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坐在耳朵里的秋天散文随笔

  “立秋”,只是个干巴巴的节气。真正意义上的秋天,是从蝉儿的第一声咳嗽开始的。夜风冷了,露水凉了,不善保养的蝉儿,在某个夜晚得了伤风。尽管如此,歌唱仍是蝉儿生命中的第一要务,不过那歌声没了夏日的响亮,多了几份悲切,增了一点凄凉。

蹲坐在耳朵里的秋天散文随笔

  当玉米开始龇牙咧嘴地憨笑,当高粱满面红光地张扬,田间的麻雀们,也迎来了久违的欢畅。是啊,秋收的临近,意味着饥饿的日子再次被画上了一个句号——再不用为了寻觅一丁点草籽,成群结队地四处流浪。“叽——”从这片玉米地飞到那片玉米地,尽是些自给自足的惬意;“喳——”从这棵高粱落到那棵高粱,尽是些长了羽毛的身宽体胖。

  随着夜幕的降临,作为琴瑟高手的蟋蟀们,在水足饭饱之后,个个在自家门口摆好阵势,举行“相约在秋季”的专场演出。别看蟋蟀们在白天那么文静,到了夜晚则完全换了另外一副模样,可以说是典型的“夜来疯”。弹琴的弹琴,舞蹈的舞蹈,那场景撩惹得其他秋虫们也没了半点的睡意,于是,或自觉或不自觉地也加入到了歌唱的行列。“唧唧——”这片草丛传来刚刚发出嗓门的羞涩,“嘟嘟——”那个墙角则是大嗓门的豪放。

  “嘎——嘎——”进入秋季,原野的上空时不时地见了些飞翔的大雁。尽管离大规模南迁还有一段时日,不过大雁们是有心的.主儿——为了南飞,一边寻找强身健体的秋粮,一边抓紧时日,训练初飞的儿女以最有力度的姿势翱翔。

  尽管秋收还是个青枝绿叶的字眼,闲不住的耕牛们却开始“哞哞”起了焦急。不过,急也白急,原因很简单——“突突”叫的现代化机械,已经成了秋收秋种的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