起往外走,这才刚到酒店大堂,迎面撞上一群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看身上得体的西服就知道,肯定是群成功人士。 有实货的低声道:“看旁边那个人的腕表了没,六位数起步。” “嘶——这么贵。” “有钱人嘛,看样子肯定是企业高管,为首的那个肯定是他们的头头。” 那群人由远及近,已经有女生捂着嘴小声惊呼,“这人也太帅了吧。” “跟明星似的。” “我看好多明星都没他这么有范儿。” 她们说的是为首那人,合身的定制西装,肩宽腰窄大长腿,面容清俊冷淡,是难得的好相貌。 那群商务人士原本是要乘坐专程电梯,只是为首的那人微微侧首往这里看了一眼,脚步微顿,而后往这里走过来。 直到走到他们面前停下。 这群刚毕业没多久,还没见过大风大浪的青年有些呆愣。 为首的男人开口,“祁助理。” 身后几个认识祁怜的也纷纷打着招呼,“小祁”、“祁助理”、“这么巧”。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祁怜身上。 祁怜咬唇,没想到这么巧,跟贺言碰上了。 无奈,她叫了声“BOSS”,又跟其他的几位高管打招呼。 众人的酒早就醒了过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祁怜。 只是祁怜没工夫应付他们,因为贺言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