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心中的山水的散文
前些日子是花朝节,挺小众一个节日,昨天心血来潮去度娘了一下,居然出自我的家乡,顿时好多儿时东西迎刃而解。
母亲是新州人,我们家到外婆家也就二里地的样子,旧时母亲说她做姑娘的时候,总会在二月某些天,与村里玩伴一起,插满头鲜花,结伴相游。那时候没有踏青,踏青是城里的说法。
后来母亲嫁给父亲后,在我记事中,每当到这个时候,母亲总是别一朵花到鬓边,记忆中有栀子花,有月季。如今,母亲已白鬓累累。
母亲没读过书,识得一些字全来自父亲。父亲读了高中,在祖父去于那场浩劫祖母独自抚养三个孩子的年月,诸多不易。又来听父亲说79年祖父平反,父亲作为长子有一个去武汉船泊学院上班的机会,父亲放弃了。越穷越光荣的时代,父亲怕了,他是长子,他要与祖母一起带好两个弟弟。
父亲帮大叔叔79年底讨上婶婶,82年遇到我妈,后来有的我,85年有了弟弟,超生,罚了二百九十元。
父亲有个坏毛病,好赌。我自小印象中,经常隔三差五的吵架,每每我很害怕,害怕父亲愤怒和母亲恐惧的眼神。我的整个童年因为这而经常感到绝望。这也使我到现在要吵架,也必须避开孩子,我不想孩子过和父亲一样的童年。
在我和弟弟慢慢长大了,认为能保护母亲的时候,父亲性情大变,变得对母亲空前的好,连我都忌妒。因为哥哥(大叔叔先结婚生子)开公司倒闭欠了很多钱的原因,大叔叔和婶婶还在武汉园林上班一个月能挣六千多块钱,父亲一来不放心,二来可能怕给我们增加负担,跟大叔叔一起上班去了。去年母亲病一场就没去,父亲一天至少4个电话从未间断,母亲总是笑着骂他话多。
很明显,在父母婚姻的`路面前,我以及我们一代人和下一代人,有太多的东西要学。这两年,我总在父母面前有一种莫名的挫败感,挫败得无以复加。
我读上邪,读诗经,读文君当垆,读梁鸿举案,自以为了解爱情婚姻,却不及父母的皮毛。我读史记,读魏晋,读民国,自以为洞察大千,却不及父母对三餐一宿的渗透。
父亲眼中是母亲,母亲眼中是父亲。我眼中是谁?我又在谁眼中?
信上天所薄,亦信上天所厚。如故山的杜鹃花,万千红衣,直穷碧落。我想,我总会带你白袂青丝,徐徐游过,一如母亲当年结伴。也许明年,也许后年,也许每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