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派青春励志文章
导语:少年派讲了一系列故事,让人相信“神”的存在。下面就由小编为大家带来少年派青春励志文章,欢迎大家阅读!
少年派讲了一系列故事,让人相信“神”的存在。
少年派对神的解读分为几个层次。
第一个层次,幼时对“神”高大威猛形象的敬畏。
把少年派引入宗教的是他母亲,母亲给儿子讲了好多神的壮举,这些神在幼年Picsine心中形成的是超级英雄的形象。这种形象的形成与神拥有超能力不无联系。比如黑天嘴里吞着整个宇宙,猴神哈奴曼可以抬起一座山,种种。这种心态跟我们小时候的经历类似。不考虑电视剧西游记对我们的影响,在我们看不懂西游记的小时候,也一定听过街坊四邻口口相传的各种奶奶庙、城隍庙、关爷庙、老爷庙,不说显圣显神的事情,就是哪座庙灵验,哪个村子的庙香火旺等等都有各种说法。在小时候,神就是超能力以及想起来时心里必须时刻敬畏的存在。我个人的经历可能比同龄人体会更深刻一点,除了正神正仙,我接触了好多民间鬼魅狐怪的故事。我家邻居住着一个奶奶级别的老太太,论辈分还到不了奶奶的份儿,但是在我幼童年时期始终充当着奶奶的角色。我奶奶早逝,在我父亲大概八九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邻家这位就充当着奶奶的角色,奶奶除了讲神仙的故事,还老讲妖魔鬼怪的故事。所以,小时候对这种神秘力量的敬畏,是畏甚于敬。后来读聊斋志异,我惊讶的发现,我小时候听到的鬼怪故事有八成出自蒲松龄笔下,而邻家老奶奶从小到大是没有上过学的。蒲松龄就在山东,邯郸是晋冀鲁豫四省交汇点,地理位置距离蒲松龄的家乡并不远。我好像记得莫言也提到过受幼时鬼怪故事的影响,而且莫言作品中常有鬼怪元素。我后来常想到先后次序的问题,这种故事断然是大家口耳相传,不断在横向的空间以及纵向的时间中传播的。那么是先有了这些口口相传的民间传说还是先有了蒲松龄呢?我越来越倾向于前者,觉得蒲松龄只是对齐鲁大地民间故事做了系统的汇总,把这种口口相传形成书面文字。时间维度上是不难理解的,一代一代,代代相传。我只是怀疑,民间传说和聊斋志异哪个更早,当然更倾向于前者,那么,没有整理成文字的鬼怪故事势必流失了好多。我们这一代人继续口耳相传已经不现实了,谁去做一做文字整理工作?这是一种带有地方特色的文化符号,如果简单任其随时间消亡,真的好可惜呀!
回到少年派,为什么在人的幼年时期,最手无缚鸡之力,脑子最简单最无知的时候,给幼儿思维里加入这种“超能力”等怪力乱神这些元素呢?仔细想想,无非是要给儿童加一个天花板要有敬畏。这种对“天”、“神”等的敬畏会很容易转移到人的敬畏、对规则的敬畏、对“天地大道”的敬畏,种种。这种敬畏之于儿童,恐惧感和惶惑感甚于对某些力量的敬重。但是这种“敬”的感觉是在无意识中渗透进来的。
第二个层次,宗教满足人性向善的心理需求。
Pisine 后来在亲戚家中做客,偶然因素接触了基督教,基督教认为人类是上帝的儿子,上帝牺牲自己的儿子下放到人间救赎罪人,这时,少年派改信了基督教,“感谢毗湿奴把耶稣基督介绍给我”,基督中的神距离我们人更近一些,而且神爱人,人类就是神的儿子。神的地位在少年派心中忽然被拉近了,神不再是凶巴巴地板着脸孔,做着凡人遥不可及的事情。这种亲近感是少年派信仰基督的一大诱因。除此之外,基督的某些自我牺牲以及奉献精神也是少年派建立“向善”意识的强化。神是无时不刻就在我们身边的。这似乎也是主流宗教的主流价值所在,满足人性向善的心理需求。
第三个层次,宗教与“神”的概念的相互区别与剥离。
宗教有很多,宗教中的神如恒河沙,仅印度教就有叁仟叁佰万尊神。我想起三中的那个语文老师,她曾经信奉基督教,然后每周六周日都要去教堂祷告,后来坚持不下去,放弃了,之后又迷上了易经,又天天背诵卦辞,云云。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意识到宗教信仰其实是可以改来改去的,后来也意识到外国人过年不放鞭炮不参拜神这个概念。少年派也经历过这一阶段,信奉印度教、基督教、*,从这些宗教中获得相似的的价值和意义,包括信众之间的亲密感。宗教的概念很快被击垮。
首先是来自人的价值冲突。宗教一定有区别于一般生活的生活方式,比如说,佛教徒不吃荤,这种生活方式在其他人眼中是毫无意义的。这是其一。其二,科学在数百年来以其实实在在对物质生活可观可感的颠覆,动摇了宗教宣扬的唯心论。少年派在与猛虎的博弈中识见了宗教中某些集体无意识的自欺欺人的东西。妈妈给出的解释是,科学是解决向外延伸的东西,而向内延伸的人的内心需求问题,是科学解决不了。
我有三个方向来论证科学解决不了人的心灵困境,但首先要明确本语境下科学特指能提高物质生活水平的声光化电。第一个方向,科学带来的物质世界的丰富带给我们太多可选择的选项,我们的惶惑来自于各种选项的利弊权衡,在这种权衡中,大部分是无意义地耗费精力;第二个方向,科学带给我们的方便快捷的工具,违背了我们追求便利的初衷。好多无聊的小发明带给我们的往往是烦恼甚于便捷。第三个方向,科学加剧了人的心理空虚以及各种心理危机,比如毒 品。
有一点,基本上可以认定,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如果其中一方面占据太多,另一方面的空间就会受到挤压。
宗教随着现实生活的步步紧逼而渐行渐远,以至于,宗教的概念最终与“神”的概念分道扬镳。“神”的概念留下来了。在舞蹈课上,专心成为一种对“神”的理解。如果不能专心舞蹈,也就无法传递对“神”的敬重,这里似乎有中国传统里“匠人精神”的理解:专注会把人的行为延伸到神的高度。少年派是具备这种专注度的,他会细心琢磨宗教乐律节奏感以及舞蹈的每个动作表达的蕴意,在此过程中,邂逅了他倾慕的异性,阿南蒂。
这与我个人经历也有不谋而合的东西。我一度陷入红楼梦不可自拔,也一度研究大荒山无稽崖石头、神瑛侍者、贾宝玉三者之间的联系,以及曹雪芹通过这些想要表达哪些东西,而且很想明确论证无稽崖石给了贾宝玉顽劣的特质,而神瑛侍者给予宝玉感情生活,两者各有其明确的意义,论证最后的结果是,很难说清贾宝玉的先天特质是哪些力量赋予的,因为曹雪芹通过贾雨村口中的正负秉异论把这些元素浑搅在一起,混沌一片。然而,深入研究文艺作品的心态一定是,什么什么代表什么什么,这件器具暗示了什么什么,什么什么其实是后面的伏笔。这种研究的意义体现在两点:一是作者当时真有这样的构思,那么这样的笔法和表达方式就可以作为我们后来人效仿的范本;二是作者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简单地乱写一通,那我们可以通过解读,研究作者当时的状态,以及文艺作品中有意识未写到而无意识中在表达的某些价值理念。文艺作品如果没有千姿百态的'解读方式来支撑,那就真的死掉了。红楼梦比较典型,作者批阅十载,增删五次,大家就普遍认为,后人所能照顾到的点要少于曹雪芹本人能照顾到的点。事实却是,不论是哪一个领域,不论领域正当与否,热度如何,只要用心去深入研究,都能发现很多乐趣,为此牺牲掉的,可能是不止于时间与心血的好多东西。这种“神”无关宗教,而是对自己所为的事情用心到了动情的高度,这种情远比谈恋爱神圣太多。而情到深处,多是大悲凉处,大欢喜处。
为什么是与少年派不谋而合?因为当我深入沉迷红楼梦时,我也因红楼梦邂逅我倾慕的女性。人在短时间内可以处理很多复杂的事情,比如我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一边刷微博;但人在长时间内是无法同时处理两件简单的事情,比如大笔时间的读书和大笔时间陪女生聊天好像只能选一个。短时间内胡乱糊弄几件事情很容易,但想要长时间把一件事情做好的话,好像只能专心致志地投入进去一件事,为此要牺牲掉与此无关的好多事情,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就长时间为读书和恋爱的事情陷入抉择困境。当长时间确定不了选择哪个选项,就会进入一种状态叫做:走不以手,缚手不能疾;飞不以尾,屈尾不能远,专心也是要有分寸尺度的。回顾少年派的童年少年时代,少年派好像一直在沉迷研究宗教这些东西,当他的生活重心长时间倚重在这些对于生命价值意义的探讨上时,与阿南蒂的分离似乎不止是空间的距离上。舞蹈课上,少年派对“神”的敬重实际只是专心做好一件事的状态,这种状态与家人的质疑以及现代科学结合在一起,形成了少年派对“神”的概念与宗教概念的剥离。宗教观念被剥离,神的意义得以丰富和延伸。
第四个层次,神是具体宗教生活方式的恪守。
两个小时的电影,用来讲海上漂流的故事,半个小时还见不到船,那只能证明,漂流只是个噱头。不过,既然我们终于要登船了,船上的每一个片段都不能忽略。在船上,有厨子、母亲、佛教徒争吵的情节,争吵的焦点在于吃肉。母亲信奉佛教,不吃荤腥,厨子认为,这些猪牛是吃素的,吃他们的肝肺等相当于吃素,当然是开玩笑以及略带挑衅,佛教徒认为吃肉汁不算吃肉。这里面有好多可以探讨的东西。比如,同样是佛教,日本允许结婚,中国不可以;印度佛教好像可以吃一点荤腥,但在中国吃不吃鸡蛋都思考了数千年。我不是佛教徒,也谈不上什么宗教信仰,但我喜欢研究佛教的一些有意思的故事。佛教好多故事极富浪漫色彩,比如国王和白鹿的故事、当头棒喝、仁者心动、佛无南北、本来无一物的故事等等。除此之外,对于一些戒律,我喜欢研究戒律背后的动因和根源。像弘一法师,是研究南山律,专门研究清规戒律的。佛教里对佛教徒的约束真的是无处不在。一个和尚给人的印象一定是低着头不正眼看人的,包括平常的走路、说话等等,好像抬着头说话是一种傲慢,包括睡觉,要求四肢不能蹬直。事实确实如此,人在肢体舒朗恣肆其实心理没有约束、不恭敬的态度的表现之一,而对于佛家来说,佛又是无处不在的。少年派其实也是在恪守宗教中的某些甚至只是仪式上的表达,以至于食物耗尽,只能吃鱼肉也要纠结好久。这就能看出来精神世界的束缚力有多强大。严苛宗教中的某些生活习惯能有效形成对心理层面的约束,无意识行为对心理层面的干预最为有效。宗教仪式是生活态度的表达,恪守宗教习惯其实是人生态度的严肃认真。深处绝地仍然恪守一些看起来毫无意义的东西,是对自我价值的尊重。这也是少年派中,“神”表达的一个方面:严肃苛守宗教仪式和以及宗教生活习惯,即便已然脱离宗教。
严肃认真的生活态度是宗教生活方式表达“神”理解“神的”一种方式。少年派中讲到了宗教音乐和宗教舞蹈。因此,另外一种理解是,宗教生活的节律性与音乐舞蹈的律动等有不谋而合的东西,神其实是生活的节律性与音乐舞蹈的律动以及万事万物的共鸣共振。你就能理解为什么先民把道德沦丧称为礼崩乐坏了。读读中国的史书,中国向来对音乐教化等持谨慎态度,这里面有我们生活细节的节奏感和律动。先民围着篝火唱歌跳舞,这种近似于巫的举止,其实就是神。
第五个层次,对自然的究极敬畏。
对这部电影的最高境界的理解是,大自然面前,前四个层次怪力乱神、宗教信仰、爱和奉献、生活习惯,所有人类主观臆想的一切有关于人文价值的东西,会一无是处,碎成一地。严格来说,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最终带给我的体验,最上层的思维价值,就是敬畏自然。整个的漂流过程中,没有任何人为干预的因素,完全是自然世界带给我们的震撼。风浪、瓢泼大雨、闪电雷鸣,海平面上再平常不过的东西,带给了人无边际的冲击。自然面前,人可以咆哮,可以挣扎,可以愤怒,但是,没有任何意义。自然才是神。Christ needs you, God! Longing for his words! The compassionate! The merciful! It’s beautiful! Don’t hide yourself! He’s come to us! It’s vision! I’ve lost my family! I’ve lost everything! I surrender! What else do you want? 少年派真正想要表达的是敬畏自然。
第六个层次,回到人群中。
整部电影看下来,给人的感觉,异于鲁滨逊的点在于,这艘诺亚方舟,不曾靠岸。
我相信,人与人的差别,在于对待狐岛的态度上。在狐岛的停留时间太短,以至于我们极容易把它忽略。这一段短暂停留,我们正好可以思考电影中的种种隐喻。老虎是厨子,猩猩是妈妈,斑马是佛教徒……除此之外,是不是也可以说,大海是电影艺术,李安是那个漂流的少年派,电影世界的壮美和震撼,李安是亲历者。李安在经历这些壮美之后,会不会像李慕白一样在狐岛上闭关修行呢?这里好像有一个出世入世、小隐大隐的选择。这完全是脱离电影来看的,依派的秉性,他当然要离开狐岛。Even when God seemed to have abandoned me, he was watching. Even when he seemed indifferent to my suffering, he was watching. And when I was beyond all hope of saving, he gave me rest. And gave me sign to continue my journey.脱离电影来看,这却是见仁见智的,李安表达了一种向往他把阿南蒂送给他的手绳留在了狐岛上。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这部电影的主流价值已经讲完了,还有一些非主流的细节事关电影艺术本身。
细节一:少年派的人物形象设定
首先,他是一个少年形象,少年拥有的坚毅舒朗的特质前面已经提及。除此之外,电影里几组细节对比,也能完善我们对他的认知。比如,闹铃响前,派在读书,而他的哥哥却把闹铃关了睡觉;暴风雨来临,派异常兴奋,他哥哥却在睡觉;少年派对暴风雨是欣赏赞美的态度,孟加拉虎对此畏惧躲闪。与父亲有过宗教上的探讨,具体的海上生存技巧完全自己动手。
细节二:故事的讲述方式
一个其实不怎么样的作家,为搜集素材,主动登门拜访。避开了演说说教,避开了夸张,避开了声嘶力竭,避开了热闹喧嚣。一切都是娓娓道来,坦诚交流。餐桌前随意聊聊天,这大概是李安对待电影和电影观众的态度。
细节三:镜头切换
导演跪舔观众的表象之一,就是强加各种画外音,不知道是对故事剪辑的不自信,还是对观众智商缺乏安全感,小时候能听到影视作品的画外音感觉是一种郑重和荣幸,现在画外音大多是画蛇添足。李安的少年派或是电影剪辑艺术的模板范本。情节推动没有任何一个点让人觉得突兀或者开外挂强行解释的。画外音应该是越简洁越有力量。
细节三:栅栏与囚笼
画面切换过程中有好多次出现了黑色铁栅栏的画面,尤其涉及到动物的画面,然后这些栅栏会慢慢隐掉,这种细节处理想要表达的理念十分明确。引申更多的话,或许是李安对待电影艺术的态度,也在寻求突破束缚自己的铁栅栏。
细节四:街道
李安电影中的街道忙碌但不喧嚣,内地电影恰恰相反。大陆电影大凡涉及街市的场景一定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商贩叫嚷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李安的两部电影卧虎藏龙和少年派涉及到街市的场景,没有喧嚣,行人稀稀落落,各忙各的。这种对市井生活的理解,大概不是电影艺术的问题,这好像是社会风气问题。好像大陆很喜欢这种热闹的场景,*人好像都是云淡风轻,平和舒朗的感觉,大陆永远是风风火火,声嘶力竭,慌慌张张。这种对比也可以延伸到电影的基本色调上,红高粱和少年派都是享誉海内外的经典,红高粱是张扬喧嚣的深红,少年派是沉静内敛的黛蓝。
细节五:捅破这层窗户纸,然后把窗户装在观众家里。
电影结尾和盘托出老虎斑马的寓意,完全出戏,彻底的布莱恩特的间离效果:同样的两个故事,都没有解释船难的原因,主人公都遭受海难,失去家人,哪个更有吸引力?这好像是李安在洋洋自得于他做电影的原因:一种更有诱惑力的表达价值观的表达方式。常看到好的文艺影片曲高和寡,比如王家卫的东邪西毒、姜文的一步之遥,价值观很前卫,表达方式需要向大导演学习。不如捅开这层隐语的窗户纸,然而,透过李安的这层窗户纸,只是看到了少年派斑驳的剪影。
如何拼凑这些剪影?
大导演的意见是:
That’s up to you. The story is yours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