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你是我难以解开的情结散文

  每个故事都有开头与结尾。

故乡,你是我难以解开的情结散文

  但我今天要说的,是真实的故事。故事只有开头与经过,唯独没有结尾。或许这个结尾早在八年前我离开故乡画上了句号。

  印象中的故乡的景色是清幽秀丽的。天未亮时,村里的人家屋顶上的烟囱就升起了袅袅炊烟,然后每户人家的人陆陆续续地来到田地上,开始一天的劳作。

  儿时我常跟在奶奶和爹身后,(爹是我们的地方方言,意思为爷爷)他们卷起裤脚,戴上草帽,把脚往田里一伸,又拿着装满稻苗的箩篮子,再三嘱咐我要乖乖在树荫下等他们。

  那时的我极度顽皮,总是到处乱跑,大人们也无可奈何。趁奶奶和爹不注意,我手脚利索地爬上了大榕树。

  听奶奶说起,那棵大榕树在她儿时的印象中就已经存在的了,到现在已有百年历史。我时常在等待无聊的过程中爬上那棵遒劲又挺拔的大榕树,然后攀上盘虬卧龙的枝干,荡着两只小脚,瞪着两只圆圆的眼睛自豪地看着下面的人。

  说到树,不得不说说我们家种的那棵大梨树。每到丰收的季节,爹就会带上我去帮忙。有时我在树上摘,爹在下面接梨子。有时则反之。

  有一次我实在嘴馋得很,摘下一个梨子刚要往下扔,突然又把它往自己嘴里塞,爹一看,急了,忙叫我下来,嘴里还不断嚷嚷着:要是这样怎么了得咧?家里人就不用吃了?

  离家不远还有一座石拱桥,桥下有一条河,河长但窄。水中清澈见底,还能当泉水喝,或在那里打水仗,洗澡。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到几块贝壳。偶尔有几条小鱼、小虾游过,这时卷起裤脚,脚往河里一伸,把衬衣也一卷起,眼明手快地捉起一条小鱼或几只小虾放入小桶里,然后再继续捕捉。回到家就可以高兴地向家里人邀功自己今天满载而归。

  家的后方是一座小山丘,那里种了些花花草草和漫山遍野的果树。我最爱吃的便是紫色的,圆圆的,甜甜的果子(这么久了,也淡忘了那果子的名字,总之有点像葡萄的样子,却并不是葡萄的`味道。也不是长在树上,而是长在矮木丛里的果子)但吃得多了,就会觉得腻了,于是便去摘些其他的果子。令我最好笑的是,有一次我从树上摘下几颗黑乎乎表面还有毛的果子,于是咬了一口,不但没咬破,反而把我的嘴给刺出鲜血了,疼得我哇哇叫。从此以后便有了一个阴影,绝对不碰这种东西。现在才知道那黑乎乎的果子叫毛栗。

  我家里还有一个菜园子,二十平方左右的菜地。其中有一半地方是种菜的,还有一半地方是种些石榴、草莓、番薯、小番茄之类的水果。偶尔一两次带上种子跟着表姐去菜园种些东西,开始的几天我都把它们照顾的无微不至,可慢慢地,耐心就没有了。

  七八岁的时候,我在故乡的学校读过书。学校离家很远,每天四点多的时候就要从家里出发去学校,翻过陡陡的山坡,穿过密密的树丛,再走过一条长长的黄土路,就算到学校了。

  这时已经是六点多了,七点的时候正式上课。同学们陆续背着书包走进教室,有打着哈欠没睡醒的,有精神饱满的。

  那时的一个班只有二十多人,一个级只有三个班,有三个年级的同一科目都是一位老师教,剩下的三个年级分别由三个老师轮流教。学校的设施非常简陋,课室的屋顶是瓦棚,墙壁是红砖,操场是一块水泥地,红旗是用竹子挂着的。红旗插在地上,每天早上,全校师生都会集中在这里进行升旗仪式。

  学校里有一个小卖部,设在楼梯口的下方。一下课同学们就会蜂拥般涌向小卖部。楼梯下的墙壁挂着一个钟,我时常好奇地盯着她看(家里是没有钟的,时间是大概猜出来的,不过都挺准确的)。后来那小卖部的老板终于发现我的异常,便在同学们走了差不多的时候叫住我,然后我把自己的疑问告诉了他。

  在知道了会看时钟后,我激动得不得了,连忙谢了老板急忙地跑回了教室。

  我时常在休息日约上一帮同学去竹林里去玩。那竹林青翠欲滴,苍翠挺拔。若是在春天去采青,便会拾到竹笋。

  我对故乡其他事物的记忆开始模糊。我仅能记起这么一些回忆,要不是今天用笔记下,我怕几年后我会完全遗忘。

  时隔八年,我未曾回过故乡一次。即使我多么怀念故乡的那棵大榕树,那棵大梨树;我多么怀念故乡的秀丽景色,清新空气;我多么怀念故乡的石拱桥,小河;我多么怀念故乡的小山丘,果树;我多么怀念故乡的菜园子,绿竹林;我多么怀念故乡的学校,我多么怀念故乡那陡陡的山路!

  可这一切的一切,终究只能成为我心中的回忆,成为我永久的遗憾!这么多年过去,故乡再也不是以往的那个故乡,少了一份天真,少了一份自然,少了一份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