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芳香散文
闲剪浮萍时光,青年依窗边,捧一杯微微冒着白雾的白开水,读一卷芳草漫溢之书,聆听耳边清脆婉约的雨声,深陷记忆的潭。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恍在梦中,悄然度过了人生十余载,曾回首对自己问道:“那年花开之日,你在哪?”
十岁那年,我住在老家。那时,四季中最期盼的的事就是在雨过之后,与伙伴们去巷道中摘花。年幼,也不识花的品种,只是觉得好看,闻着香,便小心翼翼的摘下一朵,捧在手心。这时,也不能闲着,还要四周查看有没有种花的那家人或是那家人的`邻居在旁。若不在,便将花用手捧起,气定神闲地同伙伴假装路过。若在,便一跺脚,一溜烟儿,窜到另一条巷子中,躲在一棵浓密高大的老树后面,时不时地探出头看那家人有没有追来“讨花”。
所幸,每次我们都躲过了追击,抱得“鲜花”归。
也真奇怪,那时的人都明知道存在我们这种“采花贼”,却还是选择将花栽在门口,巷前,庭前。
长大后,才得以知晓,那家人并不是追不上,而是不去追。与其追上我们“讨回”那花,倒不如将孩子明朗的笑声留在村子里。
彼时,正值花季。
今时,又是一年花开季。窗外,清香扑鼻,任雨飞风刮点点红影飘落,也不会有人再去采了。许是因为这个校园里的人,都是拥有了十余载人生的,都是走过一遭花季的人,不会去做年少幼稚的事了。又或许是因为,我们都在伪装着成熟,渴望着成长。
何其幸,何其不幸。
依稀间有歌声索绕身边,一边失去,一边在寻找,明天你好,声音多渺小,却提醒着我成长的是什么……是啊,不知不觉地我们走过花季,我们努力成长,努力改变,但那年少花季时的斑斓记忆却亘古不变!
不觉间,云雾罢,晨光破窗,温暖熟悉的阳光跳跃在指间,带着初露的淡雅和对未来的期许,摩挲了页页宣纸,融入柔美的花丛中。
放下手中的书,我走进大自然,低头,弯腰,伸手,拾起了经过雨水洗礼的那支花朵,捧在手心,轻嗅,那年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