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缀满苹果花的家乡抒情散文

  又是苹果花飘香的时节,我的家乡依然果树成林,果花满园。那粉绿的苹果花一团团一簇簇,或个别有个性的离群独立地缀满枝头,张开四片半圆的花瓣热烈地生长。我的家乡浓浓地氤氲着苹果花淡淡的清香。

我那缀满苹果花的家乡抒情散文

  苹果花盛开的季节里,我的母亲带着她的女儿们来到果园,母亲戴着口罩,身背农药箱,

  一枝一叶地喷洒着雾状的农药,我和妹妹一下一下使出全身力气摇动沉重的压气管,我的眼前总幻想着红艳艳香津津的苹果挂满枝头,虽然两条胳膊已经又酸又硬,却好象有股力量支持着我,不能松懈停止。小妹要跟着母亲拽带子,奶奶在巨大的铁桶面前用一根粗长树枝低俯着头,用力搅动着。这幅女子劳作图,感动着村里人,路过的人总要说,张家的.娘子军真能干。

  很多年过去了,我们给苹果树喷农药的场景和家乡的苹果花一样,总是占满我的脑海挥之不去。我的祖先是一肩担挑全部家当的不识字的赤贫,对生活没有任何的想法,甚至一生没走出这个小山村的传统和守旧。

  母亲是没读过书的农村妇女,父亲有知识有文化,但不知道知识和文化可以用在女儿们的名字上,父亲和母亲随着乡风乡俗的华、红、艳、香、丽分别给他们的女儿们命名。

  我是我栽种在院子中的那棵杏树,虫咬风侵,依然茂盛繁郁。二妹是无意间落在菜园边而长出的那棵蓖麻,娇弱柔细,却依然纤质碧绿得顽强。小妹是院中的那棵枣树,有枣树一样的一檩硬木,一幅铮骨,倔强带刺地生长。父母没有精力管理我们姊妹三人,他们的精力永远用在了菜园和田地里的玉米、茄子、花生、高粱上……山村的青草是我们的养分,山村的绿水是我们的滋源,我们*地呼吸着乡村里浩荡的风,舒畅地浸润在苹果花淡淡的清妍里。

  我们喜欢苹果花无拘无束地活泼泼地开,我们喜欢爬蔓在矮墙在豆架上的牵藤类绿色植物,但我们都没有选择做一株依附的牵藤物,而是做了一个独立自强的新女性。

  小镇接受不了特殊和新锐,我们很多的个性就淹没在小镇落后的炊烟里。

  现在家乡的苹果花开得正艳,我们姊妹已离开家乡在这座小城中优秀地前行,骄傲地绽放,但为了理想王国更出色更完美,而抛弃了许多东西,生疏了许多东西,淡漠了许多东西,彼此奔走着忙碌着各自的领域。

  我是一道怪异的颜色,就象抽象怪诞派的画般,如此微弱又如此醒目刺激地站立在她们面前。但我自豪我是一屏独特的风景。

  不管怎样我们都深爱着那飘满清香的淡绿色的苹果花,那甜脆殷红的国光苹果,更爱生长这苹果的土壤——家乡。

  家乡别来无恙?家乡桑田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