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等待散文
每个人的一生都有一段或长或短的时光活在自己的寂寞中吧!于寂寥的时光捡拾起生活中点滴的美好,也是人生一份心灵的收获吧!
寂寥的雨,在不紧不慢地下着,独自在急诊部输液室候诊,百无聊赖的眼眸四处游荡,医生和护士们在交接班。输液室没几个人,那角落里的帅小伙一边输液,一边和可爱娇小的小恋人交谈热烈,完全没有病痛的样子。那一对幸福的小夫妻暖暖地关心着,一杯清水,几颗药丸,眉眼含笑,相爱有加。来了一位老者,和我一样,也是昨天暴风雨的受害者,强烈的风暴造成电缆损坏,家里停电,改用蜡烛照明,困倦之时发生了火灾,伤了左脚和左手。背他来的是他的儿子,随行的还有满脸沧桑的妻子,一位标准的乡村老太太。还有一位一脸冷漠的少妇跟着,想必是患者的儿媳。又来了一位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子,钉子扎伤了脚,来注射破伤风针剂,陪在她身边的是有着相同相貌的姐妹,一路搀扶体贴。我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完全没有多余的思想。只想着医生和护士们可以快点到来。
当时针走到9:00,晨会结束。我在主治医生的交代下,到门诊大厅办就诊卡,划卡缴费,再到领药窗口等叫号拿药,然后,去输液室把小小针剂交给一位亲和美丽的小护士“你吃早餐了吗?”“没有”“那你去吃了早餐再来,因为做皮试必需要吃过饭才能做呢”。体贴入微而温暖入心。才发现自己真的饿了,昨天暴风雨中不小心划伤右手大拇指,疼痛难耐,就没有好好吃东西。
走下楼,雨还在下,一位不知名的好心女孩帮我撑开了伞,站立在雨中,有种茫然若失的`情绪袭上心头,不知何去何从。“要早餐吗?”奥!我是来吃早餐的。为自己点了一碗馄饨和一个剥好的卤鸡蛋,缓慢而艰难地用不太熟练的左手执汤勺填充了饥肠辘辘的胃。精神好了许多,心情也好像轻松了,或许食物本身就潜藏着拯救坏情绪的功能,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不久前,我不是还分享过棒棒糖对孤独的疗效吗?
在人来人往中走楼梯上楼,我实在不想去等那拥挤的电梯。还是那位护士,“你以前有过药物过敏吗?”“没有,我记得小时候做过皮试,好像不过敏”。“打这个针剂会很疼,你忍一下,一会就好”。我像小时候一样,微闭双眸,不去看护士手中细长的针头和透明的针管,只是用紧张的心绪承受着短暂而锥心的疼痛。“好了,你坐在这里不要动,也不要碰它,半个小时后,我会来看你”。
时钟沿着它的轨迹缓缓地转动,左边那位火灾受伤的患者,因过敏,不能打破伤风针,右边的那位脚伤患者,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陪同的人说着话。我只一个劲地盯着那细小的针眼,不说话,却在心里默默祈祷,“小小的针眼,你可要好好的,你看我一个人就诊多寂寞,同情一下呗”。
半个小时过去了,针眼依然如故。那位白衣天使来了,轻轻地抬起我的手腕,认真仔细地看了看,还是那甜甜柔柔的话语“你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没有”“来,去诊疗室,我为你打破伤风针剂”。又一次紧张的心绪袭上心头,“好了,只是你要二十分钟以后才能离开,不要急,身体健康要紧,安心待着吧!”我,再一次陷入漫长寂寥的等待。
“吴医生,吴医生呢?来了一位急诊患者,听说是自缢划伤”。于是,走廊里一片繁杂,家人痛苦的哭声,医师,护士匆忙的脚步声,还有医疗器械的在瓷盘中的撞击声,闲杂人员的叹息声,混合在一起……
一阵疼痛涌上心头,还有淡淡的泪在眼角滑落。为那位自缢的陌生人残害生命的不值,还是为这许许多多病中的人们伤心落泪?或者,为自己一而再再二三的受伤而疼痛?
时针指向10:20分,我和那位白衣天使道了谢,告别了来苏水味浓厚而繁杂的医院。
寂寥的雨,淅淅沥沥地飘洒着冷风,独自一个人的等待,独自一个人的行走,自然是寂寞,是孤独。完全没有了欣赏雨丝滑落伞骨的小情小绪。
有时候,我们不能用恰到好处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感情。手伤了,疼痛会一天比一天少,伤口也会慢慢的好起来。随着时间的慢移,你的心情也会释然这份意外。你的伤和你的心会一起在岁月的河流中冲刷毒瘤,吞噬时光,医治和复原身体和身心的健康,然后,一起在残缺的肢体中获得新生。
人的一生拥有的时光不过是昨天,今天,明天。昨天无可挽回,逝去的永远是逝去,或许回忆会帮你找回一些美好的东西。今天是新的开始,必需诊视,把握。我们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会先来。明天永远是希冀,是经历了昨天的磨砺和今天的珍惜才能到达的阳光。昨天的某一刻我还是一个四肢健全的人,一瞬间,就是一位挂着绷带需要别人帮助的伤员。如此,如此的痛,对于健康的人们为实不是心灵的震撼。但是对于伤者,就是人生感悟的一次历练。我们注定要珍惜现在,珍爱自己,健康快乐地迎接新的生活!
一阵疼痛袭来,就此搁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