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厉寒,你怎么会在我家?”
“这样才刺激不是吗?”
男人粗野地脱了外套,扯开领带,衬衫几颗扣子崩开露出精壮的胸膛。
她一步步后退,他一步步紧逼。
“你马上滚出去,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乔芮薇吓得花容失色,慌张地翻开包拿出手机。
“啊——”
手机被一把夺走扔了出去,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压在身后的大床上。
“离开我你很快乐是不是,这么快就要和别人结婚了,嗯?”
她用力挣扎着,“我和谁结婚都跟你没有关系,你放开我!”
“让我放开你,那你想叫谁上,沈云谦?”
撕啦——
荆厉寒几乎残暴地撕扯乔芮薇的婚纱,猩红的眸子像只冲出牢笼的野兽。
他咬住她的脖子,咬出了血,腥甜的味道让他体内的躁动更加激烈。
“想离开我,我答应了吗?”
“荆厉寒,你混蛋,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放过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不,不可以,不要——”
火红的床罩,火红的被褥,窗户上的大红喜字,床头上还挂着一张幸福的婚纱照。
这天本是她与沈云谦结婚的日子,却生生被这个魔鬼给毁了!
乔芮薇在床上拼命反抗,泪水早已泛滥成灾,奈何撼不动冰山一角。
“乔芮薇,承认吧,你也离不开我,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巴诚实太多了。”
她哭求,泪恨交加,“荆厉寒……我求你别碰我……我会告你的……我一定会告你的……”
他嗤之以鼻,“呵!那就更要及时行乐。”
“荆厉寒……我恨你,我恨你!”
我恨你!
乔芮薇厉声嘶吼,几乎叫破了音!
就在那关键的一刹那,男人的动作终于陡然歇止。
他看着身下痛哭的女人,愣了愣,随后使劲磨了磨后槽牙,翻身而起。
雪白的婚纱被撕碎,大片凝脂玉肤暴露在外面,脖颈和肩膀都在流血。
乔芮薇狼狈地躲进被褥间,宛若一朵被暴雨洗涤的玫瑰,美的让人怜惜。
怜惜?
可是在男人眼中看不出一点怜惜,他沉着脸穿好衣服,不消片刻,就又是那个冷酷的商业霸主。
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女装,荆厉寒毫不温柔地将乔芮薇拉起来给她穿上。
曾经恩爱的夫妻,如今愤恨对视。
“恨我,那我也不介意让你更恨我一些,把他扔进来。”
乔芮薇心脏咯噔一下。
下一秒房门被推开,两个保镖将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摔在地上。
沈云谦穿着新郎礼服,一张脸早已经憋的发紫,布满血丝的眼球几乎要爆出眼眶。
“云谦!云谦!”
乔芮薇挣扎着要朝他冲过去,可是手臂被荆厉寒死死拽着。
“怎么,心疼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原以为会在她眼中看到恐惧、哀求,可他看到的只有厌恶、憎恨。
“荆厉寒,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这个从小缺爱的可怜虫,你就是看不得别人比你幸福,你不得好死。”
他俊容邪侫,很病态,“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不枉我们夫妻一场。那你说我都不幸福,我怎么可能让你快乐呢?”
“你变态。”
“你说对了,我就是变态。”
语罢荆厉寒不给她再骂他的机会,薄唇压下狠狠堵住了她的嘴。
“唔——唔——”
乔芮薇被吻的窒息,只能发出小兽般可怜的哀鸣。
被捆成粽子的沈云谦疯了般挣扎,可是嘴里塞着棉布,就连嘶吼都做不到。
终于,身上的绳子被挣开了,他扯下嘴里的布冲过去薅起荆厉寒,狠狠将他砸倒在地。
“荆厉寒,你混蛋,你该死,你去死吧——”
一拳,两拳,三拳……
拳头如暴雨般接连砸下,眼看荆厉寒的鼻口都淌出血,沈云谦还不罢休。
乔芮薇吓得不轻,扑过去抱住沈云谦的腰。
“云谦,别打了,别打了,你会把他打死的。”
“我就是要打死他,薇薇,难道你还对他有感情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担心你,打死他你会给他偿命的,他死不足惜,我不想让你出事。”
两个人抱在一起,就像一对苦命鸳鸯。
荆厉寒冷冷扯了下嘴角,缓缓从地上坐起来,抬手抹了把鼻口上的血。
他阴鸷的看着面前相拥的男女,站起身,宛若修罗附体。
“沈云谦,你说蓄意谋杀罪够判多少年?”
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两个人身体一僵。
乔芮薇激动地站起,怒红的眼睛像只愤怒的兔子。
“荆厉寒,谁谋杀你了?是你绑架云谦,是你用云谦的名义骗我回来对我施暴,要告也是我们告你。”
“你们告我?”
荆厉寒好似听了什么笑话,“这里是沈云谦的家,谁能证明我绑架他了?我对你施暴,我进去了吗?你再看看我的脸,这证据是明明白白的,你说法官会相信谁?”
每一个问句都像锥子凿在乔芮薇心口上,万万没想到荆厉寒会无耻到如此地步。
她双手攥拳,浑身止不住在颤抖,“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究竟还想怎么样?”
“如果我说我们没有离婚呢?”
“你说什么?”
乔芮薇脑袋里“轰”地一声,难以置信地望着荆厉寒。
她是亲眼看着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
怎么可能?
“荆厉寒,你毁了离婚协议书?”乔芮薇几乎尖叫。
他们是在K国结的婚,K国婚姻法,只要签了协议离婚就可以生效,她怎么都没想到……
“你不是最了解我吗,我是个变态,你是我的玩物,就算我玩够了不要了,你也只能是我的,放你去过逍遥日子,岂不是对不起我变态的称号!”
“你……”
乔芮薇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比起愤怒,她心里更多的是绝望。
“荆太太,现在你给我个解释,今天是打算跟沈先生干什么,结婚吗?你不知道婚姻法里有一条重婚罪?”
“荆厉寒,我和你拼了!”
乔芮薇受够了,挣脱了荆厉寒的桎梏。
她好不容易摆脱他,她再也不要回到他的囚笼里去。
哪怕是死!
绝望战胜了理智,她拿起花瓶就砸向荆厉寒的脑袋。
啪!
花瓶四分五裂,花瓣和水溅了一地。
荆厉寒的额头汩汩淌下血来。
血红擦过视线,他阴测测地笑了。
“乔芮薇,你说这样沈云谦的谋杀罪是不是更可信?”
“关云谦什么事,是我乔芮薇谋杀你,我不只要谋杀你,我还要真杀你。”
绝望透顶的人总是连死都不怕的,她捡起地上的瓷片就朝男人的胸口扎去。
就在瓷片距离男人胸口一公分的地方。
手腕被扼住了!
乔芮薇掌心被瓷片割伤,鲜血一滴滴连成了串坠落在花瓣上,妖冶至极。
“乔芮薇,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知道我的脾气。”
“我不回去,我死都不会再回去。”
手腕传来刺骨的疼,乔芮薇另一手握在那只铁钳上,俏脸扭曲。
“荆厉寒,你放开她,你就会欺负一个女人你算什么男人,有本事你冲我来啊。”
沈云谦咆哮着上前,还没动就被两个保镖架住胳膊动弹不得。
可刚才他打荆厉寒,这两个保镖明明没有插手。
原来……
“荆厉寒,你卑鄙!你设圈套陷害我!”
荆厉寒侧过头,有些病态地注视着面前暴怒中的沈云谦。
“我当然是冲着你去的,所以你就在*里好好享受你的余生吧。”
乔芮薇怒红着眼睛,悲愤咆哮,“荆厉寒,是我打伤的你,要坐牢你让我去,你放了云谦。”
他勾起唇,“我说是他就是他,你还是我的妻子,你坐牢了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啊——”
乔芮薇崩溃地大叫,她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恶魔?
这种恶魔又为什么会让她遇到?
崩溃过后是嚎啕大哭,像是要把这么多年受的委屈通通哭出来。
看着女人哭的肝肠寸断,荆厉寒不为所动,只是用一只手提着她站不住的身体。
好一会儿,哭声渐渐歇止,乔芮薇就像被抽空了灵魂慢慢挺直脊背。
“你不就是要我回去吗,我回去,你把云谦放了。”
沈云谦错愕地睁大眼,摇头:“不,薇薇,你不能跟他回去,他是你的仇人,你忘了你父母是怎么死的,你哥哥是怎么死的,你的孩子又是怎么死的?是他把你逼疯送进精神病院,他不会对你好的,他只会更加折磨你。”
乔芮薇闭了闭眼。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回去也是生不如死,可是她不能害了无辜的人。
再开口已是冰冷的决绝。
“我已经决定了,既然我跟他没有离婚,那就还是夫妻,云谦,以后咱俩就一刀两断吧。”
“薇薇!薇薇!”
外面的天格外的蓝,阳光普照,万里无云。
今天本来是个好日子,是她乔芮薇迎接幸福新生活的开始。
却再一次被荆厉寒这个恶魔摧毁的干干净净。
“你不配拥有幸福,走了。”
手腕被蛮力扯着,她踉跄地上了私人飞机,飞机起飞,很快消失在蓝天白云中。
M国,云城。
私人飞机在一座偌大的庄园降落,庄园*坐落着一座城堡别墅。
进入别墅大门,齐刷刷两排佣人躬身行礼。
荆厉寒不喜欢聒噪,佣人没有发出声音,别墅里也非常安静。
看着别墅内烫金明亮的装潢,乔芮薇唇瓣抿的很紧。
这不是他们之前住的家,之前的别墅没有这个大,里面也暗沉沉的。
荆厉寒不喜欢亮色,因为他心里就阴暗,魔鬼就是要住在魔窟里。
半年不见,他竟然转性了?!
那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给她换了一个牢笼而已。
荆厉寒拽着乔芮薇刚上二楼进房间,三个人就出现在别墅门口。
“九爷可回来了?”
“回来了,九爷还带回来一个女人。”
“那是太太,以后眼罩都要放亮点儿。”
“是,秦管家。”
“这位是华先生,是九爷和太太的朋友,以后可能会经常过来,你们都认识一下。”
“华先生好。”
“嗯。”华项阳微微颔了颔首。
秦管家领着华项阳上了二楼,转弯走十几米停驻在主卧门口,在墙上按了下。
“九爷,华先生来了。”
荆厉寒松开怀里的乔芮薇,她的唇瓣之前就被吻的红肿,现在又多了层娇艳的色泽。
“老朋友来了,不要再摆着一张苦瓜脸,我若没了面子,你的情郎在那里面也不会好过。”
她瞪着他,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吃了都不解恨。
沈云谦还是以故意伤害罪被他送进*,他就是个人渣。
“去开门。”
“你自己没长手?”
他盯着她,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看来你没听清我刚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