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感动永生的散文
落雨的傍晚,是最易回味往事,萌生感动的。
流年里许多事情,只有回味,才能真切感知它的价值,或欣喜或感动。
每每午夜抑或黎明,细数流年,总会有些许曾经的感动盈满心绪。细细翻阅人生过往的每一页,总会读出镶嵌时光里的缕缕真挚与执着。有些事情尽管琐碎,甚至平淡若水,却能在散淡的日子里平添一抹绚烂,让人们永生无怨无悔。
比如写字,一写就是二十多春秋。为了成就一篇文字,竟乐此不疲,风里来雨里去,竭尽全力采访事情的点点滴滴,甚至在梦里润色文字,醒来便有些懊悔,因为稿子已经发出。冬日,昼短夜长,在那一座东西走向的办公大楼,为了文字的经营,我置身的那一间斗室的灯光很多时间第一个亮起,喧哗了一天的大楼有些疲惫,灯火渐次熄灭,然而这一束灯光依然亮着。就这样,灯光一次次重叠,时光一次次复加,不经意间,灵魂与文字全然融合了。回味那一卷卷手稿和泛黄的样报,心灵深处就会有一丝欣慰和感动,这分明就是匆匆时光蜕变而来的果子?
时光过去了许久,我笔下那“十七年如一日的扫帚大叔”“我的生命属于我的学生的园丁”“让辉煌成为永恒身残志不残的好青年”等一大批鲜活人物,依然让我感动,甚至眼含热泪。他们那种以奉献为荣,默默无闻;以事业为重,鞠躬尽瘁;以劳作为生,甘于耕耘的情怀已默化为我生命的钙质,以滋养生命的鲜活。时光渐行渐远,曾经的`文字之旅对于心灵的温润,却是日渐丰盈。
感动自然来自于感动的心灵。那一年一个雪花飘零的冬日,在等候远道而来的战友,两位卖苹果的老人指着一旁卖香蕉的女人说:前些年,她在工地上做撞工,砸伤了腰,留下后遗症,去年丈夫瘫痪在床,今年女儿又得了肾上的毛病。就这样一个残疾人,还是这一家子的顶梁柱。难哪!望着这位卖香蕉的女人,突然感知了一种人生的苦涩。我这个从不喜欢吃任何水果的人,便一次次去买她的香蕉,每当刮风下雨,我就一定是她的主顾。一买就是三年。一筐香蕉对行人而言,算不得什么,对这位女人而言,那可是一笔大买卖。
感动是可以浸染和传递的。人,只要在一次次撞击心灵的感动中,善于把感动给予,让感动在心灵深处蜕变为鲜活,就一定能成就一种彼此的温暖和自我的神圣。
在打捞时光留下碎片的日子里,渐渐的明白,我们最难以割舍的已不再是稍瞬即逝的光鲜和虚伪,而是流年沉淀而下的温暖,还有由温暖派生的一次次感动。我们最值得看重的该是自觉丢弃冷漠和自我,坚守那一份彼此的依存,温暖和感动以及感动留香的那些时光。
已经有多久?没有在午夜抑或黎明,安安静静用简简单单的文字,书写那一缕缕所思所感,所感所悟了。大概是被碌碌,喧嚣,纷繁淹没了那一份品味感动所需的宁静吧。
无论时光以哪一种形式复加和更迭,在我们身边总是不乏感动的。比如,那一粒种子在土壤里经历了何等的熬煎,最终破土而出,让人怦然心动,春来了。深秋里一片飘零的叶子,悲壮的离开了相守一季的枝干,置身于一个角落,默默期待来年的再一次邂逅。这悲壮,这坚贞,怎能不是感动?
还有,一场甘霖的降落,一个新生命的啼哭,一位学子金榜题名,一曲国歌在赛场响起,一面红旗在南海岛屿冉冉升起,都是一种铭心的感动,感动得会让人眼含热泪。
一个生机勃发的时代,感动不仅仅是财富的源泉,更是社会和谐昌盛的动力。我想,置身于这个时代的耕者们,只要善于耕耘心田并使之不要荒芜,那一缕感动就一定会用永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