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儿时年味浓散文

  去年爆竹还在耳,转眼又到迎新时。

难忘儿时年味浓散文

  年味儿足了,浓了。商场、市场人群鼎沸,购置年货的热浪铺天盖地纷沓而至。春节,这一国民盛大的传统佳节,正在渲染着中华大地。

  辛苦一年辗转南北的打工族抢票拼车,回家,享受的是,大团聚的年味儿。

  家家户户打扫清洗,煎、炸、蒸、煮,忙中偷着乐的是,充满浓浓亲情的年味儿。

  孩子们欢天喜地,像匹脱缰的野马,走出了学习的桎梏。记忆里满满是祥和有趣、欢快轻松的年味儿。

  日月轮回,年味不变。变的是孩子们像拔节的青苗蹴蹴成长。变的是沧海桑田饱经风霜,经由无奈的.年轮雕刻成:“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壮丽画面。

  每每过年多感叹。尽管物质在不断的提升,生活内容由量变到质变的飞跃,总感到幼时的年味呀,在记忆中挥之不去。看着生活在城市里的孩子们,多是养尊处优娇娇欲滴,远远感受不到乡村孩子真正的年味儿。

  在我幼小的记忆中,盼望着过年。大人们从腊月二十三开始,送灶王爷上天,一直忙到大年三十。打扫庭院、蒸馍馍、炸麻花等等。

  要说蒸馍馍就很繁琐。半夜起来和好面让发着,早晨开始揉面。都说过年馍馍好吃,窍门就在和面要硬,揉面更要下功夫。把几粒蓖麻化成水掺到面里,据说蒸出的馍馍发白。面团,至少反复揉十多遍才行。馍馍要分好几种:走亲戚是大圆馍,中间用食色点上小红点。看望长辈是枣糕馍,寓意是长寿。待客是小圆馍。回客是小小圆馍。小到何种程度?这么说吧,大嘴巴可以同时含进两个馍馍。大锅大笼屉蒸到大半夜,大功告成。第二天再存放到大瓮里。哈哈,一系列大总算完成了蒸馍馍关。

  再说炸麻花,香味诱人。我老家的麻花很好吃。咸淡适宜、入口香脆。不像现在的麻花,虽然鸡蛋、蜂蜜、油酥品种繁多,却也不知添加了什么成分,咬上一口就想放弃,正宗的麻花味道大变。炸麻花是乡村家庭过年必不可缺的一项。几个家庭*结合相互帮衬,各自出面、食油、煤等。搓麻花是技术活,能帮忙的都到场,这一天白吃白喝不白拿,剩下的才分配。当然,这期间免不了蹭吃蹭喝的人。每年炸麻花都在距我家一墙之隔的邻里家,我家人没有这样的技术不到场,更不会去蹭吃。可那扑鼻的香味呀串了我家满院子,馋的孩子们直流口水。等哇等,夜半三更天,邻居隔墙喊了,领麻花了。我们算是吃上了属于我家自己的麻花,津津乐道,回味无穷。

  年三十要守岁,也叫熬财。那个时代国家还处于落后阶段,物质匮乏,娱乐没有。只能听大人们闲聊。直到困的眼皮打架,得到指令:不熬了,睡去吧。美梦尚未做完,又被叫起来。院子里黑黝黝的,中间放一堆柏树枝条,用白石灰粉围洒着。不准大声喧哗,也不能多说话,一切都在悄然中进行。柏树枝被点燃了,全家人围着火堆,听着噼噼啪啪柏枝燃烧的响声。火光映照下,每一张通红的脸庞严肃认真、神秘而神圣。迄今,我仍然不知其中的含义。

  天,依然是黑咕隆咚。早饭是饺子。第一碗只给盛四个,以后每碗加两个,锅边至桌边的距离,得折腾好几遍。寓意行酒令似的,四季发财、六六大顺、五子登科、真是五花八门。

  吃罢早饭,还得到几张压岁钱。噶蹦蹦的新票子放进新衣口袋里,别提有多高兴啦!心里美滋滋跳着跑着疯玩去了。玩够了,回家了,一摸口袋,得,钱没了。试想,新衣新钱能不滑掉吗?没辙。

  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化,穿着打扮有了自己的追求。一次过年时,母亲为我赶制的是粗布新衣。为此,我竟能在春节里不出门,在家里翻箱倒柜宣泄自己的不乐意。幸好,看到父亲的藏书,竖版西游记上下集,总算西游一书找回了新年的乐趣。这件事记忆犹新,每每过年,我都会想起儿时的倔强劲,实实让人气恼不得。

  时代变迁,我家由农村迁居城市。我居住东关小院的春联,每年由父亲编写而成。内容新颖,对仗工整。父亲会把我家人的名字分别嵌在上下联里。我曾把父亲的春联集中在笔记本上,可惜的是我在搬迁时不慎遗失了。遗憾之极!父亲的影响下,欣赏春联是我新年中的一大乐趣。只是如今春联的发放、赠送已成了广而告之且意义失重,我也只看到各家门上有春联,内容无须再认真罢了。

  事过境迁,角色转换。如今,我已成为忙碌的主人公,为儿女孙辈们备好新春佳肴。儿时盼过年的愿望一去不复返。只感到加速的年轮不停转,并非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新年新气象。万象更新,五彩缤纷。美好年代的记忆留给孩子们。年味儿,在孩子们心中沸腾升华!

  祝福祖国!祝福老人!祝福孩子!朋友们、文友们!在新年到来之际,送上我最诚挚的祝福:快乐无限!好运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