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的记忆散文随笔

  一则广告片里:一位母亲倍感无奈地拿着话筒说,忙,忙好啊!其背后的背景是饭桌上摆着一桌丰盛的家宴。只可惜没有子女坐陪,没有孙辈绕膝。在现实生活中,有多少这样的情形,子女忙着工作,竟忽视了与母亲的交流!曾拜读过何家荣先生的《母亲的母亲是外婆》,文旁配有吕士民先生作的画《山路那头外婆家》。画面上的母亲一身鲜艳,挽着一只装满大红苹果的篮子,大步往前走;同样一身鲜艳、一身兴高采烈的儿子,手托一颗大红苹果,飞跑着紧随其后,苹果高举过头顶,辉映着天上那颗同样鲜艳的太阳……很是感动。

风中的记忆散文随笔

  小时候,我们恋着母亲,母亲就是家。长大了,结婚生子以后,我们有了自己的家,母亲的家成了孩子外婆的家,那里面的牵挂和操劳让我们感到温暖和依赖。

  想起小时候我刚刚学会骑自行车,一天骑着车子追赶在前面骑车的哥哥,一不小心连人带车一头栽进路旁的深水沟里,母亲闻听赶来,一把将我从沟里拎起来,抱着我抖蹦了几下,大概是让我舒络筋骨吧,还不忘在我的大腿上“狠狠的”拍打两下,我知道这件事情让母亲很是气急败坏,以致于母亲的这两巴掌让我记忆深刻,我再也不敢乱骑车,也不会做出让母亲担心的事了。母亲打在我身上,痛在她心里。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尽在我眼里。工作后,我依然恋着母亲,孩子也恋着外婆。因为工作的缘故,我只有一个星期六可以休假,每到星期六,想方设法要陪陪母亲,又想让女儿玩得开心。

  今春风筝季节里,一个星期六,我陪着母亲带着女儿,直奔百荷公园广场。张开翅膀约有1.5米长的“老鹰”从我的手上,迎着风,扶摇直上三千尺,飞起来了,飞起来了。高过了百牙塔,高过了人行楼。女儿在一边拍着手,笑着,跳着。母亲眯着眼,挂着笑,看那云端上的“老鹰”。它越飞越小,像海鸥,像麻雀,在空中振翅飞翔。我把线交给母亲,教她如何把线松一下,紧一下,看着那高空中的老鹰,母亲脸上乐开了花。女儿也嚷着要来放一下,她拿捏着线,就像“扯大锯”一样,没一会儿,就喊累了,一把将线扔到我手里,和小伙伴玩去了。女儿在一旁和小伙伴一边聊天,一边呵呵地笑着,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话,那个小家伙竟然笑得连口水都挂老长,女儿则笑得直不起腰来。母亲也没有歇着,一会儿帮我绕线、解疙瘩,一会儿去倒水给她的外孙女喝,乐此不疲。

  那只风筝整整在高空中飞了两个小时。我们也玩了一个下午,我依依不舍地开始收风筝,那高空中的小黑点,越来越大,离我们越来越近。等一下收,再放会儿,慢慢放线,收一下,放两下,风筝又飞上去了。女儿问我,你是不是心也飞起来了?呵呵,答对了,天外的天、山外的山我都看见了!母亲和我一样,一脸的兴奋,窝着手,挡住刺目的阳光,朝高空极目远眺!

  这个下午,不光像一幅画收藏在我的记忆中,更像一部摄制片储存在我的大脑中。祖孙三代,其乐融融。女儿玩得开心,母亲玩得高兴,我更是有一种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