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浓浓的乡情散文随笔   一、田间   国庆放假了,别人都去大城市去旅游,可我却登上了回家的火车,我也权当乡村游吧!主要回家看看老娘!   一路轻松愉悦,慢慢欣赏着乡村田园的风景,国庆已是初秋,秋高气爽,惠风和畅,水泥路很宽很平,自行车脚踏板发出吱吱的声音,不用车铃,前面的人就知道后面有人骑车。虽然声音人点刺耳,可因为心情不错,听起来也感觉像元旦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优美的旋律,不过这是我的感觉,也许路人不这么认为,我在乎自己的享受,就不能顾及路友的感觉。   先走水泥大路,距家还有四五路时,转入了临村的小路,其实临村本不是和我们当初一样的“村”,该称为农场才对。我们小时,农场的人称我们为“乡里人”,我们称他们为“场里人”,似乎当时我们就低他们一等,他们也感觉就高我们一等。   到我们初中上学时,称我们乡里人的却又成了同班同学,格局是我们乡里人多。终于有一次在回家的路了发生了因为叫”乡里人“引起的“战争,”。人数众多的我们乡里人把人数少的“场里人”狠狠揍了一顿,以至一直到了我们初中毕业再也没有同学敢称我们为“乡里人"。   一直到我们各自毕业成家,后来同学聚会,才又提起这事,说我们乡里人当时下手也真狠!我们都说那时不懂事,也怪当初你们嘴硬,不然了也不会小受皮肉之苦!当然早已皮肉不痛,当初的“战争”成了现在洒桌上敬酒下肚的一个绝好的理由!   走过小时农场的梨园,那是我们上学的必经之地,物质缺乏的年代加上我们儿时的本性,经常偷吃没长熟的梨,梨树底下长着瓜园,瓜地里的瓜也成了我们偷吃的目标,看园的老头。无论从年龄还是奔跑的速度都远远不是能和我们相比的,早上上学早,我们一行三五人,经常把还在熟睡中的看瓜棚中的老头锁在棚里,眼看着我们偷他的瓜和梨,也无法出来,只能在棚里破口大骂,我们是早已满载而去……或者是看瓜人在后面追我们,我们以百米赛跑的速度一脚踩坏一个瓜向前奔……现在想想,小时我们真是调皮捣蛋!   在梨园边上停了下来,看到路边有卖梨的,现在我不能再去偷,问多少钱一斤,他说八角,我买了五斤,卖梨的把酸的梨说成甜的,我给他一一纠正,说得他不也意思,我说我就是你们临村的,小时天天来偷你们这梨,当时哪棵树上长什么梨我都记得清,现在几十年过去了,我记不得了,卖梨的淡淡一笑,嘴里说:“我说呢!原来在生产队时,你们乡里人可占我们不少便宜!”我也淡淡一笑:“是吗?我感觉没中过什么便宜啊?最多多来你们这割点喂牛草和烧锅草罢了……”几十年过去,早已没有了农村农场的区别,我们还被叫“乡里人”,也让我有点苦笑。当然更犯不着为这事再动打念!   走过水稻田边,那里是我小时人们经常放牛的地方,原来那个地方是农场的一个生产队,农场的牛大多是ZI牛(母),我们放的大多叫GU牛(公的),小时的我们放牛时,只要一把牛牧起来(就是不牵着),这牛总会不长时间都跑到农场牛一起去了,还爬在了一起,小时的我们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老是“欺负”农场的牛,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大人们说的“跑窝”,就像人谈恋爱……   水稻田边的小沟,在儿时的我们感觉很宽大,曾经有儿时的伙伴去洗澡,洗过就没上来,老人说那里有水鬼,可谁也没看过,当年是新扒的,也是我们上学的必经之路,经常十个八个伙伴站在岸边一起向河里尿尿,看谁尿得远,吓得女同学跑得远远的,骂我们是小流氓,我们都在那笑,也不知道流氓是什么样的,因为我们那时才十岁八岁的,好多事不明白。   经过农场的一个队,我们童年曾在那里看《排球女将》、《武松》,曾因看电影抢位子的电影场早已成了一大片鱼塘。少年时小伙伴都夸第二排第一家的小女孩最漂亮,现在也不知道那小女孩成了什么模样……   到家后,母亲说今天没什么好吃的,我说吃不是主要的,看看老娘是主要的。   老娘说对的,吃不是主要的,想儿子能看到儿子才是主要的。   我说对对。   母亲说对对。   中午菜是:米饭,青豆,洋葱炒鸡蛋,青菜汤。   我吃了说很饱。   母亲说这饭吃得很香。   二、枣树   儿时家里的房子是四间草房,一个院子,旁边有两间烧饭的偏房,中间有一棵不知哪个老太爷栽的枣树,圆桶般粗的树干,弯弯的向上升起,正好给儿时的我们提供了方便,调皮的我们会爬上树梢,像小猴子一样抱着细细的树杆,在风中摇晃,吓得父母在下面拚命大叫,我们一溜烟向下滑,不知不觉中,锋利的枣针早已扎进我们的肉里,顾不得疼痛,早已逃之夭夭,等到跑得离父母很远时,才自己想办法挑那扎入肉里的刺,经常挑得我们自己疼得龇牙咧嘴。   初春,枣枝上长出小小的嫩叶,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哨声,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寒冬腊月,叶子尽落,枝条上只剩下扎人的枣刺,有月的晚上,斑斑树影,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   我家的枣树品种不好,枣也不是太大,也不太酸,是我们农村常说的木枣,但结的枣子多,也有点晚熟,儿时的我们一听说我们家的枣子不好吃,就像低人一等,心里想长辈们怎么不栽好的又大又甜的品种呢!但等到其它早熟的都吃没了的时候,我又感觉像高人一等,看我们家人枣子吃的时间多长!   枣树很粗大,枣枝很茂盛,大树底下好乘凉。底下是我们全家人吃饭的好地方,就是有时会掉下虫子,还有毛毛虫。同时也成为门旁邻居聊天打牌的好地方,枝丫上挂个汽灯,有好多次村里请来的说书的就在我家里的院子里,可当晚就少了不少枣子,但父母却说图个热闹,枣子少就少吧!谁吃不是吃呢!有一次三姨家姨姐来玩,被门旁的小*打枣打着了人,哭了半天,现在想进来还说这事。   不知什么时候枣树上有了马峰窝,等到枣子能吃时,不小心捅了马蜂窝,打枣惊动了马蜂,可真的惨了,真有点是抱头乱窜,被蜇到是疼痛难忍,听说用童子尿才能止疼,那时我们当然都是童子,绝不吝惜童子尿,竭尽所有,似乎也止疼,现在当然没了那时的记忆。   七月枣子八月梨,九月柿子乱赶集,到了枣子成熟的季节,红红的枣子结满了枝头,卖枣也是我们家里的收入的一个来源,等到大部分都成熟的时候,母亲就会打些枣到集市上去买,换点钱补贴家用,在家是老大的我偶尔也会被母亲逼着和她一起去卖枣,因为我从小就不怕狗,狗怕我,我都追着狗跑。   有一次母亲带着我去卖枣,到了距县城不远的'地方叫蚕桑场的地方去卖,快卖完时却把仅仅卖的十来元钱丢在了最后一个买枣人的家里,等发现已走了十多里,母亲只好又和我一起跑回去找,那个年迈的老大娘一直在等我们,把钱一分不少还给了我们,母亲拿出二元钱表示酬谢,可大娘怎么也不要。这事母亲经常提起,每次我带着母亲露过蚕桑场时,都会说当年有个老大娘还了我们的钱,一定要记着,如果要活着,也该近百岁了!   后来父亲生病,有算命的说,都是这院子里的树造成的,只好砍了这棵不知多少年的老枣树,树干后来做了吃饭的桌面。   从此院里没了枣树。   从此我们没枣吃。   枣树的印象慢慢淡化。   儿时的我们慢慢长大。   常常想起那枣树。   常常想起吃的枣。   永过不敢忘记还我们十来元钱的老大娘。   三、小院   刚从学校毕业时,单位分的平房,一间半,两间中还有半间是别人家的,厨房在后面。   后来大家都在前面盖了厨房,后面厨房就闲置不用。   大家多在一个单位上班,上班也同时,回家也一起,到了晚上下班,春秋之季,一起到家,邻居几家一起端出中午没吃完的剩菜,三四家凑到一块,就有了七八个菜,再有人从家里拿出二三元钱一瓶的酒,再搭上一两个咸菜,猜拳行令之声,荡漾在整个单位小院,两个小时过后,三五瓶酒早已见底,桌上的剩菜早已只剩下一两点汤而已,还有没尽兴的,也在各自老婆的叫喊声中、叫骂声中、拧着耳朵的“行动”中,各自回到各自的家。   小院里的平房都没洗澡间,炎热的夏季洗澡都在各自的屋里,大多是在拉有院墙的院子里,可那时的院墙也不是很高,用一大缸水在阳光下晒一天,晚上就能洗得一家爽爽的,可算是露天的邻居看不到的澡堂子,可只要你在洗,邻居总能听到冲水的声音,有爱开玩笑的总会说:“洗好没有?可要注意隐蔽哦?我一跳可就能看到了!”吓得洗澡者立马蹲下,嘴里大叫:“流氓啊?”可也知道,不是流氓,邻居早已习惯这种玩笑!   小院里的水是公用的,按月筹,每家十块,只有两个公共水龙头,一做饭时,男女老少都在那用,淘米的、洗菜的,还有一看女人多时,大老爷们没事去那站着开玩笑的,只要街上、县内、省内国内发生了什么事,小到谁个摔跤撞车,大到联合国开会,这里都是信息的传播地。   院里只有一个公共厕所,一到早上,经常看到那个厕所男女边各站着几个人,有的还捂着肚子,呈痛苦焦急状。为了以防此事发生,有好多人在早上三四点就定好了闹钟,去早上厕所,以妨抢不上蹲坑!   每家的房子前大多会有一块菜地,什么葱啊蒜啊,青菜什么的,满地都是,你可以随意去采摘,也不会有人去问什么人偷了自家的菜。我那时刚回来,一个人没结婚,经常去成家的人家蹭饭吃,这家一顿,那家一顿。有谁家饭先做好了,别人又有事,可能会先去做好的那家吃几口就走,这已成了一个习惯,如果有哪个星期天谁去钓鱼了,一般晚上回来就会有好多家都有鱼吃,每家一大碗,一二十家的单位小院到得飘着鱼香……   哪时的地面都是水泥的,每个人都可以随意出入,也不用换鞋子,一脚泥也可以,扫下就行,不像现在,家家都是木地板,地板砖,主人不说,你也不好意思不换鞋。   谁家的孩子没有带,谁家的小狗没有喂,只要你说一声,都会有人给你搞好,也从没有发生过偷盗之类的事,因为院里经常有年纪大的老人在,他们就是义务的安全员。   后来拆迁,小院不复存在,单位也因经济效益不好,很多人下岗分流,各自陆续搬走,邻居们都不知住什么地方。   现在大多都住上了楼房,一进屋,就关上了门。   我至今不知道我住了十年的对门这家的夫妻两人的全名。   常常记起那小院。   常常记起小院的人。   常常想起那份温情,那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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