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打工生活,我的青春岁月散文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若秋背着她简单行囊,更带着她对美好新生活的向往,踏上了开往福建厦门的列车。火车载着那颗年轻的心、年轻的憧憬、年轻的希望,兴奋地飞奔前行。
下了火车,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车子,哪来的呢?
没有被粉饰过的脸,一抹的纯真;全身的好奇;满腔的热忱;激动万分。
在这万分激动的时刻,不知不觉就加入到了这个人山人海、车水马龙的城市。
期待已久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它的漫漫征程。
刚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什么都不懂,一样的房子,一样的小巷,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开始好几天只认的出去,不认得回那个小小的出租屋。简直就一乡巴老进城。
还好,丈夫比自己早来些时间,老乡也来了有好些个,要不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这样,一切都在他们精心的安排下,在我休息了两天之后顺利的进了厂。老乡把我介绍到了他所在的鞋厂。说真的,这是我做梦都不想去的一个厂,可是为了生活,只好作罢,只有耐心的等待更好的机会。
鞋厂又赃又累、工资又低,记得第一个月才领了一百八十块,似乎还挺高兴的。第二个月仍旧做着那个不想做的鞋子,等待机会。
终于到了月底的时候,另一个老乡的工厂要招工了,于是请了一天假,去考试,所谓的考试就是看你的平车熟不熟练。那个厂是做帐篷的,韩国老板,待遇工资都不错,也算是湖里区首屈一指的,考试的时候就更加紧张了,主要还是技术不熟练,很是忐忑。监考的是一个漂亮的车间主任,虽然时过境迁,但她那姣好且又严肃的脸庞依稀可见。当她宣布让我明天来上班时,我激动得差一点就流出了眼泪。
鞋厂我辛辛苦苦赚来的第二个月工资,就这样被我抛弃了,说真的,很是心痛。
《进雄》有着严格的管理方式和规章制度,这些是必然的,只要好好遵守,很容易就能做到,是一个非常正规的外资企业。每个星期天都有休息,晚上也很少加班,挺轻松的。
就在这段时间里,休息天出去旅游成了工作之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在打工枯燥而又乏味的生活里,我和同事还有老乡的业余生活因为旅游变得更加丰富多彩了,也为此增添了许多的乐趣。
那个时候,我们是那样的年轻,有着无穷的旺盛精力和无限燃烧的激情。那个“傻瓜”相机陪伴我走过了一个又一个青春的足迹。
鼓浪屿——自然成了旅游的第一站,那个少年时代就梦想去的地方。
站在轮渡的码头,想象着对岸的宝岛*,望着川流不息的过渡者,看着那一片的汪洋,简直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这个令人神往的地方,原来有着如此壮观的大自然景象,一望无际的大海,波澜壮阔,心潮澎湃。
穿过数条街道,终于来到了鼓浪屿海边,我更加惊憾了,又是一片的汪洋,蜿蜒的林荫小道,柔软的沙滩,高耸的日光岩,我陶醉了。飞跑在温柔的沙滩上,张开双臂拥抱着大自然的一切新生事物,听海浪撞击海岸顽皮的嬉戏声;听浪花轻抚沙滩的缠绵呓语;看海面上浮动的救生圈;看沙滩上深浅不一的脚印;仿佛汇成了一个个的高低音符。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耳畔情不自禁地响起了那首熟悉的《鼓浪屿之歌》,优美、委婉又动听。多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啊。
南普陀亦有着更加独特的风景,一个纯洁无瑕的净地。它座落于“厦门大学”附近,当公交车每次经过的时候,木然的望着那四个字,心中就会涌现出一种淡淡的忧伤,也是隐隐的痛。
寺内,香烟缭绕,非常热闹。
我虔诚的跟在信男善女背后,向菩萨、神灵磕头,跪拜。为家人、朋友祈祷,祝愿他们平安幸福。那许多个大大的香炉插满了香火,熏得人眼泪婆娑,却怎么也擦不干心中那起伏翻滚的泪水。似乎命运真的在这里可以得到保佑、也可以得到改变,但是,我相信,人的灵魂在这里是一定可以得到升华的。
再到那个投满了硬币的心愿池,池水清澈见底,透明得如同我的镜片一般,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玻璃。据说在这里投进硬币,就可以达成心愿,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还是不吝啬的往里仍,真的很希望梦想能够成真。
坐在人工造就的小桥流水的护拦上,望着来回游动的金鱼,大大小小、颜色不一,当你仍下手中的食物,那些小尤物们一拥而上,更加惹人喜爱。也若有所思,如果鱼儿离开了水,它们要怎样生存呢?那些四大金刚、十八罗汉能保佑它们吗?如果人的.命运不去好好把握,神灵会眷顾我们吗?鱼儿没有回答,菩萨也没有回答。
但是,我坚信,来这里朝拜的人们,他们的心灵都是纯净无暇的。
集美大桥—更加令我流连忘返的地方。
站在桥头,再看汪洋中的汪洋,一片湖蓝,却怎么也看不到对岸。人们常说,岸是心中的希望,也有人说,对岸是游子的家乡。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更喜欢来这里看海。原来家乡可以离得这么近,仿佛就看到了思念着的亲人。那个时代,没有传呼机,没有手机,唯一的的通讯方式就是写信,可手指懒惰的我,只有到这里来寄托心中的思念。
雨果说:比大地更宽广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广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广的是人的心灵。临界于海洋与天空之间的我们,心胸会是怎样的境界呢?那时候的我只知道岸的那边有我思念的亲人,仅此而已。
厦门,我青春的见证者,最浪漫而又诗意的旅游胜地。
光阴,无法挽回的岁月,最抽象的主题。
公元一九九二至一九九三年,我的青春岁月,最深切的亘久记忆。喧嚣而躁动的身影,在那渐已泛黄的照片上,永久地留下了最阳光、最灿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