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萧秋散文

  细雨收了山,滴水归了檐,空气被一寸一寸清洗了遍,心间的烦躁一点一点晾干。

写在萧秋散文

  屋瓦又新了一层,薄了一厘,水滴石穿,不知还要累得多少雨水才能穿这瓦石。

  门口的菜园荒了一半,芜了一般,荒的一半该种什么?芜的一半收获了又成了荒,荒荒芜芜,谁是始?哪个又是终?

  没有音乐陪伴,坐听屋前一排排杨树随风交错的千枝万叶的飕飗声,飒飒低鸣,胜过一切凡尘俗音。叶子枯荣交替,枯的洒落在地,荣的摇摇欲坠,飘飏的叶子衬在干净的蓝色天空,天空没有云,没有飞鸟,清寂的一尘不染。

  为什么这般偏执的喜欢秋天?高中有个好友,她说她喜欢夏天,她说我们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所以我也开始喜欢上了这首歌,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那个过期的夏天,你现在还好吗?

  其实我想告诉她我不仅喜欢秋天,一年四季都喜欢,不过最爱的是秋天,秋天的缤纷,秋天的熟稔,秋天的伤感,最重要的是我看着秋天的落叶和秋天的蓝空让我想到很多事物。

  这里的秋没有耀眼的日光,没有柳浪闻莺平湖秋月的江南风韵;没有平沙漠漠水千里雪飘的塞北豪情;没有福洞阆苑的清华;没有琼楼玉宇的高贵,这个方寸小地松坡冷淡,树多人少,曲径清幽。翩翩杨树斗秾华,叶叶银杏爬满枝,门前池宽树影长,良田层层复层层。真落得了人迹罕至炊烟孤直。

  清虚人事少,寂静道生心,终日里远离城市的烟火,居在这农庄小地,饭食自理,无事捧卷临帖,不用餐风露宿,卧月眠霜,更不必如苦行僧般持斋把素,倒也乐得自在。

  心静则欲灭,看透则贪少,可惜有多少人能心静,有几人能看透?谁能携我凡尘俗子脱红尘,谁能让我在茫茫人海中心不浮不燥。贪嗔痴本由心生,还得从新灭,生灭尽由我,别人有何干。我总觉得我却份信仰,却份依靠,若老了,也想穿着缁衣,步着芒鞋,拄着竹杖,独卧青灯古佛,用大乘佛法三藏真经将自己脱离苦海,可苦海的`尽头又是什么?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可是行在海中,浩浩海面,佛啊,你能告诉我何处是岸?不是不愿回头,而是忘了来时的路,就这样将错就错吧。

  十一月的尾端,不知何时起,我开始听肖邦的乐章,一个一个音符落在心上,我不懂什么是雅俗,什么是忧伤,按着自己的喜好,喜欢些不着边际的东西,音乐这种事物,我最多只能当个外行的听众,只愿听琴闻笛,自己不曾想过去鼓琴吹箫。

  择取三瓣银杏叶夹在厚厚的书里,再次翻开的时候,它已被压得瘪瘪的,不似先前那般明绿,我自以为是珍藏了它,谁知它不领情。

  我该怎样将你放生,难收的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