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浪花溅湿了我的心散文随笔
我乘电梯下楼,电梯上有四人。一位穿高跟鞋的时尚妈妈领着约三岁大的儿子,儿子喝完手中的酸奶,“妈妈,喝完了。”妈妈回答:“扔了。”儿子左右看看,把酸奶空盒小心地放在了电梯一角。电梯上另有一位着衣朴素的矮女人,笑盈盈地对小孩说:“小帅哥真可爱”,那孩子长得的确撩拨人心,让人疼爱。一楼到了,电梯门开了,母亲拉着儿子的小手先走出电梯门,矮女人把右手的东西加给了左手,弯下腰拣起了那酸奶盒,弯了点儿路扔在了垃圾桶。我变换了视觉回瞟了两个女人一眼。
那是去冬三九天一个黎明时,我和老婆在马路边人行道上走步,我们快步走了八千米路,身体发的热量全被寒风扫荡一尽,我们不断的搓手搓脸,手仍麻凉,脸神精有点儿木。老婆说:“今冬咱可得换个时间和方式锻炼了,冷得要命”。我回答:“是呀,太冷了,有点儿活受罪。”话音刚落,我们看到了一团热气,又到了那个地下管道的井盖的近处,这里离热力公司不远,这个井盖处自从供暖开始,总有热气从溢出井盖。走到近处,有一个年近六十有点儿邋遢的老头盖着一件黄大衣,躺在铁井盖上取暖。他身边还放着一付担子,一头是灶具,一头是个包袱,他睡着了吗?不得而知。我明白了,他不是在取暖,他不是在睡觉,而是在倾诉。
这是一条人流量很大的街道,这是多数上班族下班的时分,车站站牌近处有近百人扎堆等车。一辆面包车在前,卡车在后,城管车上的喇叭用命令的口气,自东向西撵走着三无人员的.摊点,扫荡着摆出门店的招牌与货品,影响市容的行为收敛再收敛。一个四十岁的妇人听到喇叭响,用衬布把所卖的东西一卷,象兔子般穿行;一个卖手机饰品的女大学生把纸箱一合,顾不得儒雅,抱起来逃命般的疯跑。然而,五个戴*帽说*话的*壮实小伙在车站牌跟前摆了一个好大的摊子,依然高声叫喊:“特大羊肉串,两块啦”,烤炉里面火好红,把肉烤得吱吱响,肉串上烟雾缭绕,生意火爆,对他们来说城管仅是弱者的克星。车上的喇叭渐行渐近,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