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似水,再听十年伤感日志

  很少能有一首歌让我长久地感动。而陈奕讯的十年确是个另外。除了歌词写的穿透人心,而更重要的我想是初听这首歌的时候,正是在你的手机彩铃里。你是我的初恋,尽管我们相恋的时间只有短短三个月,尽管我们见面的次数只有三次。但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我的初恋。

年华似水,再听十年伤感日志

  犹记得初次去见你时,坐火车从达城到蓉城,然后再转车到你所在的城市。那种激动与忐忑不安的心理。也记得在蓉城火车站分离的时候,你固执的让我转身先走,你的目光,我的背影;以及我们眼中彼此无法看到的泪。悄无声息。曾经还傻傻地问过:十年之后,我们是不是也只能沦为朋友。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沧海桑田,白云苍驹,宇宙洪荒都充满了变数,悄悄地,爱人就暗换了容颜,缠绵雨化彼岸花。这甚至和真诚无关。多年以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拥抱就是爱的终极吗?那是否也是滚滚红尘里的相濡以沫,是无边冷清里用有限的温度来彼此救赎?只怕很多时候,近在咫尺的'拥抱,都不能温暖那生命里那蚀骨的孤独。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那么也只有牵牵手就像旅游。十年前,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我们还不是一样陪在陌生人左右?所有的十年终将不再是十年,所有的十年也仅仅只能是个十年。红尘起起落落,流光溢彩的心事被尘封;沸腾冷却,冰点下是珍藏的紫霞的一滴眼泪。

  他们都说这歌曲的焦点在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这一句上,我不这样看。情人最后只能沦落成朋友,这样华美而揪心的句子,就如少年听雨歌楼上,只适合曾经年少的思念和感慨。而对于我来说,情人最后是否能沦落成朋友已显得不再重要,或许真的要等到多年以后,才会明白我们的眼泪,不只是为某一个人而流。这样的疼痛如羚羊挂角,最是无迹可寻。算做宿命?谁来救赎?

  人间的清愁,都牵涉某一个名字,在想说不能说的唇边,在想忘不能忘的纸页,在受损了的诗行,在憔悴了的夜雨秋窗。在昏黄红烛的罗帐,在睡不稳的枕上,一些情绪成荒。在风里伶仃的小桥,盈一袖秋声的清冷。于是一切和心事有关的声音沉静到温软幽暗的河床,苔藓柔蔓过时间的肢体,层层叠叠成一颗夜明珠的形状。

  谁的怨来得如同晨露般微凉。无迹可寻的怅然是包裹不住的潮湿,一层层晕染了记忆。鸽哨划破寂寥,摇曳一天空的苍茫。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脆弱成一个失路的孩童。有人说不能碰触的心事有另一个名字,那叫念想。从这里生发出去,一切有关的痕迹都是利刃刀锋。毛姆的拉里说,越过一柄刀的锋刃,那里可以找到安祥。于是,我们选择离去。传说离去会是一种有效的救赎。

  离去的背影在平平仄仄里或近或远,送别的目光因为有了牵绊的目标,成为远空里风筝身后的线绳。水溅进我们的眼睛,而怀念交给两端。

  如同一个季节的来访,离别总带着意料之中的惆怅。风起的日子,看渐远的身影模糊成一种必然。石落水面的晕痕,漾出一圈又一圈的缠绵。梦境开始飞花,笔下开始温存。人却变得沉默,不再多说一句和主题无关的话语。