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赶集的散文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乡上有了每月逢五的集日,到了这天,左邻右舍的村民就吆喝着结伴去赶集,在集市上把自产的东西卖出去,再买回急需的生产生活用品。看着他们赶集归来手里大包小包的,总觉得是那么的惹眼。于是心里盘算着,但愿哪一天也能赶一回集。

关于赶集的散文

  机会总算来了。腊月刚下过雪的一天,母亲说距过年是最后一个集日了,决定带我赶集置办些年货。为赶时间,半夜她就起来喂饱毛驴,收拾东西,天还没亮我们就出发了。一路上,母亲赶着毛驴,拿着手电筒照亮山间崎岖小路,我紧跟其后。黎明前的`大山显得有些寂静,只听得踏雪的沙沙声在山间响彻,只看得一串串深深的脚印向远方延伸。天渐渐亮了,我们已翻越了一条深沟,爬上了三道大梁。在路上,不时遇见三、五成群的赶集者与母亲搭话,母亲向我介绍:这是你姑大,那是你舅爷,但我都不熟识。

  三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了集市,但见不到千米的土街道已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多摆地摊的已占道经营,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拥挤的人群总是走走停停。妈妈拉着毛驴,我在后面吆喝着,足有一个小时才到供销社排队卖掉一驮胡麻,后找了一个显眼位置摆摊卖掉了两只活鸡和50多个鸡蛋。置办年货更是拥挤,从街北头挤到南头又花了两个多小时才买到一瓶白酒、一斤水果糖、二斤花生、三幅春联、一串鞭炮和一些日用品。中午,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母亲拉我到一家油食摊点,但见黄灿灿的油饼冒着热气,馨香扑鼻,母亲让我饱食了一顿。那时候农民生活水平很低,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才能吃上油饼,赶了一趟集,多吃了一顿油饼,也算是一大口福。太阳偏西,我们便踏上返家的路,到了那段难走的山路时夜幕已降临,母亲仍旧拿出手电筒照着,我们深一脚浅一脚朝家的方向奔去。

  四十多年过去了,小时赶集的故事至今记忆犹新。去年回老家正好赶上乡间集市,带着怀旧的浓浓兴致,从南头到北头,再从北头到南头,所看到的是:平整宽敞的街道两旁停满了车辆,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眼望不到边,几十家干净整洁的门店买者爆满,一家挨一家摆地摊的商贩生意兴隆。赶集的无论是老年人还是年轻人,衣着新鲜整齐,年轻妇女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每个人脸上笑微微如沐春风,看不到半点劳累和无奈。这便是乡村小镇日新月异的变化。

  赶集确是我生活中一个乐趣,因为它记忆着我成长的脚步,也反映了农村改革的伟大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